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瑜,你这摆的是什么阵型?”说话的正是铁手,他虽武力有余,但对于兵法毫无概念,两人虽然有级别之分但平时都是直言名讳。
只见两人面前的一支队伍横向展开,左右两翼向前梯次排列的战斗队形,呈“V”字形。
“呵呵,此乃雁形阵,是一种用来包抄迂回的阵型,但是后方的防御比较薄弱,不过和羽兄弟对弈的话就不用考虑后方了。”文瑜耐心的介绍到。
“你可真是老奸巨猾。”铁手不得不佩服文瑜的心思缜密。
今日的谋训,由文瑜亲自出马与单羽斗一场兵法,每个人分别配置一个五百人的步兵队。且看文瑜的队伍,军兵持戟,队形整齐,间隙均匀。文瑜旁边的令旗兵一个号令,五百人唯命是从,持戟指天,发出“杀,杀,杀!”三声呐喊。
兵还未动,已经处于了劣势,单羽这边还在筹谋着如何应对。须臾之后,单羽方的军士也动了起来。军士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是一种非对称的阵形,队形有厚有薄,在号令下,阵势也横空出世。
“这是什么阵法?我怎么从未见过。”文瑜看到单羽摆的阵型,陷入沉思。
单羽在鬼老的教导下对兵家阵法已有一定的了解,他一眼便识得文瑜摆的阵法乃是雁形阵,他摆出的这一阵名曰偃月阵,出自鬼老所藏的一本兵书,此阵作战时注重攻击侧翼,以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包藏凶险,他选择偃月阵就是要给文瑜一个出其不意。
文瑜见单羽摆出的阵型已成,便吩咐发出号令,五百军士组成的阵容如同一张虎口向着单羽的队伍咬去,气势浩浩荡荡,一鼓作气,有一击破敌之势。
在单羽看来,文瑜这是要以气势压倒自己,自己要先挡住这一波攻势才有机会获胜,随后便吩咐令旗兵发布号令,单羽方的军士开始动了,偃月阵突然转向,纵向而发,犹如一弯刀芒袭向来势汹汹的队伍。
单羽队较厚的一侧首先相遇文瑜队的一只雁翅,铿锵、尖锐的长戟交叉声不绝于耳,双方的军士立马战个不停,文瑜的队伍似铜墙一般丝毫不动,反观单羽队的较厚一侧的队形阵脚有些乱了,不过这些都在单羽的考虑之中,他将队伍里实力较弱者都放在了较厚的队形一侧,而真正的杀招在月牙内的凹处。
两方的队伍激战个不停,单羽队的劣势已很明显了。“这小子的兵法不怎么样啊,刚上来就顶不住了。”文瑜身旁的铁手不屑道。而文瑜却没有一丝的轻视,难道单羽就如此吗?
单羽队突然一变,月牙内的凹处的军士分出一股军士,直取雁形阵的咽喉位置也就是队形的转折位置,这一股军士乃是单羽选出的最为出色的,他们犹如狼入羊群,瞬间撕破了雁形阵的口子,文瑜队的阵眼一乱,整个队伍一下子不知所谓,失去了攻击的锋芒,单羽队得势,趁着对方阵型慌乱加紧攻势。文瑜队越战越乱,仿佛一只大雁被折断了翅膀一样,滑落而下,整个队伍被单羽队击退。
“呦,文瑜你的队伍快不行了,哈哈。”铁手看见单羽队伍突然的调动,打了文瑜一个措手不及,不禁唏嘘起来。
“原来这阵型暗藏杀招。”文瑜恍然大悟起来,单羽摆的阵容看似普通,却能出其不意。而后文瑜向着令旗兵施了一个手势,令旗兵也会意发布命令。
文瑜队忽然全体后退,化整为零,然后不断两侧延伸,几个呼吸便形成了好几个小队,每个队伍的人数却不均匀,几个小队发难,攻向单羽队。
见此,单羽心生一股无奈,这文瑜不愧为天干第一谋,果然有一套,文瑜队突变的队形乃是百鸟阵,把部队分为若干队,好似天空散布繁星那样,使敌人惊疑不知人数多少,每队人数都同,又不知应先攻何处,傍徨不进。临场变阵,而且是这种迷惑之阵,需要时间去分析阵型的阵眼,单羽不及传达命令,如他所料,他的偃月阵抵御了一阵后,便被无重点的攻击扰乱了,随后败退。两队对垒结果,胜负可观。
“文统领,下在拜服。”单羽简单的施了一礼,以表敬仰之意。
“呵呵,巧胜而已,此阵文某尚未见过,不知出自何处?”文瑜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此阵名叫偃月阵,乃是我夜间观月,沉思而想,所以换做偃月,上不了台面,让文统领见笑了。”对于鬼老的事单羽有所瞒,毕竟鬼谷子隐居在那里必有其原因,所以灵机一动以来敷衍文瑜。
“羽兄弟莫谦虚了,我看此阵有其妙处,羽兄弟在兵法上的天赋令文某佩服。”文瑜自然不信单羽观月得阵的话,但对方有难隐之言,所以不再追问。
军营的角落,一个人影悄然消失,此人正是江逸,单羽展现的能力和天赋他历历在目,在他看来单羽确实是个可造之材,他想这次回去定要向白大夫汇报一番。
随后的几日,单羽的武训和谋训如期的进行着,他的身体得到了训练上的锤炼,和文瑜在兵法对弈谋略中也得到了不少的提升。
时不我待,短短七日如期而至,单羽与江逸将要离开,启程的前夜众人在中军大营里畅饮淋漓,单羽本人也被铁手这个酒鬼灌的大醉。
营下春睡足,帐外日迟迟。告别文瑜等人,单羽同江逸返程驭向华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