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商定好了对策。
穆庸和莫明一起,一路轻功沿着大路前往穆庸之前所看到的那处低洼之地,卢麾和崔干按照计划,牵着马跟在后面,随时准备接应。
“庸哥儿,前面有一队人!”
莫明趴在草丛中,对着藏在一旁的穆庸提醒道。
穆庸闻言,偷偷从草丛中抬起脑袋,发现前面有一队人马正朝这边来,约有七八个人,都是草莽山贼打扮。
看来是没错了,这一队人定是在贼匪老巢周围巡逻的。穆庸朝莫明悄悄打了个手势,莫明心领神会,偷偷隐了身形。
“七哥,听说二当家的这回绑了个商队的公子和小姐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啊?”一个小卒对一个小头领问。
“听说绑回来的那小妞模样姿色都不错,二当家的还有意把她留下来当压寨夫人呢!”又有一个小卒调侃说道。
众人闻言一阵哄笑。
“住嘴!”领头的那名叫七哥的人大声呵斥一句,将众人呵停,“大当家的早就说过了,我们聚集在此,只谋财不害人性命,你等休要再说此事!”
众人听了,有些不服,却也不敢驳斥七哥,只能闷头称是。
“什么人?!”七哥大喝一声,其他贼匪闻言,连忙全都抽出刀戒备。
“七哥,别是看错了?”有个小兵不信,“怎么可能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不可能!”那头领一脸笃定,拿刀指向前方,“方才那里肯定有人!”
那小兵听了,顺着那头领所指的方向走到一团草丛前,拿着兵器往草丛里扫了扫。
“七哥,没人啊!”
话音刚落,莫明的镀金陨铁双锏便已出现在那名小兵背后,直接将其击飞,晕倒在了地上。
剩余的贼匪大惊失色,还是那名叫七哥的小头领最先反应过来,招呼着其他人和他一起上,想要擒住莫明。
可莫明五境的身手,岂是这几个小兵小卒能够擒住的,莫明挥舞双锏,三下五除二,只留下了那个叫七哥的人站在地上,其他人都被击晕在地上。
那名叫七哥的人见状,知道是碰到了硬茬,也不犹豫,转身就跑。
因为穆庸之前便已经交待过,需要留人问话,所以莫明也没有下死手,只是将人打晕了过去。
七哥逃走,莫明也没有急着去追,因为他已经发现了一旁的穆庸朝七哥追去。
七哥此时只恨不得多长两条腿,拼命的朝贼匪聚集的老巢跑去。忽听得身后涌来了一阵劲风,七哥顿时觉得不好,定是那持双锏的追了上来,于是加快了速度,想要将这里的事快点报告给营寨里的人。
可还未等他走出十米,穆庸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长虹刀虽然并未完全出鞘,然而露出的一半刀锋却已经搭在了七哥的脖子上。
七哥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在穆庸出现之前,他丝毫没有察觉到穆庸的踪迹,可见眼前之人定然和那使双锏的一样也是高手,至少他打不过,也是逃不出去的。
莫明收好双锏,已经赶了上来,见穆庸已经将七哥制住,便上前打了个招呼,轻轻点了个头。
穆庸心领神会,知道莫明已经将战场打扫干净,于是将视线移到眼前的七哥身上。
“七哥?”
“不敢,不敢。少侠饶命,少侠饶命!”七哥连连抱拳拱手作揖。
穆庸和莫明相视一笑,这七哥但还算是个聪明人。
“我问你答,如何?”穆庸问。
“知无不言,一定知无不言!”
穆庸微微一笑,问道:“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能否到你们的营寨?”
“能能能!”七哥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顺着大路往前走不到一里,便能见到山门。”
“你们有多少人?”
“大小喽啰约有四五百,领头的是咱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七哥将自己所知全部合盘托出,“他们二人乃是同胞兄弟,一个叫秦啸,另一个叫秦武,平日里带着我们打家劫舍,但却从不伤人性命。”
穆庸和莫明也从卢麾口中得知了此事,知道这群人虽然谋财,却也没有伤害卢麾和张家一众家丁的性命。
“你们山寨里,昨日可劫过一镖车队?”
“有有有,是昨儿个晚上二当家亲自去劫的。”七哥约摸猜到了穆庸大概是来救人的,“听说还劫到了两个富家公子和小姐,现在正关在营寨里。”
“从这里到你们营寨,可还有像你们一样巡逻的队伍?”
“有有有!”七哥连连点头,“像我们这样巡逻的每天共有八队,都是大当家的亲自安排。”
穆庸闻言眯了眯眼,这倒是个麻烦,如果到了时间这队人还不回去,必然会引起营寨里面的人的警觉。
穆庸再问了几个问题,七哥都认真地回答。
看着穆庸将长虹刀收回,七哥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这下自己的命总算保住了。
穆庸冷笑一声,直接一掌击在七哥的后脖颈上,将其打晕了过去。
莫明将七哥的身子拖到一旁,将其草草掩藏了身形,接着走到穆庸旁边问:“庸哥儿,接下来做什么?”
不管怎么样,得先确认张伯韶和张梦舒的安全。穆庸心生一计,对着莫明耳语了几番,莫明听完后重重点头,接着便和穆庸分开,头也不回的跑了回去。
穆庸则独自隐匿了身形,按照先前七哥所说的,避开了巡逻的队伍和暗哨,悄悄潜入了营寨。
营寨之内,穆庸趴在一处屋顶之上,紧紧盯着下面人的一举一动。
或许是因为昨夜绑了张家的车队,营寨里现在并没有穆庸想象的那么热闹,倒是有许多人打着瞌睡,想来昨夜定是累着了。穆庸放轻脚步,朝着后院快速奔去。
按七哥说的,营寨的大牢位处后院,穆庸悄悄来到大牢前,远远地便看见有一队人马把守着牢门。
可能是秦啸、秦武有特别交待,这队人马大约有十来个人,并未像其他人一样昏昏欲睡,而是精神振奋,十分警惕。
穆庸在暗处观察了许久,发现并无可乘之机,便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