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斗将比试,是在骑射之后,一炷香之后进行的。
陆信在骑射比试中夺得头筹,这点让自是引来众人的注意。
当然事先得到大将军暗示的袁绍、曹操、淳于琼、鲍鸿几个,在骑射比试结束后,不约而同的聚到了一起。
“子进,汝可有把握一击击杀那陆信?”袁绍见陆信在皇帝面前出尽风头,心下也是颇为妒忌,虽然他从小学习骑射,研读兵书,但却并没有进行武道修炼。
“不好说,这人看起来文弱秀气,让人看不出深浅,只怕武道修炼的境界并不低。”鲍鸿为人谨慎,因为看不透陆信的武道修为,自是未敢夸口。
“仲简,汝可有把握?”袁绍见状,只得再次看向淳于琼问道。
“此人骑射虽然了得,但浑身气息不显,未必有高深的境界,吾必斩其与马下。”淳于琼为人粗鄙,自是大包大揽的说道。
“仲简还是小心为好,这陆道之目光深邃,为人沉着冷静,想必是有备而来。”
“而且吾听说他曾在张让府前,力控惊马,救下了受惊的张让,汝切莫大意。”
曹操刚才一直在观察陆信,他发现陆信自始至终的表现都很平静,这样的年纪,就有这份心境,在曹操看来,就算是当初的自己,也要甘拜下风的。
“孟德多虑了。”袁绍不满的一笑,道:“仲简的武道修为,即便在洛阳各军之中,那也是有数的猛将,区区一个寒门竖子,岂能与仲简比肩?”
“本初兄放心,吾自当废了此贼。”被袁绍一激的淳于琼,也是豪气顿生。
曹操见此,亦只能淡然一笑,不在多言。
“斗将开始!”
随着号角鼓声响起,第二轮斗将比武正式拉开序幕。
说是斗将,但在陆信看来,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
这不当小黄门蹇硕,骑马挥刀出场之时,与之比试的赵融,像模像样的挥刀比划了一下,便匆匆承认失败而退了下去。
看着这一幕的陆信,自是明白了这比试,也就是走过过场,对此他也就轻松了下来。
很快,随着袁绍、曹操等人下场比斗之后,终于轮到陆信上场。
“请。”手持长枪,骑马入场的淳于琼,骑马缓缓走到陆信二十步外,客气的抱枪行礼道。
“请多多指教。”陆信本以为同样是走过场,所以他自是轻松的拱手回礼道。
“战!”
然而下一刻,淳于琼却是怒吼一声,眼中杀意凛然,纵马持枪便朝陆信刺了过来。
“哐当!”
陆信目光一凝,手中长刀破风斩出,只见刀芒闪现,斩在淳于琼长枪之上,发出一片火星,以及清脆的镔铁撞击之声。
“杀!”
淳于琼见自己偷袭未成,手中长枪并未停下,反而如疾风骤雨般刺向陆信。
几乎每一枪都是刺向陆信的要害部位,一旦被刺中,即便不死那也定会重伤。
“找死!”
陆信见对方招招致命杀向自己,也是怒火从烧,低吼一声的他,手中长刀毫不犹豫展开了反击。
直到这一刻,陆信才庆幸自己这十二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如果是在十二天前,他要是与淳于琼厮杀的话,他绝对不会是对方的对手,很明显淳于琼的武道境界,显然达到了內劲大成境界。
而且淳于琼枪法刚猛,显然是战场上千锤百炼出来的。
加上淳于琼又是外修武者,力量同样惊人。
即便是同等境界的武者,也未必能够与对方抗衡。
面对淳于琼那狂风暴雨的进攻,陆信并没有焦急,冷静下来他,手中长刀挥舞,控制着战马的步伐,一步步后撤,看似落在下风。
但陆信却防守的密不透风,气息也逐渐趋于稳定,相反穷追猛打的淳于琼,由于每一枪都是倾尽全力,看似每一枪都逼得陆信手忙脚乱,可实际上他的力量却在不断的削弱。
“淳于将军不愧为京师第一猛将,果然了得。”小华盖下的何进,见淳于琼逼得陆信只能被动防守,不由颔首抚须笑了起来。
“淳于仲简太急于求成了,三十回合之后,怕是要落入下风了。”曹操这会因为比试结束,站在校场边上的他。
看着校场上的比斗,却不由摇了摇头。
“孟德多虑了,仲简身经百战,枪法刚猛,吾看不出十个回合,必可刺陆信小儿于马下。”
袁绍却对淳于琼充满信心,在他看来淳于琼这架势,要是不赢那才怪了。
甚至大华盖之下的皇帝刘宏,也被此刻比斗的陆信、淳于琼给吸引住了目光。
之前的射箭,以及比试,虽然像模像样,但刘宏终觉得缺少点什么,直到此刻陆信与淳于琼的生死拼杀,才让感受到搏杀的刺激感。
“好,好啊。”刘宏抚掌大笑一声,顾左右问道:“诸位卿家,尔等以为何人能够取胜?”
张让、赵忠为首的十常侍,哪里见过这样的厮杀场面,以他们的眼力劲,亦只能看出淳于琼一直在进攻。
“回禀陛下,淳于将军似乎更胜一筹。”十常侍之一的夏恽躬身应道。
“陛下,陆信并未落败,以奴才对他的了解,他未必没有取胜的机会。”张让确实力挺陆信,因为在他看来,现在陆信显然是他的人,这面子可不能落下。
“传旨,比试胜出者,朕赏赐一百金,赐锦袍、冠带一副。”
刘宏这会也是来了兴趣,当即发出了口谕。
“陛下有旨:比试胜出者,朕赏赐一百金,赐锦袍、冠带一副。”
中常侍张恭当即上前一步,扬声传达了皇帝刘宏的旨意。
而此刻校场上的陆信,在一步步的退让之中,终于完成了蓄势,趁着淳于琼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手中的长刀横扫而出。
“破阵三叠浪!”
长刀凌空斩下,发出一道耀眼的刀芒斩落。
“唏律律!”
淳于琼大惊失色之下,横枪当于身前的他,依旧被陆信这蓄势一击的力斩飞了出去。
倒地的淳于琼,胸口札甲被刀锋劈裂,一道半尺的伤口从胸前划过,伤口的鲜血控制不住的开始溢出。
倒在地上的淳于琼,挣扎了几次想要爬起来,最终都因为伤势过重,只能瘫倒在地上,怨恨的瞪着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