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侯城归秦琼负责,要是能让这群孙子阻挡了大军过河,那他可就真的没脸见陆尘了。
所以秦琼二话不说,直接带着部队出了城,奋力阻击。
虽然这种硬碰硬的战斗会造成大量伤亡,但为了给大部队争取时间,秦琼也是豁出去了。
阻击战打了整整一天,陆尘后面的主力部队却还没有完全渡河。
但已经渡河的部队,立刻开始反扑,帮秦琼解决麻烦。
第二天大中午的时候,阻击战结束,大军也已经完全渡河。
只要陆尘的部队完全渡河,那就该是高句丽士兵们噩梦的开始。
把任务安排下去后,陆尘在侯城坐镇指挥,而秦琼等人则按照陆尘的指示,开始拼命的攻城,收复原本属于大隋的领土。
……
本来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高句丽军队面对隋军如此凶猛的进攻,那是溃不成军,毫不夸张的说,他们见了隋军就吓的尿裤子。
隋军太猛,完全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但隋军也不是绝对无敌,在进攻襄平城的时候,尉迟敬德的一名副将带领三万大军,遭到了高句丽的猛烈反扑,一时间也是伤亡惨重。
攻城战本来就是如此,就算你再猛,必不可少的伤亡也是会有。
所以负责进攻襄城的樊虎,两天之内死伤超过了五分之一!
死伤如此巨大,让樊虎真是恨不得自己砍了自己的头去找陆尘赎罪,但他知道,此城守军也已经到了极限,绝不可轻易放弃。
思虑之后,他决定先撤,然后等敌军放松下来时,再发起进攻。
“樊虎!不准撤!”
刚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负责督军的司马德戡,立刻带着人压了上去,准备阻拦樊虎撤军。
司马德戡带着一队人马拦住了樊虎的去路。
“为何???”
樊虎深感不解。
“眼瞅着就要破城,你这个时候撤岂不是要错失良机?赶快给我压上去!!”
司马德戡大声说道。
“司马督军,我这是战术性后撤,现在敌军正处于癫狂状态,奋力反击我军,至死方休,若这时候猛攻,必然会造成大量伤亡!”
樊虎咬着牙解释道:“现在我们撤下,等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再进攻,到时候他们必定松弛下来,到时候他们就会很难提起战斗意志!”
敌人这会儿劲头正足着,你上去人家肯定能把你砍翻,但你让他们歇一会儿,他们就很难再凝聚起战斗力。
就卡着他们休息的点,让他们处于一个休息也休息不好,不休息也会持续消耗体力的尴尬状态。
“放屁!”
然而,司马德戡根本不听,直接抽刀怒然说道:“快点上,谁敢撤退我砍了他!”
司马德戡不管那么多,他只看到了胜利曙光就在眼前。
打胜仗对督军属的人来说,也是一种冲业绩的手段,只要他们监督的战斗获胜,他们自然也有一份功劳。
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想让樊虎继续进攻,不能停。
“司马德戡,你别太过分了!你只是督军,没资格参与战斗!!”
樊虎顿时勃然大怒:“我这是合理的战术性后撤,是为了避免出现更大伤亡,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士兵们用自己的生命去堆积你所谓的胜利吗?”
“说的好听!”
司马德戡怒哼一声:“你撤下来,万一敌军休息恢复了体力,到时候错失良机,没有按时拿下襄城,你怎么负责?”
“我才是作战指挥官,我怎么战斗是我的事,你做好你督军的工作便是,这一点王爷早就说过,若你想更改我的作战方式,你尽管去找王爷!”
樊虎有陆尘撑腰,根本不怕司马德戡,说着,他便让将士们继续后撤。
“我看谁敢撤!”
司马德戡挥刀就斩向了一名士兵。
噗!
士兵被斩落头颅,惨死当场!
司马德戡突然杀人,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纷纷停住了撤退的步伐。
樊虎看到更是气的浑身发抖:“司马德戡,你竟然敢杀我的兵???”
“别说杀你的兵,你若敢撤,我连你也一起杀!”
司马德戡丝毫没有惧怕。
他如此豪横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他和元礼,都是被天子派来监督陆尘的,他们背后有皇帝撑腰,自然不怕陆尘。
“你!”
樊虎见司马德戡动真格的了,一时间也不由得迟疑了起来。
司马德戡是督军,他若真的以畏战之由上报,到时候自己肯定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就算陆尘有心保他,但就怕司马德戡直接上报给兵部。
到时候天子远在数千里之外,不知道真相如何,万一被司马德戡断章取义,到时候天子直接降旨责罚,陆尘也不敢抗旨不尊。
就算陆尘真的为了救自己而抗旨,可如此一来必然会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樊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点上,继续进攻,否则的话别怪我先斩后奏!”
司马德戡举着还在滴血的佩刀,指向樊虎。
樊虎重重的吸了口气,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在司马德戡的逼迫下,又折返了回去,继续向襄城守军发起进攻。
这一战,是陆尘收复辽东疆域所有的战斗中,最惨烈的一战。
三天三夜的拼死战斗,最终付出了伤亡超过一半的代价,拿下了襄城。
襄城一破,高句丽在大隋境内的军队,彻底被打回了辽水以东,退居辽东城一带。
至此,原本属于大隋的领土,全部收回。
第一阶段的收复作战大获全胜,初战告捷,陆尘则忙的焦头烂额。
大量战报汇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是一篇一篇的看,一个一个的记。
看完了,他还要写一篇给杨广送回去。
当他翻看到攻克襄城战役的时候,不由得眉头一皱。
“死了一万五千多人???”
看着战报上罗列的一串串触目惊心的数字,陆尘只觉得怒火中烧。
死这么多人,负责指战的主将,得多无能?
他顿时怒然拍案,大喝一声:“来人,把尉迟敬德和樊虎给本王带过来!”
“是!”
一直守在门口的单盈盈得令,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去叫人。
“王爷,这次您不掀桌子了?”
单盈盈进来为陆尘倒了一杯茶,笑呵呵的说道。
“别烦我,头疼着呢!”
陆尘摆了摆手。
“你忙了一天了,当然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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