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方一大片威武的兵甲,老百姓们紧张的互相望了望,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而站在人前的寇申和周顺昌依然面不改色。
寇申无奈叹了一口气,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就算周顺昌想逃,已经没有机会了。
“寇兄,你说我们读书是为了什么?”
“嗯?修身、治国、平天下?”寇申想了想说道。
周顺昌笑了笑,说道:
“寇兄,朱朝自太祖建国以来,已经两百多年了,当年太祖、成祖之时,是何等的威风,无汉之外戚、唐之藩镇、宋之岁币,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
“呵呵,曾经远迈汉唐,而如今却落得这步田地,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
“当年的天朝已经名不副实了,如今区区建奴都敢在辽东杀人略地,而我们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而国内更是民不聊生,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陕甘一代,更是饿殍遍地!是不时都会有人造反的消息传出!”
寇申也不由的苦笑,谁说不是呢,如今朱朝面临的情况,明眼人都看得出,内忧外患啊,可是朝廷里面,确是党派之间互相攻伐。
“是啊,皇上的身体听说最近不太好,朝廷内又是党派林立,大朱朝再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了,再这样下去,危矣!”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呵呵,老夫已经无能为力了,这一次去了东厂,恐怕也出不来了,还望寇兄代为关照一下我的家人!”
周顺昌苦笑道。
寇申点了点头,说道:
“放心吧!”
正在这时,王福带着大军也终于是来到了城门口,看着眼前的数万人,王福心中一紧。
“难道这些人真的要造反?”
但是想想自己身后的两千兵甲,这一万多泥腿子,那根本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王福轻蔑的看了看寇申和周顺昌,说道:
“哈哈哈!周顺昌,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没有跑,算你有点胆色,咱家劝你,乖乖束手就擒,以免伤及无辜!要知道,咱家可是带着两千兵甲,你以为就凭你你身后的泥腿子就能保住你?”
没等周顺昌说话,寇申立刻说道:
“王公公,请听本官一言!”
“周大人绝不可能贪污财物,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周大人为官清廉,同僚皆知,百姓也一样!今日百姓们自发来到这里,还希望东厂能够调查清楚再说!如果非要说周大人贪污了财物,我苏州城的百姓愿意为周大人凑齐财物,还希望王公公高抬贵手!”
寇申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周顺昌是被冤枉的,如果你们非要说他有罪,我们也没办法,我们愿意给钱,并且给你一份,只要你放人!
“对,说的不错,十万金对吗,我们苏州百姓愿意为周大人筹金!”
“说的不错,只要你放了几位大人!”
很多百姓纷纷表示愿意筹金,虽然十万金不是小数目,但是苏州自古富庶,城内这么多百姓,筹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王福闻言十分心动,但是他知道这一次这事是办不了的,这几人是九千岁点名的人,自己再贪财,也不敢坏了九千岁的大事。
王福冷脸一横,说道:
“哼!不用说了,他有没有贪污,我们东厂自会调查,但是今天必须拿他,还有那些同党,你放心,其余的同党我已经派人去各地拿了,要是敢反抗,那就是抗旨!”
“寇申,你也不用多说,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再为他说好话,你也是抗旨!”
王福说着拿出了圣旨。
圣旨一出,不管你有什么依仗,都必须遵从,因为圣旨就代表着皇上,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哈哈哈哈!”
周顺昌吐了一口,怒道:
“不必再惺惺作态,如今圣上抱恙,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蒙蔽圣听,老夫跟你们走又如何?”
“哈哈!如此那是最好不过!”
王福开心的笑了笑,随后看了看眼前的一群泥腿子,骂道:
“你们这些贱民,拿着锄头、菜刀想要干嘛?造反吗?真是不知死活,看到没有!”
“看到我身后的兵甲没有,你以为就凭你们手中这些东西就能抗衡吗?真是不知死活,贱民就是贱民!”
“都给咱家滚,要是耽误咱家的大事,你们这些贱民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王福越骂越开心,但是在场的百姓心中早已经愤怒不已。
这该死的太监,不仅要抓周大人,还这么侮辱百姓,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不是我们这些贱民,你们这些人哪里来的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