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番子们退走,宴会也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众人对于江成安更是佩服,一场宴会,一位名不经传的小家丁一跃成了苏州城第一才子,并且名声大噪,江成安不知道是喜是忧。
这一次的胜利,不仅是东林党人的胜利,也是人们反对阉党的胜利。
朱宁站在张故的身后,望着人群之中的江成安,心情复杂,本以为江成安是一个阉党的走狗,但今日所见才明白,自己以前误会江成安了。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难道他说的都是对的?”
朱宁想不明白,他知道江成安的说过,读书人和宗室害了朱朝,但从今天表现来看,他也明显憎恨阉党,朱宁的心中有所动摇,他不知道这朱朝是不是真的像江成安说的那样,如果是的话,那又该怎么办呢。
宴会继续,众人兴高采烈,张故等人也叫来了江成安同坐,张故看着江成安,十分满意,说道:
“万里啊,这次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恐怕几位大人凶多吉少!”
“是啊,如今奸贼当道,不少读书人都投奔阉党,整个士林死气沉沉,原以为苏州城已经不具当年之风气,今日一见,是我等错了,有万里贤侄这等读书人在,苏州城真是浩气长存!”
“不错,说的不错!真是后生可畏!”
不少外地的老官员看着江成安,都十分欣赏。
江成安心中十分尴尬,这真不是自己想要的局面,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自己还是懂的,可是现在自己偏偏做了这个出头鸟。
“各位大人过誉了,在下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而已!”
既然做了出头鸟,江成安只有将这个出头鸟做到底,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东厂之人,行事太过诡异。
高攀龙等人也站了出来,说道:
“贤侄,此次多谢你,要不是你,恐怕我们几个都要被抓进那人间炼狱了!”
江成安知道几位大人是被陷害,自己这一次虽然带着学子们打走了东厂的人,但按照东厂睚眦必报的个性,说不定下一次,就没这么走运了!于是说道:
“高大人客气了,只是学生担忧,这一次虽然打跑了东厂之人,万一他们下次来那该如何是好?”
江成安说完,在场之人都面色难看,谁都知道东厂不会善罢甘休,只是大家都不愿意提起罢了。
不少人叹了一口气,能怎么办?他们也不知道,东厂现在执行的是朝廷的命令,如果不按照东厂的意思办,那么自己就是抗旨!但如果按照东厂的意思办,那几位官员也无疑是去送死!
朱宁刚才看见江成安不惧权势,心中十分佩服,此刻见状,立刻说道:无广告网am~w~w.
“几位大人都是出了名的好官,江南百姓都可作证,东厂只要敢再来,我们就再打他们一次,我不信我们苏州城几十万百姓还怕那区区几名厂位!”
朱宁说完,众人都保持了沉默,张故说道:
“宁儿,你还是太年轻了,如今他们拿着朝廷的旨意,如果几位大人抗旨不尊,这就是违抗皇命,这会陷几位大人于不义!再说,你是皇室宗亲,虽然是远支,但这是你也不好议论。”
朱宁闻言,点了点头,谁人都知道,厂卫都是皇室的家奴,如今朱宁身为皇室宗亲,说这些确实不合适,朱宁心中也明白,只有暗自退下,随后看了看江成安。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寇申也说道: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万里说的也不错,东厂肯定会再来,况且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下一次东厂恐怕不会如此掉以轻心,派出军队也是有可能,如果苏州百姓再敢阻拦,恐怕会造成伤亡!”
众人闻言,心中焦急,说道:
“那怎么办,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东厂抓走几位大人吧,天下谁不知道,几位大人都是被陷害的!”
众人又陷入了沉思,张故见状,看了看江成安,问道:
“万里,你一向主意比较多,你有什么主意?”
江成安闻言,揉了揉脑袋,说实话,这确实是个很棘手的问题,按照江成安的想法,几位大人自己卷铺盖跑路就好了,跑到深山野林躲个两年,等魏忠贤挂了你再出来多好。
可是,江成安知道这群人宁死也不会这样做,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文人傲骨!
江成安想了想,说道:
“既然老爷子问,那么小子准备了上中下三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