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弗利尔饰章这个名字可能没有听说过,但你肯定应该听说过和它有关的另一个故事——死神和三兄弟。”
这个在魔法界可以说就像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一样出名的童话故事,夏洛克当然了解过。
故事了三人不同的要求。
老大要了一根比世间所有魔杖都要厉害的接骨木魔杖,老二拿到了一块可以让死人复活的石头,而老三则十分狡猾的要了一件可以摆脱死神监管的隐身衣。
最终老大和老二都被死神收走了生命,唯有老三安稳的过完了自己的一生,最后像是会见老友一样在老死之后作为胜利者和死神见面。
这个故事就被收录在《诗翁彼豆故事集》,是魔法界十分经典的一本童话故事读物。
邓布利多说起了这个故事,夏洛克当然知道的很清楚。
而仅仅只是通过发问,夏洛克就已经能够隐约猜到邓布利多到底想说什么了。
“教授你该不会想说,这个故事并不是什么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
邓布利多脸上露出了肃穆的表情,没有半点的以往他说笑时那温和的笑容。
“死神究竟存不存在没人确定,但三兄弟和他们手中曾经持有的那三件物品确实是真实的。”
他伸出了自己右手上始终都握着的那根魔杖,对夏洛克没有丝毫隐瞒。
“在故事中,那根世间最强大的魔杖,就是我手上的这一根。”
那根笔直的,杖身没隔一段距离都有一圈突起的魔杖确实极为奇特,但如果不是邓布利多亲口说出来,又会有谁把它往传说中的那根魔杖身上去想。
“哈利的那件隐身衣你应该也知道,正常的隐身衣要么是上面被施加了高级幻身咒,要么用上了隐形兽的皮毛,但不管这两种中的哪一种,在长久的使用以后,上面的魔法都会慢慢流逝,直至彻底变成一件普通的披风。”
“但哈利父亲留给他的那一件却流传了千年之久,唯一能解释的,就是那件隐身衣正是最终成功胜过死神的老三手中的那一件。”
“而这枚戒指上的黑色宝石,完美的符合传说中老二所持有的那枚复活石的特质。”
邓布利多的声音平静,但他这平静的话语中所压抑的情绪,一点都不必夏洛克此时心中正在掀起的轩然大波要小。
听着邓布利多的讲述,夏洛克想起来了还没有穿越之前的他,在看到电影解说时,内容随便略过但印象极深的电影名。
因为这一部书被拍成了上下两部电影,而最后一部的名字就叫做《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
夏洛克盯着邓布利多两只手中分别拿着的那枚嵌有复活石的冈特戒指,和接骨木老魔杖,心中还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
这三件都能被称作圣器的东西,其中两件就这样平淡无奇的摆在自己面前了?
但作为曾经的故事外的人,夏洛克就算是震惊也只是有些不可思与宝物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收集齐,这样简单的事。
在这个传说中的物品前,他仍旧保留着完全的理智。
就是这样的理智告诉他自己,正常的邓布利多应该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的被复活石这样的东西就影响到自己情绪,即使它是死亡三圣器中的一件。
如果他要是真的贪恋三圣器的威力的话,那在故事中最有用的老三的隐身衣他就会占为己有,而不是还给哈利了。
这样的疑惑,夏洛克没有藏着掖着,他相信邓布利多的人品,就像邓布利多也完全相信他,将老魔杖在自己手上的事情全盘托出一样。
“我有些无法理解教授,就算这东西是传说中的复活石,可对于我们来说,它是一件要被摧毁的伏地魔魂器,你为什么在见到它之后会这么激动......”
说到这里的时候,夏洛克的声音微顿,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还是说,教授,你想......复活什么人?”
邓布利多沉默了。
他不光是语言上的沉默,表情和眼神都像是一个沉默的人一样,对夏洛克的问题无话可说。
夏洛克并没有对这个老人催促什么,他安静的等待着,耳边只传来的冬日的深夜远处有些孤独的鸦啼。
半响以后,邓布利多长叹了一声,他没有丝毫形象的坐在了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夏洛克,你愿意在这里听一听一个罪孽深重的老人讲故事吗”
他此刻全然没有任何一点霍格沃茨校长,威森加摩首席巫师,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的样子,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已经风烛残年,对自己一生无数次的后悔都没有任何一点办法补偿的软弱老人。
夏洛克也毫无顾忌的直接坐在了满是灰尘的地面,他很清楚的知道邓布利多现在需要的不是他来安慰些什么,只是想要一个倾听者。
“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有个自以为无比崇高的理想,那时,我不知道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结识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forthegreatergood’这句格言,这曾经在二十世纪初的时候,成为了一帮暴徒们所有行为的最终目的,而这句话其实最开始提出来的人,就是我自己。”
夏洛克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在认出那枚复活石上的印记是圣徒组织的徽章时,邓布利多对那位历史上第一个被称为黑魔王的人的称呼。
“盖特勒”。
只有最熟悉,关系亲近的人才会直呼对方的名。
夏洛克在来到魔法界以后当然了解过关于邓布利多的历史,知道他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全都要归功于,他在几十年前亲手打败了那位霍乱了全魔法界的黑魔王。
这个第一任黑魔王的名字就叫做——盖特勒·格林德沃。
“没错,我曾经亲手打败,并将其关进监狱中的那个被人称作第一任黑魔头的人,就是我年轻的时候最亲密的伙伴,朋友以及恋人。”
他在说出自己和格林德沃关系的时候,没有丝毫的避讳,那平静的口气就像是在讲述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过往一样。
夏洛克的脸上也没有露出半点震惊和怪异的神情。
通过之前邓布利多称呼其名字的细节,他已经猜出了一部分的内幕,虽然最后这个恋人的关系有些让他惊讶,却也说得过去。
“我们在戈德里克山谷相遇,在那个时候,我们就像是风与树叶一样,每个人都认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到了十八岁这个年纪才遇到对方。”
“我们在那里畅谈魔法,探讨魔法界的局势,讨论麻瓜社会日新月异的发展,痛斥各国魔法部愚昧的守旧,我们灵魂相契,心意相通,志同道合,直到一次意外的发生。”
“我所在的家族是一个古老的魔法家族,我家中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但我那最小的妹妹阿利安娜在六岁的时候,因为无意在三个普通男孩面前施展魔法遭到了虐待,魔法进入她脑子里,把她逼疯了。”
“我的父亲珀西瓦尔为了给阿利安娜报仇使用魔法攻击了那几个男孩,最终被魔法部逮捕审判入狱,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们一家搬到了戈德里克山谷,断绝了与旧交的来往。但那样的日子没过多久,我的母亲就死在了阿利安娜的魔力暴动之中,我们兄妹三个成了孤儿。”
“因为母亲的死,我的弟弟阿不福斯还要继续在学校中的学业,我被迫放弃了我原本定好的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就开始世界旅行的计划,留在山谷负责照顾我那已经疯掉的妹妹。但那个时候也正是我和盖特勒的热恋期,阿利安娜相对于我来说,也更喜欢她的二哥阿不福斯多一点,所以我并没有把她照顾的很好。”
“阿不福斯那个时候即将要返回霍格沃茨,他在家的这两个月很清楚的知道我的心力并没有放在阿利安娜身上,他当着盖特勒的面指责我,而就是因为他那些指责的话激怒了盖特勒,他们之间发生了争斗。”
“他们一方是我的弟弟一方是我的恋人,我也不知道到底该帮谁,只是知道不管我怎么通过语言来喊叫,他们都不听我的劝告,于是当时的我做出了极其愚蠢的选择。也参与到了他们的战斗,试图用暴力来制止他们的暴力。”
“最终悲剧发生了,本就体弱多病的阿利安娜被不知道谁放出的咒语击中,死在了我们的面前。”
邓布利多口吻中能明显听出,以往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他话语的悲凉和悔恨。
“盖特勒连夜逃离了戈德里克山谷,我知道他不是想要逃避什么魔法部的追责,他只是想逃避我。而在阿利安娜的葬礼上,阿不福斯用拳头打断了我的鼻子,我没有生一点的气,反而心里痛恨他为什么没有把我打的再重一点。”
“我很清楚的知道,那道击中阿利安娜的咒语到底是从谁的魔杖中射出来的根本就不重要,这件事情所有的起因全都是在我身上,阿利安娜的死只能由我一个人来负责,但我又根本负责不了。”
“我只能背负着这样的罪孽,生活了这近一百年的日日夜夜。”
这个悲伤的老人抬起头来,他看着夏洛克。
“活了这么久,我做过的错事有很多,夏洛克,被人们称为第一任黑魔王的盖特勒,他就是我曾经的恋人,他的组织理论有很多都是年轻时候的我提出来的,可以说他才是那个一直践行着我们约定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可耻的背叛者。”
“比他更残暴更疯狂的汤姆是我亲手带进了霍格沃茨,让他接触到魔法的学生,我从一开始就看出了他的品行不端,可我却没能对他进行更好的纠正,也没有让这个从小就步入歧途的孩子重回正途。”
“我被人们称作二十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可是就在二十世纪,连接着有两代魔法界最黑暗的时期都是由我间接促成的,所以我一直都觉得这个称号并不是什么夸赞,它是对我罪责的陈述,对我所犯下过错的记录。”
“但我最后悔的事情还是阿利安娜的死。因为她是我杀死的第一个生命,一个我无辜的,受尽苦难的至亲!”
邓布利多声音在说到这的时候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
“我年轻的时候就翻阅过无数本古老的典籍,可就算是再伟大的巫师所撰写的著作中都没有任何有关于复活魔法的影子,只有在那本童话故事中,提到了复活石这个东西。”
“我花费了无数的时间了解和寻找这个传说中的东西,可却没有得到一点回报。我彻底的灰心丧意,认为这东西真的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已。”
“直到我在那一天战胜了盖特勒,从他手中拿到了老魔杖的使用权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意识的这个传说是真实的,既然老魔杖存在于世,那复活石必然也不会是虚假的传言。”
“从那以后我就再此到处寻找起死亡圣器的踪迹,可是仍旧是一点点的发现都没有,我又一次陷入到了失望当中,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连一直都痛恨我的弟弟阿不福斯也都在后来原谅了我,就连我自己都一度彻底把这件事情给放下了。”
“但命运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就在今晚,在我已经完全将复活阿利安娜的事情放下,认为自己不远的将来就要带着这个悔恨和遗憾沉眠于地下的时候,我们居然在寻找伏地魔魂器的时候找到它了。”
邓布利多的眼睛的在发光,他看着夏洛克,手中紧紧的捏着那枚戒指。
“复活石,在死神与三兄弟的故事中,拥有可以人从死神那召唤回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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