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和安城败军至此,难道还要冥顽不灵,负隅顽抗,抵抗大势吗?”见和安城一众并没有把大家的威胁放在眼中,张七雷暴喝道,他身上的狂虐气息更加的澎湃,如汪洋一般,好像要把人淹没吞噬。
“我劝你们和安城莫要自误,否则刀剑之下,让你们匹马不得还。”灵澍老道也跟着道。
随着两人的话,其他人也跟着鼓噪。
……
盏茶后。
“大人,饶命啊!都是张七雷和灵澍老道逼我们的!我们真没有想与和安城为敌!半点都没有想过啊!”
“和安城的诸位大人,是我猪油蒙了心,饶了我吧,我这辈子为和安城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上天有好生之德,您们就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
……
看着倒在地上尸首分离的张七雷、灵澍老道以及之前跳的最欢的那些武者修士,幸存下来的人直接跪地不起,对着和安大军叩首不已,并且泪流满面,哀声不已。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被北海剑门反败为胜的和安城竟然能强大成这个样子,仅仅一个冲锋啊!
他们甚至还没有回过神来,队伍最前方的张七雷和灵澍老道等人的大好头颅就已冲霄而起,要知道张七雷和灵澍老道他们可不是什么弱茬,平时身上所积攒的煞气都能让夏日结冰,却在和安大军的冲锋下如野草般倒下。
试问,他们怎么能不怕?他们是来趁火打劫,而不是来自寻死路的。
在这些人对着和安大军哀嚎不已的时候,那些仍在观望没有动手的武者修士此时如死里逃生般,满是庆幸,没有被眼前利益刺红眼睛,否则红的可能就是尸体了,那张七雷和灵澍老道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现在头颅还被鲜血泡着呢。
北海剑门那边则是两种状态,知情的长老有些惋惜,这群杂牌势力果然不中用,竟然连和安城一个冲击都挡不住,导致自己想要雪中送炭就做不到。
不,连锦上添花的机会都不给!一群渣渣!
而那些不知情的弟子此时则满脸骇然,和安城貌似战力未减啊,若是他们翻身接战,自己这个小身板能不能挡得住?
“和安城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北海剑门的大军就在身后,若你们决心不肯放我们生路,那我们就玉石俱焚!只要缠住你们,到最后我们死,你们也不得活!”在对着和安大军哭喊良久后,一名修士崩溃大喊道。
而他的大喊得到其他人的支持,一时间,这些残兵败将竟然支棱起来,眸中满是疯狂地看着和安大军。
这些人在放狠话的时候,也不忘呼叫北海剑门,“北海剑门的大人们,快来啊!我们拖住了和安败军!”
“和安败军在此!北海剑门的道友们,速来围剿他们!”
……
战局如此变化,让那些围观的武者修士一时思绪涌动,看来不到最后一刻,胜负未定,若是这群人真拼着生命等到北海剑门来此,但最后的结果还真的不好说。
和安城该如何应对呢?
北海剑门又到底会不会出手?
领队的几名北海剑门长老面面相觑,传音交流,“要出手吗?”
“出个屁的手,现在过去做什么?去捶打那群残兵败将?还是进攻和安大军?”
……
这个反问一出,几名长老顿时噤声,捶打残兵败将吧,理由不充足,而且还容易被和安城误会他们来抢人头,到时候再直接反目,说不好他们又得多贷几笔款项。
进攻和安大军?
不敢想,不敢想!好不容易倾家荡产还欠了一屁股债把这群瘟神给送走,若是攻打他们……
呵呵,别说北海剑门的山门被和安城拆走,就连北海剑门所在的山头估计都得被当石材挖空……
干!和安城那群死要钱的王八蛋。
最后,几名长老决定保持沉默,让弟子们就地修整。
有弟子提出抗议,要求大军压上,被几名长老强力镇压,还大军压上……
特么是大军送死吧!
为了防止和安城误会,几名长老还故意让众弟子解除战斗状态,甚至手中长剑都让他们收回了剑鞘。
北海剑门如此动静让在场的几方势力都震惊不已,尤其是那些等待着北海剑门来力挽狂澜的残兵败将此时眼珠子都红了,在那高呼,“北海剑门的道友,你们在做什么?大仇之敌就在跟前,你们还在等什么?”
“是啊,北海剑门的道友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就算要修整,要也先解决敌人啊!”
……
对于这些残兵败将的呼喊,北海剑门那面根本不予理会,这更加激发了残兵败将们的嘶吼,他们直接破罐子破摔,“北海剑门,你们是不是怕了和安城?!”
“好一个北海剑门,狗屁的反败为胜!我看其中定有内情!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但就瞧你们现在面对和安城的怂逼样,你们北海剑门就将彻底威严扫地,从此沦为笑柄!”
“北海剑门,狗屎!”
……
这些残兵败将自觉没有幸存之理,骂的越来越难听,有些荤素不急地直接问候北海剑门的所有女性,这让那些不知情的弟子怎么能忍?他们一直认为门派是真的反败为胜,那容的这群残兵败将如此诋毁?
于是他们纷纷拔剑出去,向着带队长老请战,先败和安城,再杀这些残兵败将。
不过他们的请战再次被几名长老联手压了下去,但见弟子们情绪不对,于是这几名长老深吐一口气,对着那些残兵败将呵道,“你们懂个屁,我们这是养精蓄锐,要直捣黄龙!哪会在意当下的局部胜负?真是夏虫不可语冰,你们的眼界也就指甲大小,可笑可悲。”
“你们现在如缩头乌龟般不敢出手。”
“放屁,一些趁火打劫的小人也配说我北海剑门如何如何?我们北海剑门庞大完整的战略岂是你们能看透的?”
“你们现在如缩头乌龟般不敢出手。”
“放肆!我北海剑门威压方圆十万里的时候,你们这些家伙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
“你们现在如缩头乌龟般不敢出手。”
“我……”
“你们现在如缩头乌龟般不敢出手。”
……
几名北海剑门的长老好如舌战群儒,但不管他们说什么,那群残兵败将就抓住这一个点,这让他们郁闷的想要发狂吐血。
不过这种局面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那群残兵败将被和安大军给秋风扫落叶般扫清。
但北海剑门的几名长老并没有太过开心,因为他们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此事北海剑门色厉内荏之态被所有人看的一清二楚,后面定会引发无数事端。
“我去回报掌门。”有长老阴沉着脸传音道。
“不用了,掌门一直关注着这边,他没有道理不知道的。”
……
王童第的确知道事情,而且知道的清清楚楚,他周围此时围着一众长老和精英,他们七嘴八舌,“掌门,这可怎么办?我们做戏本来就不可能天衣无缝,不留丝毫破绽,只是在浩荡之中,不易被外人察觉而已。但现在我们北海剑门露怯,定会有势力前来仔细探查,有些事情根本经不起推敲,若是他们对我们动手,那后果绝对是千山倒塌,万川崩溃。”
“掌门,不仅如此,若是被他们试出了虚实,就算他们灭不了我们,那清霜剑派也绝对会横插一手!”
……
在无数声音的包围下,王童第双手紧握,身上的青筋就如同树跟般虬起,密密麻麻,他吐出一口浊气,有剑气激荡,竟然把空间给割裂出细细的长缝。
众人陡然噤声,然后用肃穆而又期待的目光看向他,“掌门,您想到解决方法了吗?”
在众多明亮的眸光中,王童第慨然道,“自然!”
众人大喜,心道掌门果然是掌门,在此门派生死存亡之际,掌门就如同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般撑起了补天大任,要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这种风范、这种气度,真是令人折服,北海剑门得遇明主,真是可赞可叹!
“掌门,您的解决方法是什么?”众人心中翻江倒海,说出的话恭谨敬畏。
这一刻,他们看王童第如看神祇。
王童第扫视着众多虔诚的脸,嘴中缓缓地吐出四个字,“钱能通神!”
此言一出,万籁寂静,众人只觉得仿佛有一个大道真言在自己脑海中嗡嗡作响,让他们看到了一方不一样的天地。
但片刻后,他们有些疑惑道,“掌门,这是什么意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又有些羞惭,真是不应该,竟然没能理解掌门的意思,难道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与掌门之间的距离已经拉的这么大吗?看来以后要努力修行,争取早日跟上掌门的脚步。
王童第抬头望天,身如长剑,声音凌冽,好如剑仙临凡,“花钱雇佣和安大军,让他们去扫平所有对我们有威胁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