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你估算一下,咱们能在多少时间内解决战斗呢。”千里疾一边问一边收拾装备。
尽管他还没有说要攻打,可他的行动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白河非常兴奋,走了这么远的路,受了这么多鸟气,总算可以开战了,说实在的,他都憋坏了。
“千里疾将军,刚才休整的时候,我已经派出黑冰卫,将诺夫哥罗德城布防图都给画来了。”
白河将布防图递给千里疾,尽管比较粗糙,但已经达到了可用级别。
“好小子,你这是蓄谋已久呀。”千里疾非常满意,白河对于战机的嗅觉非常灵敏,确实是个当将军的好料子。
“这不是以防万一嘛,要是将军不肯打诺夫哥罗德城,这就是一块烂布,就当成我收藏的地图之一好了。”
白河笑道,他有收藏各种地图的习惯,家中更是摆放了古今往来各种各样的地图。
“这诺夫哥罗德城里顶多有一个步兵团的兵力,而且就是那种地方守卫团,根本不足为虑,将军给我一千人,足以拿下城池。”
白河拍着胸脯保证道。
岂料千里疾摇摇头:“狮子搏兔尚需全力,除非目的所需,否则我打仗从不留守,咱们整个团一起上,毒人部队在侧翼进行掩护。”
“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此地,拿下之后尽快补充物资,不可停留太久。”
若非无可奈何,千里疾也不会出此下策。
他这边一打,不出几天,整个冰雪国都会知道有一股敌人来到了他们的大后方。
各地的军团都会往这里开拔,到时候勤王的人比比皆是,而千里疾也会陷入险境。
“进去第一件事便是寻找医疗物资,这是军令,违者斩立决。”千里疾再三强调,毕竟救人如救火。
无论用什么办法,他们都要尽快拿到医疗物资,给伤兵们治疗。
如果不及时给伤兵们治疗,很容易就引发感染病死。
……
诺夫哥罗德城墙上,驻守长官巴顿昏昏欲睡,他昨夜喝了许多伏特加。
背上的伤口还在刺痛,那是前几天他在野外和棕熊搏斗留下来的。
要不是他手里有枪,要不是他带着好几个警卫员,他早就成了棕熊的腹中餐了。
当然事后他才后怕,只因那天喝了太多伏特加,这才让他不顾众人的劝阻,非要去野外找棕熊单挑。
别看冰雪国人饲养棕熊,棕熊似乎已经成了他们的宠物。
那只是表象而已,与宠物棕熊不同的是,野外的棕熊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和野性。
在它面前,人类除非持有武器,否则不会是它的对手。
“这天气好热呀,快把我热昏了。”巴顿脱下军装,摔在地上,露出自己毛绒绒的胸膛。
习惯在寒冷生活的冰雪国人,是受不了炎热天气的,刚刚热上一点,他就开始发牢骚了。
“将军,你看那边!”正当巴顿打算找处阴凉的地方歇息之时,他听到了不停传来的脚步声。
轰隆隆,轰隆隆,那脚步声非常整齐,听起来就像是地震一般。
“那是谁,是咱们的部队吗?”巴顿疑惑地看着远方。
这也难怪巴顿疑惑,没能及时反应。
因为千里疾在一开始远征队时候,就已经士兵换上了冰雪国的军装,还换上了冰雪国的军旗。
就是这一点,迷惑住了巴顿。
巴顿再也没有机会醒悟过来了,因为汉军的獠牙已经到他的跟前。
“啊,是敌人,有敌袭。” m..coma
当火炮声响起,狠狠地炸开城墙,在巴顿不远处引爆的时候,巴顿才意识到自己究竟遇到了什么。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地方守卫团不仅装备差,训练也非常不足。
这样的部队在千里疾这五千人面前,就是一块肥肉罢了。
“长官,快点扑下来。”只听到一声高呼,有人将自己扑倒,紧接着炮弹身后炸开,他也失去了意识。
……
千里疾骑着战马走进诺夫哥罗德城,身后跟着的还有白河。
“三个小时不到,解决战斗,这群冰雪国士兵根本就是猪猡。”
“哦不,就算是猪猡,放开来,三个小时,咱们也抓不完呀。”
千里疾笑道,他没想到自己真的在敌人大后方攻下一座城池。
如此疯狂的做法,放在以前千里疾连想都不敢想。
现在他却真真切切地办到了。
“快点搜集医疗物资,咱们在此地不能休息超过一天。”
好不容易进了城,士兵都想好生休息一番,千里疾却知道,他们休息不得。
就算再怎么隐蔽,说到底诺夫哥罗德已经丢了,即便城内的人无法跑出去说,城外来往的商人也会发现异常。
只要他们把消息带回去,千里疾他们将彻底暴露在冰雪国的视线之下。
在敌人的大后方,出现这么一只军队,无论是冰雪国皇帝还是其他国家都会大惊失色。
他们就如同风雨当中的一瓢轻舟,随时一个巨浪打来,就得翻船。
“喏!”白河立马下去操办。
于是乎诺夫哥罗德城里,开始鸡飞狗跳了。
为了保住士兵的姓名,他们强行征用了城中百姓家里的医疗物资,尽管违反了军纪,但那是千里疾特许的。
用千里疾的话来说,总不能看着士兵死在自己面前吧。
有了千里疾的特许,征用医疗物资的速度很快。
而千里疾也站在了诺夫哥罗德城墙之上,眺望着这北国异乡,苍茫大地。
……
圣彼得堡里,罗曼诺夫正喝着红酒,晕晕欲睡。
与其他冰雪国人不同,他不喜欢伏特加,他觉得那酒太烈了,他认为只有高贵醇厚的红葡萄酒才配得上他帝皇的身份。
“马特的进展如何,是不是已经快要拿下奇诺夫了。”罗曼诺夫询问着身边的大臣乌索普。
只见大臣乌索普有点支支吾吾,看样子,他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告诉罗曼诺夫。
“怎么了,不说话是几个意思。”罗曼诺夫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
从马特走后,他不上朝议政多日。
别看他这样,对于权力的把控可一丝都没有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