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信息,邱小兵就不等了。
悄悄的摸上去,雷霆出手。
上清刺从一人后心刺入,迅速拔出,丝毫不拖泥带水。
在另一个山匪反应前,银辉一闪,便将他一个臂膀废掉了。
一拳轰在他的胃脘处,山匪立即疼的缩起身子,大口呕吐起来。
邱小兵皱着眉,憋着气,拽着山匪的头发,将他扯离了污秽区。
在他衣服上擦干上清刺收入鞘中。
冷冷的对山匪说道:
“我只问一遍。
回答你活,不答你死。
你们是什么人?
或者说你们从哪里来?”
说完眼中射出一股冷锐犀利的寒光,盯着山匪的眼睛。
山匪恶狠狠的回瞪着他,全然一副不怕死的凶悍劲儿。
见威胁失效,邱小兵邪邪一笑,一脚踩在他膝盖上。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山匪头上、脸上,浑身上下立时飙出一身大汗。
闷哼几声,依旧恶狠狠的瞪着邱小兵。
只是眼角因为剧痛在不停的抽搐。
又是邪邪的一笑,邱小兵毫不怜悯的一脚踹碎了他另一个膝盖骨。
山匪疼得昏了过去。
从两个山匪的藏身处搜出水囊,将凉水一股脑的倒在山匪脸上。
山匪醒来,两眼不再是先前那般戾气十足了,有些委顿。
邱小兵又是邪邪一笑:
“再问你一次。
记住,这一次不回答,就一脚踩断你两腿之间那条小腿。
据说男人没了那条小腿,连投生都没法投生。
你只能变成孤魂野鬼,在这片林子里转悠,一辈子也出不去。
你的魂儿想回家看看都是妄想。
要不要试一试?”
一口白牙晃得山匪又飙出一身大汗。
那白牙在他眼里就如魔鬼一般令他心寒。
他相信这少年说到做到。
山匪不怕死,但怕不能转生投胎,那二十年后还如何再做一条好汉。
看见了山匪眼神的变化,邱小兵丝毫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说吧,我会给你个痛快。
只是友情提醒,别编瞎话骗我。
不然我保证你死的很难看。”
“咳咳,……我们都是大郑人。”
山匪艰难的吐了口。
“山上有多少人?”
“一共五十七人。”
“都是大郑人?”
“是的。”
“大邱其它几路山匪也是你们大郑人吗?”
山匪眼中惊诧了一下,语气顿住了。
邱小兵抬脚便要踩下去。
“是的是的,都是我们大郑人。”
“一共几处山匪窝?
都有多少人?”
“一共四处,多少人我不知道。”
“你们山上是怎么布置的?”
“上山路一共七处暗桩。
山上有块平地,建的山寨。
山寨里有个天然山洞,大当家和二当家他们住在里面。”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在大郑,是谁的属下,听谁的指令?”
山匪目光暗淡下去,深吸一口气道:
“给我一个痛快。
我们是藏青士,朝廷的人。”
说完闭上眼睛。
邱小兵守信的一刺击穿了他的心脏。
擦干血迹,收刺入鞘,邱小兵沉默了。
藏青士,国家武力,必须将这件事告诉师父。
大郑出手不会这么简单。
山上那几十个人质他暂时无能为力。
他可不认为自己一人就能干掉山匪寨子。
此时,他特怀念曾经的特战队。
要是自己手里有一支高手特战队,他可以轻松解决这个横断匪窝。
将两具尸体拖到远处处理掉,又将痕迹抹清。
幽灵般的潜入林中,直奔拴马处。
那里应该有几个山匪在等他。
二当家一伙人没费力气就找到了那匹黑马。
围着黑马附近,查了半天,一点痕迹也没有。
嘶——此事蹊跷。
少年郎他们都见过,
当时以为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虽然背着把大刀,但顶大天也就是初武水平的小菜鸡。
现在看可能走眼了,少年应该是中阶。
他们这些藏青士可都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都是中阶以上。
且实战经验丰富,自是不惧一个少年人。
二当家老谋深算,认为少年人一定会回来取马。
除非他不想走这个驿道。
将众人散开,或远或近的埋伏起来,守株待兔。
林子就是邱小兵的天地。
在这片天地里,他就是孤狼,是狐狸,是眼镜蛇。
他的警觉性异常灵敏。
在离拴马的地方很远时,他就围着那个点绕圈子。
然后一点点往里压缩距离。
终于发现第一个外围潜伏者。
这家伙块头大,估计是嫌上树费劲,就趴在一棵树后。
身子隐藏在乱草丛里。
观察了一会儿,见四五丈内没有同伙。
邱小兵屏息敛气,蹑足潜近。
差一大步时,邱小兵兔起鹘落,如猎豹一般扑了过去。
在那山匪警觉危险刚刚绷紧肌肉时,一支手肘按在他后颈上。
另一只手闪电般搂住他的下颌,往回一掰。
一声轻微的脆响,就像人走路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树枝。
山匪的头扭转了180度。
惊愕的看清了背后他等待的少年人。
身子一软,气力散尽,走的死不瞑目。
轻轻放下他的头部,将尸体用杂草伪装了一下,幽灵般奔向下一个目标。
离大块头十几丈远,一个山匪藏身在树上。
这棵树的特点是主干支出的树杈离地面较近。
因为如果太高,周围树杈会遮挡视线。
山匪蹲在树杈上,不时的从树枝叶中探头向外看一看。
然后又缩回脑袋,不知在里面想什么事。
林子密也有好处,树上边的树枝都相互交叉着。
邱小兵从山匪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像蛇一样爬上了山匪那棵树的树顶。
极有耐心的一点点向树杈处爬去,蛇一样没有一点声音。
此时邱小兵很怀念狙击步枪的时代。
有了那个打伏击的利器,兵哥分分钟就吹口哨结束战斗。
悄然无声的出现在山匪的头顶。
山匪正从树叶中探头四望。
一会儿缩回了脑袋,嘴里小声嘀咕了几句。
突然一双铁钳勒住了他的脖子。
一声清脆的如核桃裂壳的声音响了一下,他的喉头碎了。
将山匪软下来的身体轻轻靠在树上。
邱小兵麻利的滑下大树,又潜入林中。
黑马拴在树上,有点不耐烦的扬起脑袋。
可是缰绳绑在树上,它又不能自由走动,便烦躁的翻起了蹄子。
树上正是二当家。
有这么多出生入死的弟兄在场,他也便懒得伪装。
就在树上闭眼瞌睡。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闲懒的二当家忽然心头警兆一闪,坐直了身子。
竖耳仔细倾听周围的声音。
好一会儿,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
不对劲,经验老道的二当家悄悄的抽出大刀,屏息静听。
四周一片寂静。
他连风的声音都听见了。
可这份安静让他心惊肉跳,极为不安。
他悄然滑下大树,横刀胸前,摆开刀诀,警惕的看向四周。
突然,脑子灵光闪动,随即冷汗飙出。
他明白自己为何心悸不宁了。
这四周的安静太诡异,曾经的鸟叫虫鸣杳然无迹。
没有了鸟叫虫鸣,林子里的安静就像坟茔地一样。
鬼气森森,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