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丫丫着,脚下灵步一闪。
从那女子手里从容的拿回两个盒子,揣入怀中。
一把将那青年发髻揪住,往下一摁。
抬腿戳在他脚踝上。
青年吃痛跪在地上,惨叫起来。
店里的小厮,掌柜的和客人大惊失色。
几个客人夺门而去。
掌柜的从柜台后面走出来,颤抖着给邱小兵作揖道:
“小英雄,还请高抬贵手。
这位是府衙太守的公子。
请小英雄饶过他吧。
你也赶紧走吧。”
闻言邱小兵郁闷的朝天翻个白眼:
特么穿货都是这个命么?
一出门就有人撞你怀里让你抽。
还特么是生撞。
兵哥不喜欢这桥段好不好。
能不能来点新鲜点的?
“小子,你放手。我今天让你出不了庆州城。”
那青年一边疼得涕泪俱下,一边不忘出口找场子威胁。
邱小兵很无奈的乐了。
摊上了这场三流剧本的戏,含着泪也得演完呀。
回身拎过来一把椅子放在青年面前。
大马金刀的坐了上去。
对掌柜的说:
“掌柜的,好歹我也在你这里消费了五千两。
怎么一杯茶水也不给上。
你这生意做的有些小气了。”
掌柜闻言,无奈的对小厮吩咐道:
“去,赶紧去沏茶,要上等茶。”
“这就对了。
这大门大户的,就得有个大样。
你看看这个二货,这哪是大门大户的样子。
这特么就是坑爹专业户。”
见青年还嘴不闲着逼逼叨叨的,狠狠地两个耳光让青年立马住了嘴。
两个耳光让青年清醒了些。
在庆州城,他就是纨绔的天花板。
谁敢跟他呲牙。
今儿个这少年,一顿手段,让他醒过了神。
这少年是硬茬。
知道我爹是太守,还敢这么打我,不是傻子,就是有后台。
掌柜的脸都白了。
这位公子乃庆州一霸,庆州城没人不认识。
他爹太守还护犊子,就没人敢招惹他。
奇怪,往常这厮身边都跟着好几个恶奴,今儿怎么不见了?
正想着,就见门口来了五个家丁打扮的人。
手里拎着大包小裹的,一看就不是好来的。
见少爷被人打跪了,那还了得,这庆州城要反天了。
几人扔下手里的东西,冲了进来。
邱小兵腾的从椅子上站起身。
脚下灵步一晃,出拳封眼,出腿踢膝。
几下子把人全撂倒在地。
几个家丁捂眼捂膝的大呼小叫。
邱小兵上前一顿大巴掌都抽老实了。
忍着痛,泪眼巴巴的看着邱小兵。
坐在椅子上,朝着店门口。
伸手接过小厮递过来的茶,惬意的呷了一口。
抬腿踢了踢跪在眼前的二货青年,笑眯眯的道:
“这位兄台,贵姓呀?”
低着头的青年色厉内荏的说道:
“小子,你别得意。
一会儿城卫兵就会到这儿,我看你怎么办。”
“啊—”
邱小兵把茶杯里的热茶都泼在他脸上。
周围的人看得心惊肉跳。
这小英雄下手够狠。
“贵姓啊兄台?”
“哼,我是太守的儿子,我姓解。”
“噢,姓解。
知道的你是姓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姓邱呢。”
青年再二货,官家子弟,也知道啥叫禁忌,
“你好大的胆子。
你有几个脑袋敢出言侮辱天家。”
“呵呵,脑子还不算太二,还知道侮辱天家。
那你说说,天家把庆州这么大一座城市交给太守,替天守牧。
这得是多大的信任,这得是多大的责任。
可你爹当这个太守当得好啊。
养了一头恶犬,专门咬天家的百姓。
让百姓恨天家。
你全家特么是不是要造反啊?”
“你……你胡说,我爹没有造反,没有。”
姓解的青年让邱小兵绕进坑里了。
造反是什么罪?
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头等大罪。
“呵呵,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你欺压百姓,为非作歹,鱼肉乡民,欺男霸女。
把天家的天下搞得乌烟瘴气,民怨沸腾,你说你不是造反是什么?
你说你不是别有用心是什么?
一个太守而已,小小的四品官。
谁给你爹的胆子让他罔顾王法。
让你这个害人精出来毁坏天家的名誉和治下的江山百姓?
他眼瞎吗?”
“我……”
青年张大嘴巴,却说不出来话。
他的心慌了。
门口围观的人群纷纷叫好。
见这个恶霸少爷被打,都感到万分解气。
“听听,你听听百姓的呼声,我有说错吗?
你看什么看?
怎么,想记住脸,以后报复吗?
你想多了。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坑爹专业户不?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给你爹挖了个大坑。
将你爹推到坑里。
你当你爹还能当太守吗?
怎么不信?
呵呵,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姓解的青年抬起头,愤怒的瞪着邱小兵这个大喷子。
打也大不过,喷也喷不过。
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到一种无助,屈辱的无助。
可听到最后一句时,他脑子一振。
对啊,你小子是谁这么牛?
凭什么骂我爹?
邱小兵俯身凑到他耳边:
“你猜我姓啥?”
青年眼神飘忽,想了想,忽然圆睁双目。
像被马蜂蜇了一下,差点跳起来。
这怎么可能?绝不可能。
青年脑子里人神大战,乱成浆糊。
邱小兵笑眯眯的直起身,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玩味的看着青年:
“门口的都是清白的看官。
当着大家伙的面,咱俩算算咱俩的帐。
话说是我先来的这荟萃阁,看上了这款饰品,价值五千两,掌柜的,可对?”
掌柜的一边抹汗,一边点头称是。
“我付了五千两银票。
这时你过来就拿走,一分钱也没给,是还是不是?”
那青年低头不语。
“啪。”
一个大嘴巴让青年开了口:
“是,是这么回事。”
“一分钱不花,白拿,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抢劫。
五千两的案子,就问你爹长了几个脑袋,他不明白大邱刑律吗?
五百两就砍头,你的脑袋得砍几次?”
青年已经大汗淋漓了。
“太守一年的俸禄是多少你知道吗?
是三百六十两。
养活一大家子人没有问题。
可特么你哪来的五千两?
你爹的俸禄十年都不够。
说你鱼肉乡民,为非作歹有错吗?”
“啪。”
又赏了青年一耳光。
门口围观的百姓开始时还热烈的叽叽喳喳。
现在都不言语了。
都傻呆的看邱小兵抽耳光。
那可是太守最喜爱的公子。
这小英雄莫非吃了熊心豹胆?
不过骂的很让人解气。
小英雄的嘴比手还狠。
“好,我就当你有五千两。
现在拿出来让我看一眼。
放心,兵哥还看不上你那俩糟钱儿。
来,拿出来。”
见青年没动静,邱小兵抬手又要抽耳光。
姓解的青年哭着说道:
“我拿,我拿还不行么。”
边哭边从袖袋里掏出银票。
邱小兵当着众人的面,一张一张的数,一共才六百多两。
“你就带这些钱?”
“嗯,没有了,真没有了。”
“来,让大家伙看看。
价值五千两的极品簪,这小子怀揣六百两就想买走。
你是猴子派来的逗比么?
看我买了,连六百两也省了,抢了就走。
你怎么不去皇宫里去抢?
去皇宫里看上什么拿什么岂不是更爽?”
“啪。”
又一个大耳光抽过去,青年的牙掉了一颗。
“你爹教育子女真高明。
教出来的子女真有出息。
一出门就变成了搂钱的耙子。
你家太守府是不是就成了装钱的匣子?
你全家都特么生财有道啊。
就问你,你搂的是谁的钱?
你家匣子里装的是谁的钱?”
青年低头不语,小声哭泣。
他刚才顺着邱小兵的引诱,猜出他的姓,吓死他了。
他再混蛋,也不敢跟皇亲国戚比肩。
看邱小兵的气势,那是铁定的姓邱,没跑了。
他吓怂了。
不知该如何应付这场面。
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