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瞾说的随意,语气中似乎对青丘一族充满了不屑。
不过青风渡劫之后,绝对算是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除非废土里面那些老家伙能够出来。她心里清楚,废土的封印连昊天帝都没有办法,如今又亲自加持了一层封印,废土彻底成了废土。
在废土没办法出世的前提下,青风就是最强的战力。
至少目前的她即便靠着大庆王朝三百多年的国运,也没有把握能留下青风。
“想要进入仙界,我知道的只有一条路。”
武瞾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青风,见青风还能沉得住气,她多少有些失望。
楚雨楠端起白瓷茶碗啜了一口,现在她反倒是不着急了。
武瞾能这么快就把废土的事情和盘托出,必然有所图谋,并且按照武瞾的性子来说,图谋还不小。
见武瞾不再言语,楚雨楠看了眼青风,开口说道:“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雷劫难度,飞升仙界的事情还是算了。不过,青风,既然青丘一族存在仙界,或许这条路可以尝试一下。”
青风眼前一亮,只是很快就黯淡下去。
微妙的变化自然被武瞾看在眼中,听楚雨楠的话,她对成仙没有兴趣,但是这不是还有个青风。
再者,她之前的确想要拉拢楚雨楠帮自己,可青风现在远比楚雨楠带给她的帮助更大。
“青风师兄若是想要飞升仙界,我倒是可以帮上一些小忙。”
“还是算了。”
青风叹了口气,说道:“从我记事起就在这凡人界,对仙界没有任何的概念。现在虽说渡劫了,可终究不是仙人,再说都五千年过去了,可能他们早就忘记了我的存在。”
听着青风的自嘲,武瞾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不过她依旧强撑着微笑劝道:“妖族孕育子嗣何其艰难,青风师兄若是回到青丘一族,对修行对以后都有莫大的好处。”
没错,青丘一族再不济也是妖族中的大族。
更何况本就资源富庶的仙界,哪怕是回到青丘一族做个普通的仙狐,也远比在凡人界过得舒服。
“这就不对了,即便我回到青丘一族就能后来者居上吗?既然不能,甚至很可能回去之后只能做个普通的狐妖,那我回去作甚。这凡人界虽然不大,可最起码小爷我活得有滋有味的,说句不好听的,小爷就是天下第一。”
呼~
一身风吹过,青风刚刚坐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武瞾只感觉眼前一花,一只手突兀的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
青风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看着近在咫尺的武瞾,他缓缓低下头。
武瞾眼中杀机涌动,漠然的目光看着越来越近的嘴巴。
青风深吸了口气,胸腔中充满了幽幽的清香,然后在武瞾愕然的目光下,他松开手,身形一晃坐回了原位。
“味道不错,就是让人提不起兴致。”
闻言,武瞾瞪了他一眼,“想不到青风师兄还好这一口,不如留下来,今日一起讨论一下我庆国的大日心经。”
“日不日的就算了,小爷给你个机会,重新下一道圣旨,解释一下。”
“哦?解释什么?”武瞾明知故问道。
青风冷笑一声,身上的气势一瞬间席卷皇城,皇宫里几名金丹境巅峰的剑客纷纷从隐匿的状态中退了出来,那些筑基期的修士则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反倒是普通的宫女太监没有任何事。
武瞾收敛笑容,冷声说道:“师兄打算对我动手?”
“我可没有,只是刚刚突破,有点掌控不住。”
楚雨楠起身说道:“之前的圣旨我已经交给了朱玉良将军,希望陛下能公示天下,我也不想因此让庆国的百姓对我产生了误会。”
面对二人的威胁武瞾虽心有不甘,却又不愿撕破脸,平复了一下心绪,说道:“此事简单,朕与楚姑娘相谈甚欢,楚姑娘无心富贵,只愿做闲云野鹤游历天下,朕允之,并祝福楚姑娘能早日证得仙道。”
“如此最好。”
青风随手一挥,从天上摘下一片云彩,骚包的走上云彩。
望着二人离开,武瞾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她虽然希望青风能帮她,却也不急于一时,这么多年都等了,再等上几年又如何?
若是楚雨楠也能渡过天劫,到时候飞不飞升已经不是他们说的算了。
帝永信在问清楚了狐妖的消息之后就直接奔向了大梁。
纵使他散了自己的修为,可依旧是元婴巅峰的修为,而在这个连元婴期都没有,最高战力不过金丹巅峰的世界,他完全可以说是横着走。
狐妖虽侥幸没死,可被斩妖刀斩了一刀,也没几天活头。
大梁不少百姓已经知道了他们日日祭拜的大真人被庆国封为皇后的消息,不少人找到当地的镇妖司想要问个明白。
随着温不闻回来,朝廷公布了公告。
把这件事归结于庆国的阴谋,是庆国的离间计,公告一出,引起了不小的公愤。
甚至有人高举旗帜,要对庆国出兵。
对此,朝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闹吧,反正有官府的人监督着,只要不闹出来事,随便你们,也算是让百姓有个发泄的地方。
而大梁今年的科举也定了下来。
至于考题被封在箱子里,由镇妖司的人押送,传递到各个州府郡县。
这一日,京都来了一个和尚。
守城的士兵刚要盘查,发现和尚已经消失。
“王哥,我是不是眼花了?”
“不是吧,我也看到了。”说完,他突然大声喊道:“快,警报,警报。”
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整个京都陷入一片混乱,禁卫军,镇妖司,京兆府,各路兵马走上街头,四座城门包括八座侧门全部关闭。
张三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镇妖司的人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王哥,是不是搞大发了,万一真的是我们眼花了呢?”
王二此时也被吓了一跳,作为京都守备军的老人,之前不是没有吹响过警报的号角,可从来没有这么夸张过。
“但愿……但愿我们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