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棠摸了摸黑虎的头,轻声安慰:“我不会有危险,反而是孩子们更需要你,你留在这里,我才能放心。”
“呜~”黑虚低着头,情绪很低落。
它知道,老大回去,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她,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找老大的麻烦。
主人和老大还在闹矛盾,老大要是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夫人,你一定要经常回来。”绿漪不舍的拉着白若棠的胳膊。
“是啊,我们会想夫人的。”红袖也恋恋不舍。
牧川和风隐也不知道说什么。
相遇这么短暂,眨眼的时间就要分别。
“我只是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孩子们在这里,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白若棠拉着绿漪和红袖的手安慰道。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什么表情?都打起精神来。”
“是!”绿漪和红袖齐声回应道。
“夫人,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小主子。”
“你们照顾,我当然放心。”
白若棠转身走到小床边,看着两个孩子。
她才是最舍不得两个孩子的。
“娘亲只能暂时和你们分开,娘亲保证,不会让你们和娘亲分开太久,你们要乖乖的,知道吗?”
哥哥只是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娘亲,妹妹瘪了瘪嘴巴,泪眼汪汪的看着娘亲。
白若棠连忙把妹妹抱了起来。
妹妹没有发出声,只是掉了几滴泪,看她的模样,也是不想娘亲太担心了。
白若棠又抱着两个孩子哄了一会,直到两个孩子都睡着了,才把他们放到小床上。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还有一件事,她也要去处理一下。
国宴过后,秦子琰,南陌尘和百里故渊一直在行宫里,没有离开。
她知道,他们是想见一见她。
白若棠换了一身衣服,出宫前往行宫。
此时,天色已晚,行宫中的宫女太监正准备掌灯。
一盏盏宫灯点了起来,驱散了浓浓的夜色。完整内容
白若棠缓步走了进来,只见远处的走廊下站着一道身影。
百里故渊一身明黄的便衣,看着无垠的夜空,轻风掀起他的衣角,他微微凝眉。
空气中,似乎有一股熟悉味道。
是属于她的味道。
随后,他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可能是她?
明日一早,他就要离开了,不管见不见得到她,他都要离开。
去完成他应该履行的责任。
“故渊。”白若棠唤了一声。
这一道声音让百里故渊的背影一阵僵硬,他不敢相信,也不敢回头。生怕这一声呼唤只是他的错觉。
白若棠走到他身后,又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百里故渊迅速转过身,眼底涌上一丝狂喜。
“棠儿,真的是你?”
“是我。”白若棠笑着点点头。
百里故渊心中的思绪如浪潮翻涌,无法平静。
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再和她相见的画面,可是真的见到她的时候,他却像是哑巴了一样,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最终,他缓缓开口,“好久不见。”
“听说你马上就要大婚了,我特意来送上我的贺礼。”
百里故渊的心里一阵苦涩,“多谢。”
白若棠将贺礼奉上。
百里故渊接过,“你离开的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一直在养胎,日子过得很平静,甚至有些无聊,现在好了,终于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就没有那么无聊了。”
听到她这么说,百里故渊也放心了。
“明日一早,我就要离开西蜀回东临了,没想到,在离开前,还能再见到你。”百里故渊的心里很满足。
能见到她,他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这一份感情,他也要彻底放下了。
“秦子琰他们呢?”白若棠朝四周望去,不知道两人在哪个殿内。
“他们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陪你过去。”百里故渊走在前面引路。
白若棠跟着他,绕过一个拱门,来到花园内。
远远的,就看到凉亭内有两道身影。
“你喝!到你喝了,刚刚明明是我赢了。”
“你赢了吗?我明明记得是我赢了!”
“不许耍赖!”
两人已经醉意熏熏,不停的争论着。
白若棠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
她走上前,想看看两人究竟在争什么。
原来,这两人竟然在玩小孩子才玩的兽棋。秦子琰一直在强调自己赢了,可是,他的棋明明已经输光了。
“这只老虎不是南陌尘的吗?”白若棠提醒了一句。
“是!就是我的!对啊!这只老虎是我的!秦兄,你没有棋子了啊!你的棋子被我吃完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秦子琰还不承认,拿起那棋老虎的棋子看了看,有些懵了。
“胡说!你知道什么,这只老虎是我向他借的!现在是我老虎!”
秦子琰转过身,朝白若棠大声说道。
突然,他发现面前的人,怎么那么熟悉!
愣了一下,才恍惚过来,突然指着白若棠笑了起来。
“我今天是真的醉了,老虎看错了也就罢了,我竟然把人也看错了。”
南陌尘也朝白若棠望去,一瞬间,酒全部清醒了。
“棠儿?是你吗?棠儿!”
秦子琰手里的棋子顿时落在桌子上,一脸惊讶的看着白若棠。
好像还是不相信,揉了揉眼睛。
“真的!是真的!”
“你们两个加起来,还没有我家霁儿懂事呢!”白若棠看了看两人,“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肱骨大臣,竟然在这里玩兽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难不成,我们去逛青楼啊!”
“秦子琰,你还没有改掉这个毛病?要不,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去青楼?”
“不不不,我早戒了。”秦子琰立即挥挥手。
南陌尘只是静静的看着白若棠,没有像秦子琰那么话多。
他觉得,能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内心已经很满足了。
“你送的东西,我都收到了,夜熙国如今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你做到了。”白若棠看向南陌尘,肯定他的功绩。
“夜熙国还没有完全达到我所希望的那样,所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等等,什么送东西?送什么东西?你是怎么送的?”秦子琰拉住南陌尘的衣袖,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大的事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