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爷还在天牢关押着,生死未卜,江家一蹶不振!
文武百官如惊弓之鸟,都会选择疏远太子,以免产生什么没有必要的误会。
“那王爷觉得,我们有没有胜算?”白若棠试探性地询问。
她能心想事成,少不了轩辕极的助力。
“我们?”轩辕极眼带笑意,故意拉长了语调。
“当然是我们啊,我和王爷如今可是一体的,荣辱与共。”白若棠又狗腿地在他的肩膀上捏了捏。
轩辕极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到面前,“我与你不仅荣辱与共,更与你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对。”轩辕极郑重地点点头。
白若棠看着他的目光,心有一丝颤动,“你若不负我,我定不负你。”
轩辕极先是一怔,随后内心涌上一阵狂喜。
这算是她的回应吗?
稍一用力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王爷,我快透不过气了。”白若棠伸手推他,可是怎么也推不动。
“叫夫君。”
“夫君,夫君,你快松开我。”
轩辕极这才松开她,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抱着她的感觉太好了,他都舍不得松开。
“王爷,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
“是关于秋澜心的,接风宴那晚,我被永宁郡主推下手后,又被她击晕,可见永宁郡主身手不错。但是,今早,她们两个起了冲突,我让秋姑娘打回永宁郡主的时候,她竟然轻易就将永宁郡主制服,可见她的身手在永宁郡主之上。”
轩辕极眉目微沉。
“王爷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在燕国时,王爷九死一生,就连回玄麟的这一路都异常凶险,秋姑娘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安然无恙地跟着王爷一起回来。”
“如果秋姑娘从来没有做过有损王爷的事,那也无妨。可是,若是她别有用心,是别人安插在王爷身边的,那这个人不得不防。”
白若棠看着轩辕极的反应,只见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一番话,让轩辕极回想起在燕国的日子。
他也起过疑心,可是很多事情都无法和秋澜心联系到一起,毕竟她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就将她带在身边。
若是她真的会功夫,而且身手还不错,那么很多事情就能联系到她了。
甚至,救他那次,都有可能是个圈套!
“我会派人暗中盯着她。”
“嗯。”白若棠松了一口气。她还怕他不相信她呢。
“我也有一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轩辕极拉开书案上的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子,递到白若棠面前。
“这是什么?”白若棠惊讶地接过这个盒子。
“这是我从白敬忱那里取回的你母亲的遗物。”
从他知道白若棠身中剧毒,就从白敬忱那里下手着手调查,除了取回这件遗物,还没有什么进展。
白若棠立即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装着半枚血玉,这枚血玉原本的样子应该是一枚平安扣,上面还刻着复杂的纹路,不像是玄麟的东西。
“据白敬忱所说,他是在回帝都的路上遇见你的母亲,你母亲在一个小河边奄奄一息,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他被你母亲的容貌所倾倒,便将你母亲带回帝都,并且娶她为妻。”
“他为了我母亲可让原配妻子为妾,为什么在我母亲去世后却对对我这么冷漠?”白若棠想不明白这一点。
“因为,他在遇到你母亲的时候,你母亲就已经怀有身孕。”
“我不是白敬忱的女儿?!”
“他不敢说谎。”轩辕极肯定地点点头。
“怪不得,我母亲死后他就将原配扶正,也从未再管过我的死活。”
那原身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为什么她的母亲会失去记忆?
“白敬忱有没有说他将我母亲葬在什么地方?”白若棠立即询问。
在白府,原身的母亲就是一个禁忌,任何人都不能在白敬忱面前提起。
所以,原身连自己的母亲葬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更别提去祭拜。
“说了。”轩辕极点点头。
“王爷,我想去看看,你能不能带我去?”
轩辕极看了看天色,吩咐道:“牧川,备马车!”
马车缓缓驶向城外,在离城外二十多里的一个庄子停了下来。
庄子里没人居住,只留了一间竹屋,竹屋的后面就是一大片山林。
白敬忱能将她葬在这种地方,可见也是用情至深。不过,对原身这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女儿连怜悯之心都没有,任由原身在府中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这原本是白府的庄子,我已经买了下来。”
白若棠没想到,他在背后为她做了那么多,感激地看着他。
“谢谢王爷。”
轩辕极捏着她的俏鼻拧了一下,“如果真的想谢我,光是这两个字,是不是显得没有诚意?”
“怎么样才算是有诚意?”
“算了,在岳母大人面前,不得无礼。”
白若棠看了他一眼,他这一句话,顿时她的脑子里充满画面感。
“你母亲的牌位就在这间竹屋里,她的坟地在后面的那片竹林里。”
白若棠走进竹屋,屋子的正中央设着简易的灵堂。
“洛倾颜之墓。”
白若棠拿起牌位,将上面的灰尘抹去,重新将牌位放好,上了几柱香。
“您的女儿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用她的身份活着,我替她为您上柱香。”
白若棠朝着牌位拜了拜。
上完香,白若棠和轩辕极来到后面的竹林。
一座孤零零的坟墓立于竹林中。
白若棠发现,坟墓的四周竟然寸草不生!
一步远的地方,都长着茂盛的野草。
她走近坟墓仔细观察,发现坟土的颜色也比较深,她抓起一把土轻嗅了一下。
轩辕极蹙眉,“发现什么了?”
“我明白了!解毒的方法就是母体受孕,然后,让胎儿作为容器吸收全部的毒素,胎儿会化作一团血水流掉,母体的毒自然就解了。”
“我想,当年我母亲中了毒,她可以将毒逼至胎儿体内保全自己,可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尽她所能地保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