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众人好好研究了一番,最后发现,这里的壁画,从左往右,成体系的一共是十六幅壁画。
“这是什么人闲得无聊乱涂鸦的,怎么一幅都看不懂。”李儒瞅了半天,完全看不懂。
这时,赵十元倒是开口了:“太子,我倒是看懂了这第一幅。”
李儒瞥了赵十元一眼,这个时候你的智商又正常了?
“你说说看。”李儒对这些壁画也挺感兴趣的。
这些壁画长的足足三丈宽,从洞穴的顶端一直到底部,就算是短的也有足足一丈,要画好这些壁画,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工程。
而且,从这些痕迹来看,显然就是一个人画的。
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墓穴的墓主人,画师。
对于画师能画出这样精美的壁画,说老实话,李儒的心里也是非常佩服的,但是,他更加好奇,这些画里画的是什么。
他觉得,画师囚禁在这里的生涯,可能全部都用来画这些壁画了,之所以用余生所有的时间将其画下来,里面一定藏着很多的秘密。
黄大和黄二也看向赵十元。
虽然黄门为墓穴看守,但是,对墓穴里的事情一向忌讳很深,从来不肯多说,对于这些壁画,他们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赵十元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顿时有种万众瞩目的酣畅感,清了清嗓子,这才不急不缓地说道:“不知道太子你知不知道在大隆国之前,天下是怎样的?”
李儒穿越过来,对于历史不甚了解。
但是,对于前朝的事情,也有所听闻。
大隆国见过前可以说是历史上最乱的一段时期,豪强割据、群雄并起。而且,杜老鬼也曾说过,大隆国的开国皇帝不过是一个小乞丐,是在一个叫陈火的人的帮助下,最后才能得到天下。
抛却其中的艰难困阻,如果当时不是天下大乱,一个小小的乞丐又怎么可能得到天下呢?
放在现在的大隆国,乞丐恐怕连朝堂都入不了。
李儒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赵十元点点头认同地说道:“当时的天下的确是茹毛饮血,前有蛮族入侵,整个天下又陷入内乱,征战不休,百姓民不聊生。”
“这第一幅壁画就是画的当时的情形,当时可以说是大部分的青壮年都被强行拉去做了壮丁,留在村里的孤寡老人、妇女、孩童,如同一叶扁舟,在乱世中风雨飘摇,动辄家破人亡。”
“甚至,在困难时期,易子而食的事情常有发生。”
“这第一幅图描述的就是这件事!”
李儒听完心中震撼。
他生活在后世一个能吃饱穿暖,只要你愿意干活就不会饿死的年代。就算重生,也是在宫中锦衣玉食。
就算再辛苦,吃的东西总归是有的。
所以,李儒对那种易子而食的事情很难想象。
不过,震撼之后,李儒就有些狐疑地看向赵十元,赵十元平时大大咧咧的,人也有些憨傻,竟然能吐出这样的文绉绉的话出来?
赵十元被李儒瞅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说到:“这样的壁画,我们拜火教也有。”
李儒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也没有多想什么,壁画这东西,有的话虽然稀奇,却也不是不可能,拜火教能发展从陈火开始发展了几百年,根基自然深厚,有几幅壁画又算得了什么?
紧接着的几幅画都仿佛在记录历史一般,甚至有大隆国开国皇帝跟陈火一起打天下的画面,再接着,一统天下,再到陈火黯然离开。
赵十元冷笑不已:“狡兔死,走狗烹。”
李儒则是在一旁啧啧有声:“你这个憨批懂什么,那个陈火从开始到最后,立下了多少功劳,已经功高震主了。陈火不死,大隆国的江山是坐不稳的。”
赵十元耿直地说道:“那也不应该那样对待陈火。”
“那应该怎么对待他?让他当皇帝?别说皇帝不同意,就算皇帝同意,天下初定,如果贸然易君,很快就会有不臣之心的人冒出来兴风作浪,整个天下会再次陷入动荡不安中。”李儒冷笑着说道。
赵十元知道李儒说的对,但是,他作为拜火教的白虎堂堂主,看到拜火教创始人受到这种待遇,自然不会服气。
李儒也没有理会这个拜火教众。
看向第三幅图。
第三幅图讲述的是陈火离开大隆国,自立拜火教,不仅仅是陈火一个人,还有一个面纱遮面的女人。
哪怕只露出一双眼睛,从小阅人无数的李儒都可以看出来,这绝对是一个美女,她的怀里抱着一架古琴,整个人端是国色天香。
李儒还注意到,抱琴的女人在前面也曾出现过,只是仅仅在一开始的时候出现了一次,很可能就是陈火的妻子。
第四幅图开始,全都是记录的拜火教的发展和崛起,看完这些,李儒和赵十元面面相觑,李儒更是开口问道:“这画师不会是拜火教的人吧?”
不然,一般的画师记录事情,记录天下情有可原,怎么可能花费这么多时间去记录拜火教的事情?
赵十元也是不敢肯定:“我们拜火教貌似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他皱着眉头思来想去,最后晃了晃脑袋,显然,习惯了动肌肉的生物根本不习惯动大脑。
李儒也不管他,在经过前面几幅壁画之后,李儒自己也能看得懂这些壁画的大概,前面的十二幅壁画几乎记录了大隆国建国以来的所有大事。
当李儒看到第十三幅壁画的时候,顿时一愣。
第十三幅壁画画着一个人,这个人他还很熟悉,因为在前面出现过无数次。
正是帮助大隆开国皇帝打天下,创建拜火教的陈火。不同的是,这幅画的陈火赤裸着上身,他的胸口,一个红色的胎记极其醒目,这让李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两个人的胎记简直可以说一模一样。
“这就是诛心?”李儒自言自语。
他虽然不知道诛心代表着什么,但是,他也感觉到了,自己一定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