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一啊,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放心刚刚送来的那两个孩子吗?”
“没有没有,我对您可是一万个放心啊。只是刚才来的急,您这岁数也不宜操劳过度,我就去买了点补品,再给您送过来。”
太一说着从屁股后面摸出两个袋子,放到了老院长的桌上。
“你这孩子,来就来吧,每次都带东西干嘛,我也不差你的那点东西。”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也没拒绝,毕竟这也算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陪着老人聊了会儿天,见其隐隐露出疲态,太一也不继续叨扰,招呼了一声后离开了房间。
……
TLT,自由堡垒。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夜袭队众人基本恢复了状态,开始了新阵型的训练。
“孤门呢?”
和仓队长扫视了一圈,只有孤门没到场,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去叫他。”
西条凪表示你们先训练,等会儿我要给这个懒虫加训。
“咚咚咚!”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传入耳中,吵闹的声响让他忍不住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继续呼呼大睡。
敲门声连续不断,可孤门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门外的人也是有些不耐烦了,咚声暂歇。
随后。
“嘭——”
门被暴力破开,西条凪一脸怒容的走进来,看着还在用被子蒙住脑袋的孤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小子睡的舒服啊?训练的事是不是被你撇到九霄云外了!
被子被一把掀开,冷气流灌进衣服,孤门也是躺不下去了。
“你干嘛?!”
“你还好意思跟我嚎?!你看看都几点了!你昨天晚上不还信誓旦旦的要第一个完成训练的吗?这么健忘?!”
孤门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西条凪的暴脾气也直接被点炸了,伸手拧住孤门的耳朵,凑上去大吼道。
孤门的意识总算是清醒了一些,看了看被自己拍翻在地的闹钟,渐渐意识到了什么。
“我错过训练了?”
“废话!”
“哦。”
困意再次上涌,孤门恢复清醒了没几秒,又躺了下去。
西条凪总算是发现了不对,以往的孤门不说是勤勤恳恳,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摆出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使劲摇晃着孤门,可却怎么也叫不醒,这哪还是睡觉了,明明就是昏迷!
这种情况下,西条凪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把孤门放回床上躺平,便急匆匆的回了战备室。
“你说什么?”
“报告,孤门队员疑似陷入昏睡,无法唤醒。”
其他几个队员也没心思接着训练了,跟着和仓队长一窝蜂涌向了孤门的房间。
西条走的时候没有锁门,和仓轻轻一推,房间里的一切便尽收眼底。
“队长?”
孤门穿的整整齐齐,正对着镜子整理着装,见房门被打开,有些疑惑的转头。
“刚刚副队长说你昏睡不醒,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和仓说着,瞥了西条凪一眼,看起来有个人在撒谎啊。
西条凪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绕着孤门转了两圈,还特意看了看之前被自己揪过的耳朵,略微有点发红,没错啊?!
难道刚才都是在演我?
想想孤门平时的为人,他应该干不出这种事,那到底是什么情况?
孤门很是不好意思的低头,“可能是之前太累了吧,副队长过来的时候我还没睡醒,耽误了训练,非常抱歉。”
“等一下,队长,之前我来的时候明明已经叫起了孤门,结果没几秒他就倒下昏睡了,我怎么也叫不起来!”
和仓皱着眉头,凪的神情不似作假,可孤门这个单纯的孩子更不可能骗人,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这样,凪,你带着孤门出去散散心,有事随时联系。”
和仓盯着凪的眼睛下了命令,强制她带孤门出去放假,言外之意却是让她观察孤门,有什么异常记录下来直接上报。
“出去好好放松一下吧,别把自己崩的太紧。”
和仓拍了拍孤门的肩膀,转身领着队员们接着训练去了。
……
高槻介此刻心情有些复杂,一如天边翻卷的乌云,久久不能平静。
自从上次遇见秋子,两人的联系也日渐密切。这其中固然有秋子主动倒贴的因素,但他本身对秋子的好感度也不低,如果考虑诗织的存在的话,倒是可以说一句双向奔赴了。
虽说诗织算是他的白月光,可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一直和秋子模糊不清对她也太不公平了,高槻决定今天就做出选择。
深吸一口气,高槻整理了一下笔挺的西装,推开咖啡馆的大门。
“介,你来了。”
“我来了。”
“你本不该来的。”
“可我还是来了。”
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
“秋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些奇怪的话?”
自他进来以后,秋子一直低垂着头,语气更是没有一丝波澜,诡异的气息让高槻背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高槻担忧的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秋子的额头,看她隐隐间颤抖的样子,不会是生病了吧?
“别碰我!”
随着高槻的手越来越近,秋子身体颤抖的幅度也越来越大,眼看着二人即将接触,秋子猛然一把拨开了高槻,力气之大都吓了他一跳。
“秋子,你……?!”
眼看着高槻又朝着自己靠近一步,秋子猛然间站了起来。
“别过来!”
秋子颤抖的幅度更大了,刚刚踏前一步,又猛然收了回来。
“快,快走!”
“你在说什么啊!秋子!”
话未说完,秋子的身体便如离弦之箭般弹出,将高槻扑倒在地,娇小的身躯却压的高槻这个大男人动弹不得。
“打咩!”
只有这一刻,高槻才看清了那被凌乱的长发遮掩在下面那狰狞的面容。
白皙的皮肤中间掺杂着一块又一块的黑色角质,脸颊两侧探出如蚂蚁口器一般的鄂齿,嘴一直咧开到耳根,一如DC小丑的妆容,腥臭的涎水不停的向下滴落。
鄂齿相互碰撞两下,似乎是进食前在校准自己的咬合,一声凄厉的长嚎后,那双鄂齿便直刺而下。
高槻,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