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其召拍马从侧后方杀到,用抢来的普通军刀,挑飞了那先锋手中的偃月刀。
偃月刀飞了出去,直插在上。
那先锋慌了神,想要策马逃走。
伍修见此机会,怎肯放过,双脚重重的踏在地上,凌空跃起,将手中的长矛掷了出去。
长矛直飞那先锋的后心窝。
只见刹那间血光泵现,长矛穿透了那后背,从胸前穿出,那先锋也从马上掉到了地上,显然是死透了。
伍修抽出长矛,骑上了那先锋的马。
王其召也丢掉了抢来的普通军刀,拔出了那把偃月刀。
三人聚拢了一些俘虏,一同往外冲去。
孟奎见先锋被斩于马下,虽然气愤不已,但分身乏术,不能前去围剿。
伍修三人便借着这个机会,从防御盾兵的背后撕开了一条小口子,带着剩余的俘虏成功的逃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轻骑兵队伍之后,伍修不敢停留,连忙命令撤出战斗,迅速朝武陵方向而去。
煮熟的鸭子飞了,孟奎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率军全力追赶。
又来到之前遇伏的山坳,王其召心中异样陡升,连忙对伍修说:“少将军,前方那个山坳里面只怕还隐藏着一支伏兵,切不可停留,全力冲过去!”
“什么!山坳里还有伏兵?”伍修惊讶不已,“可我们来时并未受到攻击啊?”
“他们定是想前后夹击,置我等于死地,这才一直隐藏不出!”
“不管怎么样,先回去之后再说,!”
伍修一马当先,卓樾和王其召随后跟上,后面还跟着剩余的轻骑兵和俘虏。
孟奎率军在后面追赶,眼见伍修一干人等全都进了山坳。
孟奎停下马来,说了一句:“响箭!”
话音刚落,身后的孟通招了招手,只见队列中走出一人,朝天放了一支响箭。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伍修等人,自然也惊动了埋伏在山坳里的孙顾。
孙顾见状,立刻率兵从两边的山坡上冲了下来,想要阻拦伍修等人回到武陵城。
与此同时,孟奎命人放完响箭后,也立马率军从后面追赶,想要和孙顾回合,夹击伍修等人。
对于已经筋疲力尽的伍修等人来说,这又是一场伤亡惨重的战斗。
最终,在伍嘉成派兵前来接应的情况下,伍修和卓樾、王其召还是逃出生天,可伍修带去的两千轻骑兵只剩不到百人,卓樾和王其召手下也只剩下十几个残兵败将?
此一战,规模虽然不大,但大康这边是一败涂地,可以说是几乎全军覆没。
武陵城,刺史府。
和宁国公谢骁一样,伍嘉成也将大帐设在了此处。
刺史府大堂之内,一向稳重的伍嘉成也在急切地走来走去。
他有些后悔派伍修前去接应卓樾和王其召了,这么久都没回来,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报!”有士兵跑进大堂报告,“启禀大帅,少将军回来了!”
伍嘉成闻言,本想出刺史府去看看,但才迈开腿又停了下来,向士兵问道:“就他一个人回来的?”
“还有副帅,卓将军和王将军。”
副帅名为伍嘉覃,乃是伍嘉成一母同胞的兄弟,伍修的叔父。
听到这里,伍嘉成松了一口气。
又来跑进来一名士兵报告:“启禀大帅,副帅求见。”
“让他过来。”
“是。”
伍嘉覃率先走进了刺史府大堂,后面还跟着满身狼狈的伍修和卓樾、王其召三人。
三人一见伍嘉成便半跪在地,一副负荆请罪的架势。
伍嘉覃向伍嘉成交令后,伍嘉成问道:“损失如何?”
伍嘉覃便将损失情况以及事情发生的全部经过告诉了伍嘉成。
伍嘉成听到损失情况后,脸色暗沉,身躯微微颤抖,很显然,他在压制怒火。
“大哥暂且息怒,两军交战,不宜斩将。”伍嘉覃劝说道,“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好了。”
伍嘉成闻言,忍住没有发作,又发现伍修三人浑身都是伤口血迹,怒火这才微微减弱。
伍修和卓樾、王其召三人不敢与伍嘉成对视,或是羞愧,或是后悔,脑袋更低了。
片刻之后,伍嘉成才缓缓开口道:“不识陷阱,鲁莽行事,降为百夫长!”
口气很重,伍修知道,这是伍嘉成说给自己听的。
“二弟,其先锋一职暂由你代理。”
“是。”伍嘉覃恭谨答道。
“卓樾、王其召,无视军规,贪功冒进,重打五十军棍,降为百夫长!”伍嘉成接着又转向伍嘉覃,“你监刑。”
伍嘉成说完便冷冰冰地离开了刺史府大堂。
卓樾和王其召对视一眼,皆苦笑不已。
伍嘉覃对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只好自行前去受罚。
伍修被降为百夫长,自然是不甘心的。
伍嘉覃见状,走到伍修面前。
“二叔。”
伍修恭敬行礼。
“这次的教训很重,大哥也是希望你能长个记性。”
伍嘉覃语重心长地教训道。
“伍修明白。”
伍修虽然嘴巴上答应,但伍嘉覃看得出来,伍修心里是不服气的。对此,伍嘉覃也没有说什么,走出了大堂。
潭州城。
自从上次穆庸等人从城外归来已经有几日了,这些天几人在军营里整日无所事事,浑身都快生锈了。
穆庸、莫明和崔干还好,无聊的时候还可以互相切磋切磋,唯有莫弛一人是个读书人,而军营里都是粗壮大汉,直觉得无聊至极,总不能和一群军汉谈诗论词吧。
卢麾来了军营几日,和几人也渐渐熟悉了起来,他不就是南境边军出身,待在军营里自然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我说,庸哥儿,咱们再出城一游吧!”莫弛建议道。
“现在城外不安稳,还是老实待在城内吧。”莫明直接替穆庸拒绝了莫弛。
“我说,你怎么这么闲不住啊!”
和莫弛相处的越久,穆庸越发现莫弛不像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