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阿图鲁将军,禅主巴萨和其使者卜卜托逃走了。”比起消灭这十几万人,阿图鲁最在意的还是巴萨和卜卜托,一个是禅主一个是智囊,将他们活捉献给刘封,这才是阿图鲁最想做的事。
即使不能活捉,也应该将他们的尸体献给刘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们落跑了。
“派出十几路人马,给我追,即便是把马跑死,也得给我抓到巴萨他们。”阿图鲁下达死命令,身边的士卒立马散开,他们都是擅长追踪的好手。
阿图鲁这回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他让巴萨跑了,巴萨不仅是他们的世俗领袖还是他们的精神领袖,让巴萨跑回西康,无疑是放虎归山。
“我等准备一起向皇上请罪吧。”阿图鲁抻着脸,他已经做好了被刘封训斥乃至于责罚的心理准备了。
“阿图鲁将军,不至于吧,不就是让禅主跑了吗?他手里的兵力可都被咱们消灭完了。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吗?”一旁的副将不解地问道。
“这也是我说请罪而不是处死的原因,正因为我们斩杀了十几万西康兵,才勉强抵消放跑禅主的罪名。”阿图鲁记得很清楚,叶凯跟他强调,说皇上特别在意禅主,让他最好活捉禅主,要不然最次也得把禅主的头颅献上。
……
没几天,远在成都的刘封就接到急报,说西康大军全数消灭,不过禅主已经逃回西康了,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坏消息。
刘封皱起眉头,他用手托着自己的额头,一副严肃的样子。
“陛下,还请您饶恕阿图鲁将军。”叶凯单枪匹马。此时已经率先赶回成都了,因为他也接到消息,说阿图鲁没能截杀巴萨,让巴萨逃回了西康。
于是叶凯担心刘封会降罪给阿图鲁,于是不辞辛苦,从康定城单枪匹马跑回来了,就是为了给阿图鲁求情。
“都是我的过错,要不是我让阿图鲁将军前去截杀巴萨,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您要责罚,就处罚我一个人吧。”
等刘封缓过神的时候,叶凯已经跪在自己脚下了。
“叶凯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刘封赶紧将叶凯扶起来,并且给他拂去身上的灰尘。
“皇上不是正在准备处罚阿图鲁将军吗?-如果皇上真的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个人吧。”叶凯此行其实是犯了大忌的,要是田嘉在场一定会拦住叶凯,因为皇帝最忌惮的就是结党营私,叶凯虽然没有这样的想法,但行径已经快要触摸到了。
一旦刘封真的追究起来,即便现在不翻脸,日后找个机会也得干掉叶凯。
不过他遇上了好君主,刘封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刚才所想也不是到底要不要处罚阿图鲁的事情。
“将军误会了,朕并不想处罚阿图鲁,反而要嘉奖他,他为你可以平定西康立下大功了。”刘封笑着说道。
这可把叶凯给说蒙了,明明是阿图鲁没有抓住巴萨犯下大错,在刘封口中怎么成了立下大功了。
即便不处罚阿图鲁,也不应该嘉奖他才对呀。无广告网am~w~w.
刘封见叶凯疑惑,于是笑意更浓了:“那西康的情况远比咱们想象的复杂,禅主在西康虽然是共主,但在地方上由三大家族瓜分权力,如果禅主回不到西康,那么三大家族将取而代之,到时候西康可就彻底没有纷争了,但反之,一个削弱了的禅主对上地方豪强,这场戏就越来越有意思了。”
叶凯彻底明白了刘封的深远用意,难怪说禅主回到西康,阿图鲁是大功一件。
“好啦,朕的大将军,你应该率领大军越过西康高原,为朕取下整个西康了,知道朕刚才在想什么吗?”
叶凯其实不明白,清廷败局已定,西康内乱将起,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刘封担忧的呢。
“末将愚钝。”
见叶凯摇头,刘封也不怪,这个时代的人比起他来,差了高瞻远瞩,这是时代性造成的。
“朕在担心英格兰人。”刘封道出他的忧虑,这让叶凯更不明白了。
“皇上,臣从未听过英格兰人,是西域的人吗?”
刘封摇头:“英格兰远在大陆西垂,那是比西域还要远得很的地方,不过他们通过航海已经来到了莫卧儿王国,也就在西康南边的地方,他们殖民了莫卧儿,将那里当成根据地,对一切都虎视眈眈。”
令刘封更为焦虑的是,此时的英格兰已经完成了英伦三岛的统一,更名为大不列颠帝国,并且完成了工业化,要不然他们也无法殖民莫卧儿王国,这个远比他们大上好几十倍的国家。
“既然英格兰如此惹您不悦,那等末将平定西康,再为您灭了这英格兰好了。”叶凯丝毫不在意英格兰,这当然与他从未和英格兰交手有关。
刘封的到来,强大了华夏,也让华夏提前发展出了一些工业,尤其是军工业,可要说完成了工业程度,还远不如英格兰。
毕竟他才建立大汉不到两年光景,能够有这些家底实属不易,他即便是想迈步子大一些也没办法办到。
“还是缺少时间,你尽管去平定西康,英格兰的事情,朕再好好想想。”
非必要的情况下,刘封不愿意和英格兰起正面冲突,毕竟别人是工业国,而大汉才从农业往工业迈进的路上,这样的国力还不足以和英格兰相匹敌。
当然假如给刘封十年时间,他可以让整个华夏完成工业化,彻底脱胎换骨,到时候华夏爆发出来的战力,即便是整个欧洲联合在一起,刘封也可以与之抗衡。
“喏!”叶凯下去了,刘封望着叶凯的背影暗暗说道。
“可千万别发生什么意外呀。”
……
成都皇家海军学院,这是刘封新办的学院,刘封花大价钱请来了有着丰富航海经验的船员做老师,还有造船的精英工人也在里面当老师。
而郑轩辕和郑麒麟则是在里面,一面当老师,一面还得当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