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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耿家往事

    因为壮骨散的缘故,贾瑞现在对于药方的研究又积极了几分,他没有把目光放在什么罕见病症上面,还是以普通百姓常见病症为主。

    贾瑞仔细研究了一下,在如今这个时代,几乎所有的常见病症都可以用一句话概括,营养不良。

    对于真正的那些小老百姓来说,平时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里会在乎什么营养不营养的的呢。

    贾瑞就是研制出了灵丹妙药,又有多少老百姓承担的起呢?

    壮骨散是因为能增加大雍朝的国力,这才使得永康帝父子以成本价对普通百姓进行供应。

    至于其他的疑难杂症,这条路就走不通了。

    说到底,还是生产力的不足,正所谓“春种一颗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在这个过了三十岁就可以自称老夫的年代,老百姓的肚子填不饱,贾瑞的医术再好,也只能就一小部分人。

    贾瑞虽然每天都呆在神京城,没有外出过,可是这两年的气候反常他是一清二楚。

    薛宝钗陪嫁的那两个庄子,去年春天又是大风又是大雨,到了夏天,又是一场罕见的冰雹,以至于这去年的收成至于往年的一半。

    这可不是单单神京一地如此,几乎北方所有的州县,粮食就没有不减产的,只是有的地方轻些,有的地方重些。

    窥一叶而知秋,北方神京城周边的田庄已经如此,那更北方的辽东还有大漠草原呢?

    那里的建奴还有蒙元残部,只怕日子更不好过,等到冰雪消融,只怕边疆还有一场恶战。

    这无关正义邪恶,双方都是为了生存。

    贾瑞在馆藏室里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那么多的正史野史,都记载了每到这个时候,草原游牧民族都会南下劫掠。

    在两晋时期,五胡乱华还有唐宋时期的突厥契丹,这些都血的教训!

    贾瑞虽然同情他们,但是作为华夏民族的儿女,要是他们敢入关,贾瑞就敢单枪匹马杀过去。

    虽然这个大雍朝日渐腐败,党派对立,永正帝也不是什么圣明的好皇帝,百姓过得很苦,但是这不是贾瑞眼睁睁看着华夏儿女被异族践踏的理由,自己的心里,还是有热血的。

    贾瑞想了想,原著中没有异族南下的消息,想必这场战争大雍朝还是赢了的,这朝廷里面,也不全是酒囊饭袋。

    只是后面南安郡王的兵败,是不是因为这次战争将大雍朝的国力耗尽了呢?

    否则自己这大雍朝怎么会对一个番邦小国进行和亲呢?这实在是把大国风范全部丢到泥里了。

    贾瑞思索了一下,觉得此事大有可能,一切还是先看朝廷的应对吧!

    贾瑞想到这里,也没有研制药方的心思了,于是将东西收拾好,去正院那里了。

    来到正院,秋月还有莺儿二人看到贾瑞过来,连忙行礼说道:“伯爷好!”

    贾瑞摆了一下手,笑着说道:“行了,你们两个就别行礼了,夫人呢?”

    莺儿说道:“礼不可废,夫人还有奶娘都在在房里陪着小少爷呢,我们两个才刚刚出来。”

    贾瑞听到这话,说道:“那你们就歇着去吧。”

    说完,贾瑞也不管她们了,自己往屋里进去,恰好看到薛宝钗在抱着贾苍,哄着他,奶妈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薛宝钗见贾瑞过来,也是笑着说道:“你看苍儿,现在嘴里喃喃自语的,真是太招人喜欢了。”

    贾瑞上前,看着自己的儿子,只见他眼睛看着了一下贾瑞,那小嘴发出哼哼唧唧,咿咿呀呀的声音,确实是在喃喃自语,就是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贾瑞笑着说道:“那我也抱抱儿子,仔细听听他到底在说什么?”

    说着,贾瑞从薛宝钗那里接过了贾苍,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打他,哄着小贾苍玩。

    贾瑞与薛宝钗夫妻两个哄了一会儿儿子,直到小贾苍累了,才把他交给了奶娘,让他回房休息了。

    贾瑞左右无事,就想起了前天问秋月的话,于是对着薛宝钗说道:“夫人,这秋月到咱们家两三年了,我还没问过她家里的事呢,正好今天没事,干脆你起头,问问她,你觉得怎么样?”

    薛宝钗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她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对于香菱都那么心疼,更何况现在是自己的家里人呢。

    薛宝钗与贾瑞二人一同出了正堂,来到院子里面,只见秋月还有莺儿还在廊道里说话呢,于是把她二人都喊到了屋里。

    “莺儿,还有秋月,你们两个都过来!”

    秋月二人闻言,也是连忙往这边走来。

    进了正堂里面,贾瑞与薛宝钗二人也没有摆什么架子,贾瑞说道:“这不是那天我见了你,想问一下你的家里事吗?你就给我们都说说吧,要是有什么能帮的我们夫妻二人一定帮!”

    自从贾瑞搬家之后,这秋月他们几人一直在服侍贾代儒夫妇,他们的为人,贾瑞也是看在眼里的,今天正好问问情况。

    莺儿一听是问秋月的家事,心里也是来了兴趣,在一旁说道:“秋月姐姐,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说说吧!”

    薛宝钗在一旁也是说道:“对啊,我自从嫁过来,还没好好听你说过呢,你就说吧!”

    秋月见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想了一下,也是有些苦涩地说道:“其实这事还是很简单的,我父亲就是以前的户部左侍郎,我们家以前是实打实的书香门第,我父亲是永康二十二年的进士。”

    秋月有些怀念地说道:“我母亲早亡,从小就被父亲严格要求,所以无论是针织女红,还是诗书礼仪,我都略懂一些。至于官场上的事情,我也没听父亲提起过,只记得那天锦衣军把府里围住,宣旨的是义忠郡王,有御史检举,我父亲贪污了银子,下旨要查办,于是我们全家都被捉拿在了刑部大牢里。

    后来义忠郡王从我家搜出了三百多万两银子,再加上父亲隐匿的,统共是一千万两吧!眼看证据确凿,全家性命不保,又赶上大赦天下,于是我父亲还有哥哥都被判了流放,我也被判了发落教司坊,要不是遇到了伯爷你们一家,只怕我就真的要流落于烟花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