,无上丹修
唐芊雨不明所以,也跟着下去了。
莫奇将试丹灵兽放了出来,唐芊雨吓了一跳:“这好像是试丹灵兽,怎么这么大?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试丹灵兽。”
莫奇说道:“那是因为你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炼药师。”
到此时此刻,唐芊雨自然对莫奇的炼丹天赋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她又看不惯他那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当下斜了他一眼:“没见过如此自恋的人!”
莫奇将炼制的丹药塞进试丹灵兽的嘴里,试丹灵兽咬都没咬就吞了下去。
唐芊雨吃惊道:“你给它吃的什么丹药?是变小的丹药吗?”
莫奇十足紧张地说道:“我是按这个方向炼制的,但能不能变小就不知道了。”
这些年,莫奇一直在喂它吃增长灵力的丹药,它现在的灵力修为很可能与他不相伯仲。
但是,如果它体型不能变小,那么它就只能呆在储物袋里,只有打架的时候才放出来。
但这样做就是把它当做刺裸裸的工具,而且它听不听使唤还不知道。
所以这些年,打了很多次架,却从来没有放它出来过。
他想等它变小一点,再跟它培养培养感情,这样也好使唤一点。
这些年他投入了这么多丹药,如果始终不能让它体型复原,他多少会觉得有些遗憾。
然而,过了片刻,试丹灵兽没有任何反应,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唐芊雨一盆冷水送到:“你炼的丹药,也不是万试万灵呀!”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砰一声,就像是什么东西压缩的声音。
试丹灵兽不见了。
二人低头一看,地上多出一个巴掌大小圆滚滚的小动物,像猫,又像猫头鹰,又都不像。
它就在莫奇的脚背上轻轻地蹭着,似乎在告诉莫奇:“我在这里!”
唐芊雨一阵欢呼:“好可爱啊。”然后一只手就把它抓了起来,试丹灵兽就歪着头在她手心里蹭来蹭去的,看起来极为温顺。
莫奇都有些担心它不会打架,那这些年自己的付出就打了水漂了。
好在,让人欣慰的是,那个变小的丹药是有效的。
这让他脸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心里不无恶趣味地想道:“以后对付男人,又多了一个损招了。”
唐芊雨见他在阴笑,直觉地感觉到,他一定在动什么坏心思。
“干脆,我们就叫它小不点吧,你看如何?”唐芊雨说道。
“小不点,好。”莫奇一听,立刻表示认同。
小不点也发出吱吱声,兴奋得飘了起来,似乎它也同意。
这二人惊呆了,原来这小家伙还会飞。
然后,二人就带着它一路飞驰,往唐家而去。
在另一边唐门与洪都教的战斗也已结束,洪都教弟子大多被斩杀,包括南宫镇南,南宫镇西,南宫镇北带着部分残兵败将突围而出,落荒而逃,急急如丧家之犬。
南宫镇北准备带着残兵败将去新都山,结果在半路上就听说新都山已经被天都教攻下了
。他已无家可归。
他想与身边这上百个残兵败将找个地方安身,重新建立势力,然而这些人本来是洪都教的手下,也不愿听他差遣,并没有同意他的提议,四散而去。
南宫镇北只得叹息一声,驾云而去。
原来,就在昨天,莫奇去了唐门和晁家,就是跟他们商量联合攻打南宫家的事情,他详说了自己的计划,最开始他们都不同意,因为南宫镇东的修为太过强大,他们投鼠忌器啊。
但后来他又说有独孤家的支持,独孤胜可以牵制他,宇文燕也可以牵制他,后来双方都表示同意。
唐门要为唐芊雨出气自不必说,晁敬也需要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宇文家虽然已经谢幕,但天都教里面有一半的人是宇文家的势力,晁敬即使暂时得到了教主之位,也无法服众,处处遭受白眼和挤兑。
现在有这么一个打出去的机会,如果夺取了新都山,可以将宇文家的势力分出去,那么自己这个天都教教主就坐的安稳了。
新都山打下之后,如大家所愿,晁敬将原宇文家的势力全部发配过去,随便提任尤克福为天都教副教主,管理新都山。
虽名义上归天都教统辖,但实际上晁敬做好了放手不管的准备,任其自生自灭。他觉得凭他的能力把原来的天都教管好就足够了。
独孤家捡了个大便宜,他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洪都教的地盘,不过按照事先约定,晁敬和独孤家都将占据的地盘分了一些给唐门。
但在事后,承担最大压力的也是独孤家,此时独孤家的独孤胜(第七阶梯副领主就在桌子前,与南宫镇东推心置腹地详谈:“镇东啊,我们是七阶梯官员,肩负着南天门下的安全护卫,不能过问那些红尘俗事。”
南宫镇东心头一万头马呼啸而过,心想,整个事情就是你一手策划的,现在你告诉我不要过问红尘俗事?你他娘的又立又当啊。
但他面上不露声色,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放心吧,我会安守本分的。”
“是啊,大家安守本分就好,你要是耐不住寂寞,那我可能也耐不住寂寞的。”独孤胜说道。
从独孤胜那里出来之后,南宫镇东回到自己的屋里,南宫镇北仍然在屋里等他,二人已经谈过一会儿话了,南宫镇北将南宫家这几天的遭遇跟南宫镇东说了。
南宫镇摧胸顿足,暴哭了一阵,誓要为几个哥哥报仇。这时有人来传,说副领主独孤胜有请,然后,独孤胜就跟他推心置腹地谈了上述话语。
再次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后,南宫镇东有些沮丧,望着南宫镇北:“这件事情,恐怕还要从长计议。”
“发生什么事情了?独孤胜都跟你说什么了?”南宫镇北有些吃惊,怎么南宫镇东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
南宫镇东叹了一口气:“刺裸裸的威胁啊,这件事情,独孤家就是幕后操纵者。”
南宫镇北说道:“但始作俑者却是天阶学院的莫信。我们动不了独孤家,还不能动他一个小小的天阶学院学员吗?”
南宫镇东摇了摇头:“表面上看,事
情是那小人物引起的,但实际上,独孤家、宇文家早就对我们虎视眈眈了,即使没有这件事情,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们仍然会出手的。你想啊,我们南宫家独占穹庐界两大教派,谁不眼红啊?这次你们为了对付个小人物兴师动众,正好被他们抓住机会了。”
南宫镇北也点头:“老二当时为了儿子和孙子的事情,确实有些不太理智。但是,归根结底,那姓莫的是罪魁祸首,如果我们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谁都以为我们南宫家没人了吧。”
南宫镇东想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你跟大侄儿商量过没有?”
“唉!”南宫镇北叹了一口气,“大侄儿好像受了很大刺激,这几天闭门不出,也不见客,我吃了个闭门羹就到你这里来了。”
“可能是失去至亲,伤心过度吧。”南宫镇东说道。
“为今之计,要想斗倒独孤家,恐怕要借助慕容家的力量了。”一阵沉默之后,南宫镇北看着南宫镇东说道。
“慕容家?”南宫镇东手撑着脑袋,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说道:“是啊,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我们是一家独大,目空一切,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们是该好好反省一下了,我们这次的敌人,不仅仅是独孤家,还有宇文家、唐家,甚至还有晁家。如果不联合慕容家,那可能我们南宫家将就此陨落了。”
莫奇回到天阶学院,在学院里闲逛了几天,还去上了一些课,也没人管他。
但他终究还是感觉不自在,毕竟幸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除自己了。
这天从课堂里出来,他准备回住舍收拾完东西就离开,走到广场上的时候,被雪女堵住了去路。
“你为什么这么做?”雪女眼圈泛红,满心委屈,似乎马上就要哭了。
莫奇不明所以地问雪女道:“你说的是哪件事情?”
雪女说道:“你还在装傻吗?你跟宇文燕联合起来杀了我爷爷,我爷爷是这世上最疼爱我的人,就这么被你们杀了。”
说到最后,已是泪如雨下。
莫奇满脸委屈:“我没有跟宇文燕联合啊,完全是她操纵了我的身体,我完全不知情啊。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那你告诉我,当时你去宇文家做什么?你不是一直跟宇文东有仇吗?怎么一下子就跟他们打得火热?你是不是贪图宇文燕的美色?”
你好色成性,我又不是不知道。
连珠炮似的提问,让莫奇有些吃不消了:“当时的情况,宇文长沙与我对战后败逃,在路上被你爹杀了,独孤隽提醒我会有一场清洗,我是不愿意看到灭门惨案的发生才过去的,一过去就被宇文燕附身了。我之前根本不认识宇文燕,怎么可能与她联合杀你爷爷,你爷爷也是我爷爷啊!”
“厚颜无耻!”宇文燕骂道。
“至于贪图宇文燕的美色么,更是无从说起啊,我之前见都没见过她。而现在,她只剩一缕青烟了,美在哪里?”莫奇笑道。
“你至于这样刻意提醒我么?”宇文燕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