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操面上浮现出了一种类似于“我看你要假装到什么时候”的表情,他叹息着说:“橘舟君,这些人其实都是是你杀的吧?”
你稍微用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是我杀的。
他又不是本地人,这个警察只需要确定案发时间之后,去调查一下就会知道他当时正呆在东京。
并且橘舟作为一个根本拿不到驾照的未成年,怎么可能跑到千里之外的群马县杀掉四个人,再开车进山抛尸?
甚至他还在事发一段时间后到最后还主动返回案发现场,打电话报警?
这个警察说话的时候动脑子了吗?
橘舟心里觉得荒唐,本来不想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可见山村操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甚至周围还有其他警官闻言怀疑地看过来之后,橘舟扯了扯嘴角,问:“山村操先生,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山村操也不生气,反而是一副“你看,恼羞成怒了吧”的气定神闲,说:“别伪装了橘舟君,凶手就是你吧。”
“山村警官,首先这是我第一次踏进群马县,在此之前今年我尚未离开过东京。如果你们确定了作案时间可以去我的学校以及住址调查。如此一来,你就会发现我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这....”山村操警官脸上出现了一丝动摇。
已经对日本警方的专业能力彻底绝望的橘舟心平气和地继续道:“其次,我是一个刚刚17岁的未成年。我尚且没有掌握驾驶技能,不足以搞到这样一辆车子并且找到这里把车子开进山里。”
“等等!”山村操意识到了橘舟话里的意思:“你说什么,这辆车子是凶手搞到的?这难道不是被害人的车吗?”
“刚才那位警官不是说了吗?经过初步勘察车里应该不止有四具尸体。”
再次被歪重点的橘舟指了指最开始汇报情况的鉴识人员,说:“那么不论是五具,六具还是更多,这些人总不可能都是坐着这么一辆四座轿车来的吧?”
“你懂的还真多啊?”
又来了。
橘舟面无表情地想到,山村操又开始用那种有点让橘舟讨厌的眼神看他了。
“不好意思。”橘舟说:“我以为这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好吧好吧。”山村操挠了挠头,他将信将疑地说:“我们之后会派人调查你的行踪的。姑且当你不是凶手好了,那你觉得凶手会是谁啊?”
什么叫做姑且不是凶手?
橘舟毫不掩饰地自己的不耐烦:“这种问题我怎么会知道?”
“哈哈哈橘舟君在生气吗?”
山村操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橘舟的肩膀:“我已经说了愿意相信你啦。你看起来好像对这个案子有点头绪的样子,难道你不想早点让凶手被抓到吗?”
“与我无关。”橘舟的耐心耗罄之后,态度肉眼可见的恶劣。
不知道这些日本警察是不是都有一种不知道看人脸色的鲁莽。
山村操一点也觉得不对地自顾自地说:“园子小姐是和你一起发现的尸体吧?她看起来吓坏了,你不想早点抓到凶手吗?毕竟作为目击者,你和她暂时可能没办法立刻离开这里。”
“而且,”山村操看了眼后备箱里的尸体,意有所指地问:“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是很可怜。”橘舟这句话平淡的没什么说服力,甚至比起附和更像是嘲讽,但是山村操显然不这么觉得。
“我大概确实有办法帮你们找到凶手。”橘舟所说的办法当然是请外援。
他理所当然地把柯南,安室透和服部平次的能力当作了自己的能力的一部分。
对前两个小金人的金光有着充分认识的橘舟一点也不觉得他们会被这个案件难住。
既然如此的话...好朋友能找到凶手,不就等于他能吗?
橘舟理直气壮地想着,没错,破不破案还不是看他愿不愿意?比如工藤那个家伙,一听见未破的案子比谁都兴奋,他乐的屁颠屁颠给自己打白工。
接着,见山村操闻言表情放缓,橘舟难得地恶劣地笑了:“可是如果我抢在你们前面破了案,岂不是显得你们太无能了一点吗?”
山村操第一次露出来了不高兴地表情:“橘舟君是在指责我吗?”
橘舟说:“没有,我只是觉得区区凶手而已,山村先生不至于查不出来吧?”
山村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我会好好调查你的不在场证明的。”
“悉听尊便。”
山村操招手叫过来了旁边的一位警员:“吉野,你请过来一下。”
“有什么事?”
山村操对着走过来的吉野淳一指了指橘舟:“还烦请你帮忙跟这位橘舟君详细询问一下事情经过,好好做一做笔录了。”
微胖的吉野警官诧异地看了臭脸的山村操和明显不高兴的橘舟:“...好,交给我吧,那橘舟先生是吗?请和我到外面来吧。”
橘舟冷下脸跟着吉野警官越过警戒线,来到了抛尸现场的外围。
“抱歉橘舟先生,山村警官他不太会说话,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麻烦你配合我们的调查了。”
橘舟诧异地打量了眼前穿着白大褂的微胖警员,他微微颔首:“叫我橘舟就可以。”
吉野警官微圆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个让人放松的笑来,他说:“那我们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