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秦烈亲手杀秦虎,秦烈宁可自己去死,秦虎见秦烈愿意为他去死,突然挺直胸膛,和聆敬阳说道:“聆都尉,你是我敬重的汉子,我秦虎愿意死在你的刀下,还请莫要为难我家将军。”
说完以后,秦虎把脑袋凑过来,让聆敬阳剁下来,聆敬阳在心里默默给秦虎和秦烈竖起大拇指,放过秦虎,今日彻底收服秦烈和他的关宁军,虽然人不多,却人心齐,聆敬阳轻轻点点头,突然放声大笑。
“真是一对好兄弟啊,本都督成人之美,送二位去阴曹地府继续做兄弟。”
他故意这么说,就是要起到抑扬顿挫效果,果然秦烈和秦虎两人脸上,露出失望至极表情,两人不曾想到都会去死,其他关宁军将士也愣住了,这聆都尉咋这么狠心?
秦虎疯狂给聆敬阳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聆都尉,让我死,都是我要了赵敢银子,就该我秦虎去死。”
头磕破了皮,还在继续磕头,秦烈红着眼看着聆敬阳,他不明白聆敬阳怎么这么无情无义,他就没有弟兄吗,聆敬阳见火候差不多,和老馒头点点头,老馒头顿时把秦虎拖起来去。
秦虎以为要被斩首,闭上眼睛只求速死,聆敬阳却突然给他腹部来上一拳头,腹部是人体柔软部位,一拳头下去,秦虎痛不欲生。
“我聆敬阳不是无情之人,可你秦虎违抗军令,放人离去,该斩,念你杀敌勇猛,本都督饶你一命,但明日攻打迁安,你为先登,敢否?”
秦虎猛地抬头,世人皆知,先登九死一生,他不怕死,只要聆敬阳放过秦烈,他愿意永远先登,直到战死为止。
聆敬阳轻轻嗯的一声,又问秦烈:“秦烈,你这个亲兵,以后就不是你亲兵,只要攻城,他就是先登兵卒,你可同意?”
秦烈在这一刻,对聆敬阳充满感激,先登虽然是九死一生,但只要秦虎第一次先登成功,以后就会成为聆敬阳麾下攻城战将,这不是放秦虎一马,这是重用秦虎。
他连忙表示愿意,聆敬阳见目的成功,下令各部解散,他带着老馒头和董大器等将士回到军营,却在军营门口,看到一个俏丽身影,这身影主人像是在等他?
他上前一看,是白璐水,白璐水是来给聆敬阳道歉,她在回到军营以后,越来越觉得白墩无礼,不仅伤害石营将士心,还让她这个大小姐,在石营内部处于尴尬地位。
聆敬阳友好和的白璐水问好:“是白小姐,这么晚怎么还不休息,莫非是睡不习惯?”
白璐水突然有些扭扭捏捏,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和别人低三下四,可在聆敬阳面前,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那个,聆都尉,白墩不懂事,我来给他赔礼道歉。”
白璐水说完以后,觉得脸蛋发烫,聆敬阳突然有点笑嘻嘻,和她说道:“白小姐,白墩是你家奴,我可管不了他,等到山西,我会送你们去陕西,还请白小姐莫要再让白墩出口伤人,我石营可以容忍他,其他各营可不会卖这个面子。”
白璐水脸更红了,这个白墩嘴巴毒,但本性并不坏:“聆敬阳,本小姐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聆敬阳做出一个请讲的手势,白璐水清了清嗓门,她是一个女儿家,缺关心石营军事行动,听到石营要攻打前按成,很是不理解聆敬阳是哪里来勇气,去攻打迁安县,迁安县或许没有多少驻兵,可其他各地有清军驻军,要是在短时间内没有打下迁安,整个石营不就会被清军包围吗?
这些年她跟着白鸣鹤南征北战,也略懂一些兵家之事,认为聆敬阳攻打迁安,是在用整个石营军民性命去冒险,聆敬阳听完以后,和她说其他已让李掌旗,冷掌旗去迁安县刺探情报,情报回来以后,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另想办法,不会蠢到用将士性命去硬拼。
白璐水若有所思点点头,但她还是觉得聆敬阳过于冒险,石营兵力不足,全军能够战斗的士兵不到千余人,关宁军家属虽说也加入战斗,但也就是添点声势,在战力方面几乎不能给石营带来提升。
见聆敬阳执意攻打迁安城,她请求聆敬阳,让白墩等右营将士也加入到攻城作战部队,聆敬阳不稀罕白墩那数十个右营兵,好意表示白墩等人保护大小姐更重要,要是攻城顺利,白墩等人入城维持秩序,攻城不顺,还可以护着白璐水撤退。
聆敬阳婉拒白璐水,让她有着深深的挫败感,她在军营长大,和男孩子性格一样,此时却像个小女孩一样,充满委屈,一双美目瞬间被忧郁深邃占领,聆敬阳在夜色中,并没有发觉白璐水情感的变化,还在内心为自己英明决策默默点赞,却不晓得白璐水委屈到极限,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围着转,在父亲手中,更是千人捧,万人痛爱的大小姐,今日被聆敬阳一而再,再而三拒绝。
“聆敬阳,你..你就是个呆子。”
白璐水扔下这句话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流泪,聆敬阳莫名其妙,看着白璐水背影,聆敬阳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白璐水好像比自己小很多啊?
他看着白璐水回到军营后,也准备回去睡觉,老馒头却突然从黑暗中跳出来,一脸猥琐和聆敬阳说道:“都尉,你和白小姐说啥呢?”
“说你这老馒头,咋不像馒头那么白,和黑窝窝头一样黑。”
老馒头其实也就四十出头,在1644年,四十岁有些尴尬,说壮年,算不上,说老年,又差得远,他敬重聆敬阳,但说他黑,他不乐意:“都尉你可不能这样说,我老馒头风里来雨里去,为咱大顺出血出汗,都尉咋能说我黑呢?”
聆敬阳和他开玩笑地说:“嗯,风里来,雨里去,没有太阳,你咋晒黑的?”
老馒头被顶的说不出一句话,聆敬阳也不好意思继续损部下,和他说道:“老馒头,本都尉不损你了,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