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不能继续全部人一起摧毁全部街道上的红色眼睛了,他们必须分开来行动了。
“调整了一下,又吃了一枚恢复性的丹药,秦夕瑶脸色缓和了一下,加上一直带在身上的那株天材地宝七彩结缘草加持,其实她恢复起来是比其余人很多的。
只几个呼吸的功夫,脸色便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深吸了口气,缓慢的睁开眼,慢慢站起身,目光朝着众人看了一圈,随即说道:“我们现在得冒险分开行动。”
“……”
周围一片安静。
没人说话。
有些人陷入沉思,有些人的脸色却写满了凝重与担忧。
现在,他们都感觉跟着秦夕瑶是最安全的,要是不跟秦夕瑶一起,万一再遇到什么,他们根本不足以对付的。
不过,那些没出息的话,说出来也是怕招人笑话,所以他们还是打算什么都不说,具体看秦夕瑶怎么来安排的。
“我需要几个配合性比较好的与我一同去城主府救人,剩余的人寻找街道上的血色眼睛,继续合力摧毁,速度越快越好!”秦夕瑶现实简单的说了一下大概的分布,紧接着便是重点。
“跟着我的人,必须要完整的配合好我!我们现在只能赌血茆人已经全部消灭,要是我赌错了,那就只能随机应变,你们自己看,谁认为配合性比较好,便跟着我,面对的是一个七阶的强者,希望你们可以慎重考虑。”
一听到七阶强者这个字眼,点醒了不少想跟着秦夕瑶的人,的确,要是跟着秦夕瑶的话,必然是一场恶战。
不是重伤就是死。
而选择破坏血色眼睛的话,也是有可能会再次遇到血茆人那种东西。
可只有秦夕瑶在,才能更好的指导,消灭最大的敌人,所以让秦夕瑶去毁血色眼睛是一点也不合理的。
眼下,是真的要慎重选择了。
沉思了一会儿,苍菲菲先开了口:“也不知为什么这城内的那血色法阵影响不到我,我的速度比较快,我应该更适合摧毁那些血色眼睛,能更快效率的把头顶的法阵给解决掉,为我们换取更大的利益。”
她这一说,完全就到点子上了。
秦夕瑶要的是配合度高的人,而速度快,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所以另外几个速度比较快的学员也都选择与苍菲菲一起去摧毁法阵,如此,加起来他们已经有八个人了。
不过,秦夕瑶还是比较担忧的。
这十几个学员里,能让她信任一点的还要属蓝雪与墨炎书。
虽认识墨炎书不过半日的时间,但他除了冷淡些,还是能靠得住的。
反观要去摧毁血色眼睛的那些学员里,其实没主心骨,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就怕会乱成一团。
想了一会儿,为了保险起见,秦夕瑶还是说道:“蓝学姐与墨学长至少去一个人吧!”
苍菲菲连连摆手:“不用,真不用,我们行的,从之前血茆人的行动上来看,他们是有弱点的,虽然触手很恶心人,不过只要安静,不发出声音,就不会被发现,或者我们上城墙,它们想攀爬也是要时间的,好歹在学院里呆了几年,要是这点事都做不到,我们也不必在内院呆着了。”
说完眼神示意,其余几个学员。
大家都是好面子的人,也接连应和着苍菲菲,打不死血茆人他们遇到了不正面对抗便是。
与秦夕瑶同行的学员里,好几个是与蓝雪经常出任务的,比如萧九儿,她与蓝雪的配合度是更高的。
只要蓝雪能配合秦夕瑶,其余人配合起来也绝对不是问题。
“那就分头行动,消除所有血色眼睛的阵眼,让血色法阵消失的越快,对我们越是有利。”秦夕瑶严肃的强调道。
……
两部分人一人朝着一边前进。
相对来说,最有压力的还是要摧毁法阵的部分学员,要是不能及时摧毁头上的血色法阵,只会让去了城主府的秦夕瑶等人有着更多无谓的消耗。
城主府内。
黑衣青年气的满脸扭曲,派出去的十几个血茆人,被一次性杀完了,那个实力连四阶都没有的少女,简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更让他生气的是,本以为入城后,那少女便会放出七阶的化形灵兽来摧毁城内的法阵,然而并没有!
他计算的每一步,都毫无偏差的落空了。
越想,他心火越盛,最终阴霾的眸子紧盯着被绑在石柱上的几个青年,嘴中发出一阵残忍嗜血的怪笑:“咯咯咯……”
“你,你想干什么?”这个时候,说他们一点都不慌,才是假的。
黑衣青年走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面前,端详着眼前少年瘦弱的面庞,又是一声邪笑:“你,应该是这几个里,年纪最小的吧?不如就先从你开始吧?”
“别动他!有本事,你先弄我!”
“都别争,让我先来!看他有没有这本事!”
“吵死了!”黑衣青年额间青筋暴起,“既然你们都这么想死,那就全部一起!”
伸手一挥,黑色的灵力在他的指尖萦绕,旋即,一挥手。
绑着所有学员的绳子直接断开,他们本就虚弱,没等爬起身来,黑衣青年又重新用绳子将他们绑起来,手一挥,分两边悬挂在破败的房梁之上。
在他们的脚下,是偌大的血池。
仰头看去,房梁实在是太薄弱了,他们轻轻动一下,都怕房梁会断掉,而他们也会瞬间被血池吞没。
黑衣青年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你们的同伴肯定还要用灵力去摧毁外边的法阵,每出手一次,整座城都会震荡一次,城主府也不例外,你们如今绳子所捆绑的房梁,可经不住几次的震动了,最多两次。”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又咧嘴笑了起来:“可是一共有八条街道,你们还能撑到他们来救么?”
“卑鄙!”有人咬牙骂道。
“我卑鄙?那也是被逼出来的!没有前人造车,我这后人又如何效仿呢?”他摊了摊手,显得格外无奈,一双充血的眸子中毫无人性。
“哄!”话音刚落,地面又是一阵强烈的波动。
“咔!”房梁发出清脆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