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陆家,不过是大隋帝国的一个小小水滴,你父亲掏空了家财,将你打造成了这样一位完美无瑕的旷世奇才!”
“能写出这样一篇堪称神来之笔的兵法见解,必然要阅读大量的兵书方可成就,可你家哪还有多余的财力,支撑的起如此消耗?”
“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王世充咬着牙,眼球都在充血,咄咄逼人的向陆尘抛出一个又一个看似理性,令人无法反驳的分析。
陆尘眯了眯眼睛,嗤笑一声:“我啥时候说过我读过兵书了?即便是不读兵书,本王也照样写的比你强,承认别人比你优秀,那么难吗?”
“你!”
王世充顿时气结。
陆尘的回答,就好像是你冲他打了个一百连招,结果人掏出沙漠之鹰就是一枪,直接给王世充爆头了。
是啊,人家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我苦练那么久有啥用?
一招就得被人家秒掉。
王世充一时间不由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哑口无言。
此时其他人还沉浸在陆尘那篇旷古烁今的绝世佳作中,无法自拔,对于王世充挑衅陆尘一事,他们全都不在意。
“陆尘,有本事你再写一篇,再写一篇我就彻底对你心悦诚服,如何?”
王世充依然还是有些不甘心,沉默半晌,又看向陆尘,深吸一口气问道。
王世充的话,令陆尘嗤之以鼻。
“你让我写我就写,你特么算个老几?”
王仁恭是个生性豁达的人,他虽然是世家权贵,但也比较欣赏人才,哪怕是寒门百姓,只要有大才,他也比较尊重。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仁恭和萧瑀,乃是好友,他们对人才的重视程度那是相当的高。
陆尘具备如此大才,自然值得他尊重。
所以王仁恭立刻冲陆尘拱了拱手,说道:“卑职认为行唐王说的对,凭什么郑国公说再写一篇就再写一篇?如此绝世见解文章,许多人一生都不一定写的出来!”
“自己都做不到,又凭什么强求别人去写?”
王仁恭此言,也有些瞧不上王世充之嫌。
论官职,王仁恭还是王世充的上级,他对王世充客气,纯粹是看在王世充如今备受天子信任,荣宠颇盛。
可现在,王世充的为人真是令他不齿。
所以他果断站在了陆尘这边。
虽然陆尘有帮扶寒门百姓的嫌疑,可陆尘现在也已经成为了贵族,陆氏一族也即将因为他而名满天下。
王仁恭就不信,陆尘身为世家,会去破坏属于他自己的利益。
王仁恭坚信,陆尘此举,只是在为他的野心布局罢了。
王世充和陆尘两个人的差距太大了,让王仁恭一下子就舍弃了王世充,从而投身到了陆尘的怀抱。
看着方才还冲自己咧着嘴傻笑,一口一个郑国公叫的老甜了的王仁恭,突然态度急转直下,竟然开始帮助陆尘怼自己,王世充的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一下。
“行了行了!”
杨广摆了摆手,有些看不下去了:“这题目是临时出的,兵法见解也是临时写的,陆尘又不是先知,他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去事先准备一篇如此超然的兵法见解吗?”
“我看就是你王行满大题小做了,此事莫要再提!”
说着,杨广又看了一眼其他人:“今日所有人的兵法见解都写的不错,每个人都有赏,朕决定,就以陆尘的这篇为范文,其他人莫要再有所争议!”
杨广这一个圆场可谓是十分漂亮,所有人都得了赏,也算是大圆满了。
当然,所有人都有赏,也不过是象征性的,大多数人都是得一点心理安慰,真正有厚赏的,还是陆尘。
王世充的赏赐也稍微高一些,但跟陆尘的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
赏赐无非就是金银财宝绫罗绸缎,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但陆尘是个俗人,偏偏就是喜欢这些东西。
多多益善,来者不拒。
随着杨广的到来,最终敲定了赛制的方案。
武科武科,既然是武科,那比试的自然是以武艺为主。
兵法谋略考核只有决赛的时候才会有。
这样的比试规则,更是让许许多多的寒门百姓看到了希望,他们纷纷自费前来洛阳,打算搏一搏。
甚至有很多造反的人,也都偷偷的脱离了队伍,打算跑到洛阳奔个前程。
造反,毕竟是条不归路,但给朝廷做事那就不一样了。
若是能在国家军队里有所建树,那绝对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
造反就算成功了又能如何?
毕竟名声不好听。
谁不愿意当良臣呢?
虽然说是成王败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但绝大部分人都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算他们跟着造反,最后走上王位的那个人,也绝对不是他们。
权衡利弊下,跟着造反前途一片黑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剿灭了,但是跟朝廷做事,就算死了,名声也好听,家里也能得到厚重的抚恤。
造反就没这待遇了,你死就死了,活着没人关心,死了没人知道。
所以前往洛阳报名参加武科的人,一时间那是多如牛毛。
自武科公告下发的第五天开始,有大量的报名人员,一批一批的抵达洛阳汇集。
短短几天时间,洛阳城的繁华再升一级,许多客栈都是人满为患,如此盛况空前的场景前所未有。
陆尘走在街头,也不由得暗自感叹。
大隋的家底如此雄厚,被杨广这么挥霍,都没有没有将人心散尽,依然有如此多的赤诚之士,来捧杨广的臭脚。
当然,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为了自己那咸鱼翻身,光宗耀祖的梦想前来的罢了,但杨广疯狂作死,影响力还如此巨大,实在令人无比感慨。
“王爷!”
这时,人群之中忽然有一名百姓打扮的男子,紧跟在了陆尘身后。
陆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往前走,淡淡的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消息已经给由秦将军给瓦岗的单雄信泄露出去了,如果不出意外,靠山王此行返程必遭拦截,但……”
“但什么?”
陆尘依旧不动声色,但语气已经有些困惑。
“但靠山王没走瓦岗,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临时更改了路线,据跟踪他的兄弟反馈回来的信息,他并不知道您要对付他,而是瓦岗内有人要对付他!”
“哦?这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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