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驿站内众人已装备齐全,便按计划赶往监牢。
蓟城监牢的门禁早早早大开,门口两侧分布了装备精良的燕国甲士,领头的便是内侍夏元。
“来人,是何人?”夏元说道。
“瞎了你的狗眼,你难道不认识燕国的公子了吗”卫离陌愤声说道。虽心有余悸,但生而俱来的王者气息依旧。
“开人啊,拿下!”夏元命令两侧的甲士上前,给卫离陌等人上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夏元吧,刘瑾的走狗。今天我卫离陌既然自投罗网,想必你也清楚,那就信守承诺放了月律格。”卫离陌面不改色的说道。他身后的单羽、铁手等人也未有反抗,本次行动风险极大,月姬自然由卫离陌安排了几个手下躲在暗处。
“哈哈哈,卫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以身犯险,我夏元自然会成全你。”夏元嘴角微扬,眼神微妙,随后继续说道“人可以放,但我可没保证是活的!嘿嘿~”
“夏元敢尔?卑鄙小人!”卫离陌顿时火冒三丈,这厮竟然使诈,深知这月律格月老的命确是保不住了。
夏元也不恼怒,指挥着甲士,将众人压制监牢深处,且将卫离陌等人分来,防止他们变故。
夜黑,一切还是那么安静,偶尔会传来黑鸦的微弱嘶鸣,前者还是平静如水,后者则不由得瑟瑟发抖。
“刘公,一切按您的吩咐,卫公子现已被活捉,那月律格也已被处死。”燕国皇城宫殿內寝处,夏元向刘瑾行着臣理。
锦绣龙榻早已换了主人,刘瑾慵懒的睁开眼睛,“夏元你做的不错,拿了卫公子就等于拿下了韩元忠,这份功劳咱家记下了。”
“这都是夏元应该做的,臣不要赏赐,只求一直能跟随刘公,唯您马首是瞻。”夏元的谄媚让刘瑾心花怒放,不得不说,属下会填坑,不挖坑,才是真正的好属下,夏元的表现深得刘瑾器重。
“刘公,臣下听闻,卫公子在朝时,经常挤兑您,害的的您经常彻夜不眠。现在他被下了大狱,不知刘工您是否屈尊移身监牢,臣下为您出这口气。”
夏元抓着刘瑾的痛楚谨小慎微的说道。
听到夏元点话,刘瑾的眼神忽而微弱忽而狠毒,回忆起老燕王执政时,庭堂之上卫公子经常抓着自己的小辫子,虽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每次过后背上都不禁泛起冷汗将自己的朝服浸湿。虽然在权力争夺上,刘瑾已经胜了,但是那记忆尤深的伤痛犹如伤疤永久的印再他身上,无法磨灭。
“你说的不错,是该好好点让卫公子吃吃苦头,咱家要亲眼看着他跪下求咱家。”愤怒冲昏了头脑,刘瑾拔座而起,迅速出了寝宫,夏元见况,紧随其后。
漆黑的蓟城监牢,忽然灯火明亮,却是刘瑾、夏元已来到监牢深处,以刘瑾的身份从未来过监牢。去往卫公子处,两侧不乏传来犯人们的尖锐声,甚是刺耳。
不时,夏元引着方向,一会就找到了卫公子所在。
卫公子此时端坐在牢房内,听到动静后,睁开了双方,看见了来人,眼中忽的冒出火焰,若不是身陷囹圄,其必杀刘瑾这个恶贼。
“这不是卫公子吗,何曾想过是这般下场,与我做对的人都是什么结果,卫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刘瑾的奚落随之而来。
“我身为燕国世子,岂容你违法作乱向你这阉宦委曲求全,你如此行径必遭天谴”卫公子回击道。
“哈哈哈,我必遭天谴?不过卫公子你是看不到了”
“莫不是你这阉狗要杀我?”
“你现在可是我对付韩元忠的王牌,我怎么舍得杀你,我已以卫公子的名义密令韩元忠回来勤王,到时候来个翁中捉鳖,哈哈哈。”
“呔!你这阉狗好生恶毒”卫公子努道。
“听说没,据说卫公子已被刘瑾下狱,看来我燕国就此走向衰败”
“此事不会有假,那天我二婶亲眼瞧见卫公子一行人被刘瑾下面的红人夏元带走,本来卫公子可依仗韩元忠将军回城扳倒刘瑾,可现在看来韩元忠将军回来也无力回天了,毕竟卫公子已为鱼肉。”
蓟城的大街小巷,往日的车水马龙,已悄然而去,而却不断的散布着“公子下狱,燕国难矣”的传闻。城门禁闭,民宿熄火,城头之上乌云密布,寒风刺骨。
燕西南边城,军营大寨整整齐齐,军营四周周期性的有着一个小队巡逻,军营中不断传来军士的喊杀声,放眼望去,大寨中央还筑有一座中军大帐。
“韩将军!我等愿随将军杀回蓟城,救回卫公子”大帐中一名青年小将愤慨的说道。
“在下附议,我们驻边的意义何在,不就是为了保卫家园,现在家园即毁,我等还有何心思驻边,还请将军定夺”
中军大帐中,正堂之上,黑白交互的头发,弯刀尖眉,眼眶灼灼,正是燕国的韩元忠,两侧分别是他手下的精兵悍将,个个跃跃欲试。
请各位将军先退下,待我考虑周全,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众人纷纷退去,磨拳擦掌不由而来。
“出来吧,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韩元忠威而不怒,莫不是刘瑾派来的人,心中疑惑袅然升起。
“不愧是韩将军,果然慧耳”,借着余光,一名黑衣人,从帐的后面迅捷闪入大帐中。
“韩将军,不要误会,我非刘瑾派来的人,在下此次前来,只为我主捎信,此信敬上”
“告辞”黑衣人不等韩元忠开口,便已遁去。
再看韩元忠,接过信笺,去掉边角的蜡泥,循着信头瞧去,阅完信的内容,随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