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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神息术

    钟无期看着萧寒无比认真的态度以及异常坚定的目光,他深深的怔住了。

    此刻他即便已经足够压制自己的情绪,然而当他听完萧寒所说的话,他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些过分激动的情绪。

    他本能的坐正身子,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位看起来不太起眼的少年。

    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挑了一下眉头,示意萧寒可以继续往下说。

    “前辈,您是大能境的强者,应该听说过世上有一种至刚至阳的符文可以克制世间任何的阴邪之物。”  萧寒平静的看着钟无期,淡然的说道。

    钟无期也看着眼前这位稚嫩的少年,这位已经足够让他震惊的少年,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玄阳葬天经早已成为了传说,难道...你有这种东西?”

    萧寒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而是伸出几根手指在胸前快速的飞舞,解下背在身上的金色重剑,然后扯去层层包裹着金色重剑的黑布。

    顿时,一柄没有开锋的金色重剑露了出来。

    这柄重剑金色的表面布满了如同蚂蚁一般的金色符文,密密麻麻,一眼看去,整个重剑的剑身自发的闪烁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钟无期本能的将身子向前倾。

    也就在这时候,他的目光突然亮了起来,他的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一种难言的气魄和魅力,一种难言的锋芒。

    不过随即,这种锋芒又快速的被他隐藏了起来。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沉声道  :  “即便这玄阳葬天经真的能够帮我祛除藏于脑中的邪祟之物,然而我的处境似乎也改变不了多少。”

    “因为倘若真是如你所说,我们这些被囚禁之人都是在上面的监视之下,而且这种邪祟之物也是上面某些人有意放置在我们的脑中,那么就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祛除邪祟之后我又将如何逃脱他们的监视?”

    “或许…只要我脑中的邪祟之物一旦消失,那些人就已经知道了。”

    “而在一年多前,那些人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费劲心机的囚禁我等,并且处心积虑的将这种邪祟之物放置在我等的脑中,肯定不是为了限制我等自由那么简单,他们很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那些人一旦发现我已经脱离了控制,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除非我跟老陆一样,真正死了!”

    听完钟无期的这些话,萧寒没有吭声,但是他的脸色却很难看。

    因为钟无期的这种顾虑并非没有道理,甚至可以说很有道理,可是他却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当即陷入了沉默...

    然而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他的识海中陡然震了一下,紧接着识海中响起了小白的声音  :  “小子,你的这个问题或许本尊可以帮你。”

    萧寒微微一震,蹙眉道  :“怎么帮?”。

    “嘿嘿,刚才这老头不是说了嘛,只有死人才能逃脱上面那些人的监视,既然如此,那你就让他去死好了。”  小白微讽的笑道。

    萧寒眉头微挑,没有说话。

    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很了解小白的个性,这家伙平日里虽然有些臭屁,但是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跟他开这种玩笑。

    所以,他可以肯定,小白接下来还有话。

    果然,稍稍一顿之后,小白接着说道  :  “当然不是让他真的去死,而是让他看起来,甚至察觉起来如同死人一样。”

    “龟息术行不通的。”  萧寒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沉声的说道  :  “龟息术只能瞒过境界更低的修炼者,或者是境界差不多的修炼者,可是上面那些人的修为很可能比他高出一大截。”

    小白冷笑的说道  :  “区区龟息术自然是行不通的,可是本尊的神息术就不一样了。”

    “神息术?”  萧寒的表情怔了一下。

    “没错。”  识海中小白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得意的继续说道  :  “神息术乃是本尊的千般神通之一,所以就你们这个低等的世界,应该没有人可以察觉出什么端倪。”

    “不过…帮你固然可以,但是不能白帮。”  稍稍一顿,它又补充了一句。

    “说吧,你要多少?”  萧寒知道这家伙的德行。

    不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有意无意中,这家伙也确实帮了他不少的忙,所以只要这个家伙的要求不要太过分,他也不会太过吝啬。

    “这样吧,我也不会多要你的,就凑个整数,一百块中品元石吧!”  小白也毫不客气,直接狮子大开口。

    “一百块?!”  萧寒猛然怔了一下,两只眼睛陡然瞪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  :  “你趁火打劫啊!不行,最多十块中品元石,不能再多了。”

    “二十,不能再低了!不然本尊可就继续睡觉了。”

    “十五,这是我的底线,要不然你还是继续睡觉吧,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你也太抠了吧,跟着你这么一个抠货,本尊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那就十八块,十八这个数字听着也吉利。”

    “……”

    最终,俩人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萧寒以十六块中品元石的代价交换了小白的神通——神息术。

    ……

    “你在想什么?”

    足足五六息的时间,看着萧寒似乎有些出神的样子,而且面部表情变幻不断,最终又恢复平静,钟无期有些疑惑。

    “没有什么。”  萧寒摇了摇头,想了想,问道  :  “前辈,如果你真的死了,上面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就不会再监视你了?”

    钟无期猛然一怔,他不明白萧寒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是他还是阴沉着脸,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不冷不淡的回答道  :  “人都死了他们还监视个屁啊!”

    萧寒看了一眼钟无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  :  “既然这样,你就只好委屈前辈死一回了。

    “你说什么?”  钟无期的语气骤然一冷。

    萧寒微微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的话好像有些问题,刚才他与小白在识海中一直讨价还价,那种状态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他歉然的看了钟无期一眼,赶紧解释道  :  “前辈,我的意思是让您假死,骗过上面那些人。”

    “假死?”  钟无期一听,老脸微微涨的有些绯红,微讽的冷笑道  :  “你当上面那些人个个都是傻子不成,区区龟息术能够瞒得过他们?”

    萧寒自信的笑了笑,缓声道  :  “龟息术不行,但是神息术却是可以。”

    他虽然不知道小白的来历,但是对于小白的能力,他还是有足够自信的。

    因为一直以来,小白的种种手段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而且小白化形披肩状态,一直披在他的肩上,无论是之前的沈绝还是眼前的钟无期,或者说曾经已故的陆离,都没有用发现它的存在。

    这一点足以说明,小白的神息术确实足够强大,就算是大能境的强者也觉察不出任何问题,至少像沈绝那样的大能境中期巅峰无法识破。

    “神息术?”  钟无怔了一下,眉头微蹙,“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种闭息术?”

    萧寒平静的看着钟无期,认真的说道  :  “神息术跟我这柄金色重剑上的玄阳葬天经一样,早就在修真界中失传,而且失传的时间更加久远,所以前辈没有听说过也不算奇怪。”

    “也对…早已失传的纯阳至宝——玄阳葬天经,还有连老夫都没有听说过的什么神息术…”  钟无期点了点头,说话间,他的目光之中忽然升腾起一丝异样的光彩,不冷不淡的看着萧寒,阴阳怪气的接着说道  :  “老夫实在有些好奇,你一个区区筑基境的小娃娃怎么会知道这些,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等萧寒开口,他的脸色骤然一沉,微寒的说道  :  “还有,你这样帮助老夫到底有什么用意,老夫可不会傻到真的认为你只是为了兑现老陆临死前的承诺。”

    “没错。”  萧寒点了点头,神情镇定,不紧不慢的说道  :  “我之所以帮助前辈,确实有自己的想法,我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我有需要前辈的地方,而前辈又力所能及的时候可以帮我一把。”

    “就这么简单?”  钟无期两眼微眯,淡淡的说道。

    萧寒说道  :  “就这么简单。”

    “好,老夫喜欢直爽的人,即便你在老夫的眼里只是一个小娃娃。”  钟无期的脸色微微缓和,看着萧寒,继续说道  :  “如果只是这一点,老夫可以应承你。”

    “多谢前辈!”  萧寒看了钟无期一眼,诚挚的感谢道。

    “你先别急着谢我。”  钟无期的眉头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寒,淡淡的说道  :  “在这之前你必须先回答老夫两个问题,而且不得有丝毫的隐瞒,否则即便你帮了老夫,老夫不但不会领你的情,甚至可能还会对你不客气。”

    “前辈请问。”  萧寒真诚的说道  :  “只要我能够回答前辈的…就一定不会有半点欺瞒。”

    钟无期沉吟了片刻,神情忽然严肃了起来,紧紧的盯着他问道  :  “你手中这柄刻有玄阳葬天经的重剑以及那所谓的神息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你的背后到底站着什么样的存在?”

    “前辈多心了,我的背后没有任何人。”  萧寒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  :  “至于我手中的这柄金色重剑,还有我说的神息术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萧寒正说着,突然被钟无期打断,迫不及待的追问。

    萧寒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  “这个地方前辈肯定听说过,它就是人族的禁区,号称死亡之地的阴阳谷。”

    “你去过那个地方?”  钟无期深深的怔住了,大概怔住了三四息的时间,他的眉头猛然跳了跳,“而且还能活着出来?”

    萧寒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  :  “不过也是九死一生。”

    钟无期限入了短暂的沉默,

    大概数息的时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萧寒,沉吟道  :  “既然是来自那个地方,那么老夫也就没有问题了。”

    终于说服了钟无期,萧寒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拿出那份灵部本阁的玉简,并且解下腰间的白玉腰牌,一同放在桌案上,然后看了钟无期一眼,说道  :  “为了避开上面那些人的耳目,我特地选择了这个特殊的日子,既然前辈已经没有问题了,那就麻烦前辈先为我重新做一块腰牌吧!”

    “或许这可能是前辈所做的最后一块腰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