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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比武夺帅

    “归烬?!”

    郎安国眯起了眼睛,他倒是想命人将归烬绑了,除掉归家最后一丝血脉,可如今众目睽睽,实在不好痛下杀手。反而为了夺得军心,他还得好好善待这位归家仅存的男丁才行。

    想到此处,郎安国打个哈哈说道:“算数如何,不算数又如何?贤侄远到而来,必定辛苦,不若先下去休息?”

    可归烬却不理这些,丝毫不留面子的说道:“若是不作数,那你郎安国就是言而无信,不配为帅;若是作数,那这帅位我今日却要争上一争!”

    郎安国气的面色发黑,愠怒道:“帅位事关重大,岂容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来大放厥词!快快退下,否则休怪本帅不讲情面,治你个冲撞长官之罪!”

    归烬却冷笑一声,挑衅说道:“你怕我?”

    郎安国大怒:“谁说我怕了!”

    “你不敢跟我比武,不是怕是什么?”

    “比就比!待输了你可休说我以大欺小!”

    “那好,我在外面校场等你!”

    说完归烬便走出大营。

    李绩业过来问道:“你可有胜算?”

    归烬看他一眼,答非所问说道:“郎安国好大喜功,冲动鲁莽,这几年有宫内妃子庇佑,变得更加蛮横,他能被重用,还是潼关守备这样的要职,大齐有今天之难,皇室之过当占一半!”

    李绩业哑口无言,满脸尴尬。

    皇帝老迈,任人唯亲,到了后期更是加剧,等李绩业斗败三皇子,掌了大权之后,想要力挽狂澜却已经是积重难返。任凭他如何挣扎,大齐还是被蛮族灭国,让大好河山惨遭蹂躏。

    李绩业想了想说道:“待退了蛮兵,我定会好好规劝父王。”

    “若是规劝不了呢?”

    李绩业楞了,归烬没等他回答便登上演武台,因为郎安国已经出来了。

    兵士们听说归家幼子要和威西将军比武夺帅,当即将校场围了个满满当当。他们心中不喜郎安国,盼望归烬取胜,可归烬年纪轻轻,连二十岁还不到,若是为帅必定经验不足,同样是前途叵测。如此进退两难,令兵士们一阵哀叹,满嘴都是酸苦。

    归烬拱手向众人说道:“今日我和郎安国将军比武夺帅,胜者执掌三军,败者甘受差遣,如若违背,便不是丈夫,必遭千夫所指,还望诸位帮我们做个见证!”

    郎安国看归烬说的决绝,毫无圆转可能,心中也是大恨。他妹妹乃是皇帝宠妃,这些年骄横管了,不愿让归烬抢了风头,当即故作大度说道:“来,老子让你三招,免得旁人说我以大欺小!”

    “好!”归烬也不推脱,钢刀出鞘一刀斩去,刷的带起一片残影。

    郎安国大惊失色,急忙举剑去格,可就听当的一声脆响,他请名师打造的宝剑竟是应声而断!归烬修炼烬灭刀法已久,但因心系家国,始终无法达到无心无情之境,可即使如此,他的内力也是常人难及,已然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归烬本不愿凭借内力压人,可一想到郎安国害死了归家男丁,又连累众多将士惨死,他心头就止不住升起一股猛火,招式间顿时满是罡气,狂横无比。

    眼看一击得手归烬也不留情,刀柄一点击中郎安国手腕,让他撒了兵器,紧接着又是横刀一拍,用刀面狠狠抽在郎安国的面门,咚的一声将这位皇帝亲封的威西将军抽下了演武台。

    “好!!!”

    这几招干脆,围观兵士齐齐喝彩。

    归烬站在台上居高临下说道:“三招已过,你输了!”

    几名亲信去扶郎安国,却被他一把推开。就见郎安国鼻孔流血,连牙都掉了两颗,可仍是用漏风的声音叫道:“我不服!是我让你三招你才能赢!有本事咱们再来打过!”

    食言而肥,兵士们顿时一片嘘声。

    可郎安国却不管这些,没了帅位就没了权势,既如此还要脸面作甚。

    他盯着归烬问道:“小子,你可敢于我公平一战?”

    “我真才实学,有技艺傍身,为何不敢?”归烬后退一步,朗声说道:“上来再战!”

    郎安国跳上擂台,归烬正要出刀,却听郎安国又是叫喊:“我手无寸铁,你也不得使用兵器!”

    如此无耻,兵士们又是大哗。

    而归烬则锵的一声将钢刀插入地面,凛然说道:“不用便不用。我今日就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郎安国大怒,咆哮着一拳打来。

    他发达之后虔信佛学,在大相国寺添了不少供奉香油,也因此得了大相国寺真传,一双铁拳算是登堂入室。他本以为归烬一身本事都在刀上,拳脚必定稀松,哪想归烬以拳对拳,竟然丝毫不虚,两人拳头相撞,归烬毫不动摇,反而是他手腕剧痛,忍不住连退数步。

    归烬得理不饶人,上前抢攻,郎安国招架不住,被打的节节败退,心知如此下去必输无疑,他眼神一戾,竟是发动机括,从手腕弹出一把短匕,猛地向归烬胸口刺去!

    “危险!”

    “卑鄙!”

    比武不胜便出此阴招,众人顿时一阵痛骂,李绩业更是看的心惊,生怕归烬遭了毒手,连忙喊着快躲!

    就听滋啦一声,归烬胸前皮甲被撕开一道裂口,利刃几乎是及胸而过,只差两三分就能捅入他的胸膛。

    郎安国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因为他发现这两三分对他来说,就是永远也不可逾越的天堑!

    归烬擒住了郎安国的手腕,任由他如何发力都挣脱不得。

    下一秒,归烬双眼寒芒一现,双手用力按住郎安国肘窝往回一送,竟是让他手臂翻转,用短匕向他自己的心窝扎去!

    就听当的一声,短匕应声而断,郎安国与归烬不同,他穿得是金属甲胄,短匕锋利却也脆弱,撞在护心镜上直接折断。可还没等郎安国松下一口气,就觉得一阵剧痛袭来,紧接着就是咔嚓一声,竟是归烬力不停歇,让他连手腕也撞在护心镜上一同折断!

    “啊!!!”

    郎安国惨叫一声,而归烬一个扫腿将他打翻,趁他倒下又是一个膝撞,咚的一声磕在郎安国的下巴上,让他的叫声戛然而止,满口喷血倒飞出去。

    可归烬的攻击还为停止,他几步上前,抡起拳头就砸在了郎安国的脸上。

    “这一拳打你不听军令,害无数将士惨死!”

    郎安国哀嚎,数颗牙齿四散飞落。

    归烬抬手又是一拳。

    “这一拳打你怯战后退,害我大齐百姓被蛮人蹂躏!”

    郎安国惨叫,鼻梁断裂鲜血狂喷。

    归烬最后又是一拳。

    “这一拳打你卑鄙奸诈,无才无德根本不配为帅!”

    三拳过后,郎安国满脸尽是鲜血涕泪,他牙齿尽碎,鼻子歪斜,看向归烬目光全是惊惧。可一想到权势二字,他心头就满是愤恨,一边吐血一边嘴硬叫道:“我已计划了路线,可带众兵士们归家。你呢?你能带他们归家吗?”

    归烬摇头:“我不能。”

    “哈哈哈!”郎安国得意大笑:“连手下兵士的安危都保护不了,你又如何配得上帅位?”

    “我等军人为的是保家卫国,而不是保全自身。若人人都如你一般未战先怯,一心逃跑,那还要军队干什么?”归烬说完看向兵士:“想想吧,你们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你们的同胞战友又是为了什么而死!我无法保证带你们归家,但我保证会带你们复仇!现在选择吧,是当个懦夫,还是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士兵突然喊道:“复仇!我要复仇”

    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整个大营开始呼喊同一个口号,那就是:“复仇!”

    归烬扬起沾血的拳头朗声说道:“从今日起,我便是三军统帅!违抗军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