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全身都在痛,眼睛也胀胀的。
她从来没有哭的这么狼狈过!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白若棠立即闭上眼睛。
轩辕极来到床前,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都这么晚了,她也应该醒来了。
突然,他发现她的睫毛微微闪动了一下。
醒了?这个小东西,是在装睡呢!
他的眼底迅速染上一抹笑意。起身走到桌前将食盒打开,抬手挥了挥,将香味往床边的位置扇了扇。
白若棠的肚子空空如野,这诱人的香味让她口水泛滥,偷偷的咽了一下口水。
不过,她不想面对他,继续装睡。
脚步声再次响起,接着是关门声。
轩辕极走了?白若棠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来。
腰好痛啊!
这酸爽,真是一言难尽。
轩辕极这个混蛋,真是切切实实的让她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感!
她一下床,两腿一软,毫无防备的瘫坐在地上。
轩辕极快步走到床边,将她抱了起来。
白若棠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你不是走了吗?”
“我若不走,你是不是会一直装睡?”
“我那是不想看到你!你快放开我!”白若棠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
轩辕极把她放到床上,拿起一个枕头靠在她的后背。
白若棠抽起枕头,往他身上摔去!
“你个骗子!得寸近尺!”
轩辕极眼底的笑意更浓,握着她的手,“是,昨晚我的确是得寸、进尺。”
白若棠琢磨着这四个字,忽然觉得不对劲。
这抑扬顿挫意有所指的语气,还有这不怀好意的笑,气得她肺疼。
他今天究竟是有多开心啊!笑得一文不值的样子!
轩辕极握着她的手,白若棠立即把手抽了回去。
“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碰我!”
“棠棠,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是我不对,想打我也好骂我也好,等吃了饭有力气了再骂,再打,好不好?”
轩辕极起身端了一盆水过来。
白若棠看着水里的倒影,吓了一跳。
这还是她吗?活活像被人施暴过一样,眼睛肿的像核桃那么大。
“昨天晚上我有些失控。”轩辕极满脸歉意,蹲在床边,按着她的小手给她清洗。
他这样的态度,让白若棠的火气都无处发泄。
“以后,我不同意,你再像昨天晚上那样,我就……休夫!”白若棠咬着牙,奶凶奶凶的。
轩辕极忍不住笑了,拿起帕子给温柔的给她擦脸,擦好之后,抬起沾了水的指尖,朝她的俏鼻上点了一下。
“你别不当一回事,我认真的!”白若棠再次强调。
这副小模样别提有多萌。
轩辕极的心都要融化了。
“棠棠,下一次肯定不会这样了,有了这一次,以后就不会像这次这么痛。”他笑着提醒。
“谁知道呢!”白若棠傲娇的抬起下巴,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就你那技术,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虽然她声音小,轩辕极还是听到了,眼角一阵抽搐。
这嫌弃的语气,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承受。
“难道,昨天晚上一直在痛?就没有一点点舒服的感觉吗?”他忍不住问。
白若棠的脸微微泛红。
她的反应让轩辕极一阵暗喜。
“没有,没有,没有!”她连声否认。
轩辕极抱起她来到桌前。
“先用膳,这事我们等会再继续研究。”
“谁要和你研究!”
“来尝尝这个,按照你说的方法,用糯米和鸡肉拿荷叶包起来蒸的菜肴。”
白若棠的小嘴顿时被他塞满。
桌子上的菜都是她爱吃的,而且这种地方做的,竟然味道还不错。
喂饱她之后,轩辕极把她抱回床上。
“还疼吗?”他关心的询问。
“现在才来问我疼不疼!当然疼!浑身都疼!”白若棠瞪了他一眼,“都怪你,本来我们今天可以赶往望月楼。”
“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我们没有必要这么早赶过去。”轩辕极也靠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白若棠顿时紧张起来。
“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昨晚,爱妃不甚满意,不知道本王哪里需要精进?”
“轩辕极,你还要不要脸?你都用那么强硬的手段了,你还有脸来问我体验感?”
“本王也没有经验,所以说要多多磨合,精益求精。”
“磨合个鬼,这事,你想都不要再想!”白若棠转身背着他。
突然,背后一沉,被他紧紧地抱住。
“棠棠,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轩辕极!你给我滚出去!”
唇被他封住,白若棠吃力的挣扎着!
“呜!呜……你个混蛋……”
剩下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依山而建的望月楼在灯光的衬托下,美轮美奂。
望月楼原本是一座山庄,因一幛一直从山脚下修到了山顶的楼阁而出名,因此,外界都称之为望月楼。
如果不是有人指引,任谁来到这里都会迷路。
望月楼并不是全部对外开放,哪怕是七国的代表前来望月楼,也只能在山脚下休息。并没有登上过真正的望月楼。
燕明姝被安排在芙蓉院,她早在十日前就抵达了望月楼,紧随她而来的是代国的太子赫连胤。
夜色中,灯影绰约,华贵端庄的燕国公主燕明姝正在抚琴。
琴声婉转悠扬,道不尽的缱倦深情。
赫连胤缓步而来,远远的看着这道身影。
一袭白衣,纯洁无暇。
极少有这样年纪的女子喜欢这么素净的颜色,在他的眼里,并不觉得她的装扮寡淡无味,反而将她的气质衬托的高贵冷艳。
觉察到有人走来,琴声戛然而止。
燕月姝立即起身,“太子殿下。”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叫我太子,叫我阿胤,代国的使团已经前往燕国,他们是为我向你提亲的。”
“你我都是皇族,礼不可废。”燕明姝柔声回应。
她的态度总是客气疏离,透着几分冰冷。
“听闻白若棠已经到了枫叶城,这都三日了却迟迟不来望月楼,她没有前来的原因,我大概知道一二。”
“那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