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周围一众高手,花魁纤云姑娘反而不慌了,冷笑道:
“早就听闻太子无耻,我原本还不信,如今一见才知,传闻所言无耻,不如太子万分之一!”
“这首诗如此高雅,也肯定不可能是你这般无耻之人所写!”
李儒嘿嘿直笑,没想到这妞死到临头倒还关心这诗到底是谁写的。
他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故作贪婪的上下打量着花魁凹凸有致的娇躯。
“诗归诗,人是人,你穿着衣裳吟诗作画,但脱了衣服,谁知道你是什么模样?”
“太子殿下如此英明神武...就没看出这画有什么异常吗?”
花魁非但没有羞怒,狐媚一般的眼眸风情万种,玉葱般的手指点点卷轴。
李儒一楞,顺眼望去,登时瞳孔一缩,就要往后驴打滚。
但未曾想眼前花魁速度更快,迅疾如电,一瞬间,寒光闪过,花魁自卷轴中抽出一把匕首,抵在李儒喉咙。
花魁莲步一转,身躯隐在李儒身后,匕首闪烁寒芒,她狐媚一般的瞳孔此刻就仿佛是寒剑一般冷酷。
“都给我往后退,滚远点!”
一众高手冷汗直流,对方速度太快了,暴起之下,快到即便是他们也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休要伤到太子殿下,不然,整个大隆朝都无你生存之地!”老太监双目欲裂,尖声威胁道:
“这是我大隆朝的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都要将你拜火教挫骨扬灰!”
李儒感动的稀里哗啦,这才是真正关心他的人啊,他身躯僵硬,练练求饶道:
“纤云姑娘,小心,谨慎,这刀子可是不长眼,这样我放你走,你也放开我好不好?”
“呵呵。”花魁冷笑:
“我信你?都给我向后退,我孤家寡人,没什么顾忌,惹急了我,可就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李儒:“......”
老太监与众位高手虎视眈眈却投鼠忌器,不敢靠近。
被挟持着走出醉仙楼,猛然间,李儒只觉得天昏地暗,被蒙上眼,捆绑住全身,粗暴丢进马车,就听一声“驾”!
一路颠簸的七荤八素,全身都仿佛要散架一般。
老子特么好不容易当个太子容易吗?这重生也特么没做几件欺男霸女的事儿啊?
怎么就碰上刺杀这事了那?李儒欲哭无泪,饿的眼冒金星,估摸着怎么也得一天,才被摘下眼罩,塞到嘴里一碗水。
咕噜咕噜喝完,李儒才喘了口气,迅速打量了眼四周,试图凭借此判断如今处境。
嗯,是一处帐篷,入眼可及破了至少仨洞。
眼前一名壮汉手持单刀,脸色狰狞,在这隆冬腊月,别说绒衣了,就算棉衣都薄的让李儒都为他感到寒冷。
李儒粗略做出判断,这拜月教穷,对方武功高,他这三脚猫功夫逃不出去。
“没想到大隆朝的狗太子,竟然会落在我手里。”壮汉满脸狞笑,声音如钟一般,震耳欲聋。
李儒眼神一转,眼前这人比自己高了至少一头,膘肥体壮,别说那单刀了,单是这一身膘,都不是他能抵抗的。
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唯有多套取有用信息,才能寻找到逃生之路!
“大侠此等身躯,真是威武雄壮,可惜如今身体不便,无法抱拳,敢问大侠何方人士?”
“哈哈哈哈,就你这点儿伎俩还想套我话?”壮汉大笑,顿时李儒心底一沉。
可壮汉话头一转说道:“告诉你又能咋地,反正你一会便要死了,我乃拜火教白虎堂堂主赵十元是也!”
李儒一愣,没想到这壮汉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自暴姓名。
紧接着,他面色古怪的看了眼赵十元极薄的棉衣。
赵十元?
赵十元他爹得多穷才能想出这么个名字,造十元钱够干啥的?
为啥不能起名叫赵百万?
威武响亮还霸气!
李儒忍不住吐槽,难怪穷的连衣服都穿不起,就你这“造十元钱”的速度,猴年马月才算个头?
老子一天就能挣八十万两白银!
但为了活命李儒强忍心底吐槽的欲望,谨慎说道:
“好汉,你看既然带我回来,那我还是有些用处的对吧?而且你杀我不过一刀,还不够爽的那,但你留着我就不一样了啊,能换银子,我这条命能换80万两银子!”
“你有多少银子管我鸟事。”赵十元满脸不屑,他最看不起为富不仁之人,对于金钱细软更是没有丝毫贪念,说完手中单刀高高举起,李儒吓得登时来了一个驴打滚。
这特么的不对劲啊,你都穷成这幅模样了,怎么还特么跟个铁憨憨一样,视钱财如粪土,你特么有病吧!?
“等等!”花魁忽然开口,眼神微闪,赵十元双腿猛然一跺,回头眼神温柔了许多,柔声说道:
“萱儿,这狗太子为富不仁,活着也早晚是草菅人命的货色,不如今日我便杀了他,为民除害。”
说完,狞笑一声,单刀猛劈而下,花魁楚萱侧身挡在李儒身前,狐媚眼中没有丝毫媚意,而是坚定道:
“赵堂主,这太子虽然臭名昭著,但这八十万两白银,却是我们急需的。”
赵十元单刀距离花魁面前不足三寸,无奈叹了口气,“萱儿,不必如此梳理,你我都是教主的徒弟,本是师兄妹,你管我叫赵哥就好。”
“上下有序,这是我拜火教延续至今的原因,如今我拜火教事务繁忙,一切都需严格执行”楚萱认真说道:
“所以赵堂主还是叫我楚萱更好一些。”
“暂且放过这太子,这八十万才更是我们所需要的!”
赵十元叹了口气,他也懂得,如今拜火教何止是事务繁忙?不说灾民众多需要救援之事,现如今天下民不聊生,需要解决之事何其多?
师妹又是个要强的人,从不考虑儿女私情。
但他眼神落在李儒身上,凶神恶煞:
“这八十万两银子,即便我等去劫富济贫,也同样可以得到,何须借助这狗太子之手?”
“赵堂主你可知道往年我等劫富济贫所获取多少银两?”
“不说以前,去年我们所最好的一年,也不过劫富济贫了十三万四千二百六一两!”
赵十元嗫喏着嘴唇,哑口无言。
“如今杀太子不重要,区区一条狗命而已,真正重要的是灾民需要银子!”
说完,楚萱不再看赵十元,转头盯着李儒,眼神微闪,满脸怀疑:
“你...当真有八十万两白银?如今天下民不聊生,天下税收难起,就算是你皇帝老子都未必有那么多钱。”
“不信?”李儒顿时笑了,在这种情况下,唯有最大化证明价值,他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但他双眼微眯,如今不论是三皇子李兴还是六皇子李霄,都有其背后势力。
唯独他李儒,虽然身负太子之名,身后却无一势力支持,如果能收服眼前拜火教之人为手下......在关键时刻想必能起到奇效。
“你也不再经常打听打听,我李儒天才的名头,一天就赚了80万两白银,要是再给我一个月,1000万我也能给你弄到手!”话音刚落,明显的楚萱呼吸微促,眼神微亮。
李儒连连摇头,叹了口气,看向楚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试探道:
“不过我说了在哪你也拿不到啊,不如放了我,咱们好说好商量,你要是跟我混,别的无法保证,但银子绝对少不了!”
“你这厮,还是宰了为妙!”赵十元怒喝一声。
看着李儒又在调戏自家师妹,怒火刚落,猛生而起,单刀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