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开始大量在修仙界出现之后,各大宗门都开始陆续增加了一些自家的宗门弟子数量,而且除此之外,很多宗门还培养了的大量依附势力。
修仙者都不希望修仙界的修士太多,修仙资源是有限的,修士数量一多,必然就会造成狼多肉少的情况发生,但现实却往往反着来,在修仙界实力主导一切,想要获得资源或者自保,一名修士的作用永远没有一群修士的作用大。
那种实力强大的高阶修士虽然厉害,但也是从一群修士中培养出来的,现在的流云宗与当年变化很大。但当年的寒冰洞作为一处惩罚之地,几乎没什么改变。
入口处有简单的阵法控制,当年对周泰来说是看不懂的高大上存在,而现在这对他来说却是不值一提,只能说时间改变了很多。
在这里被关押了十年,虽然当年也算是妥协下的一种选择,但无论是谁,被关押在一处地方十年也不会忘的,当年不太懂,现在想想,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是随手就能捏死的存在,之所以能有这时间机会,也是有纪婧歆的原因在内。
如果当年轻狂一些,想着逃离流云宗,以后回来如何如何,面对宗门大阵,根本一点活下去的机会都不会有,现在都已经死去两千多年了。
当年他差一点就做出这样的选择,只是最终隐忍了下来,现在想想,只能说是运气,如果记忆清空,回到曾经的场景,周泰都不确认自己是否还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当时也没什么了解的渠道,周泰根本就想不到宗门大阵的会如此强大。
在感慨的同时,周泰目光往一处墙壁上看去!虽然神识进来之时发现就已经发现当年他写的那首小诗被人毁了,但他还是盯着残留的痕迹看了一会。可能是后来被关押进来的修士做的,毕竟一般情况下宗门修士也不会往这里来。
这刻字的痕迹以及这处洞穴的存在都在提醒着他有仇人存在,要不是故地重游唤起了曾经的心意,没准就让对方躲过去了,席友东与闻人正吉这两个家伙!要不是他们,他也不会在这里被关押十年,席友东当年已经被他杀了,但闻人正吉还没来得及处理。
这名字还是他后来从沁南希口中问出来的,上一次来流云宗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对方身影,要不然当时顺手就解决了,这份仇怨在周泰心中并没有占据大多地方,要不然他也早就来了,也不至于到了几乎快忘了这人的程度。
两千多年间做了太多的事也杀了太多的人,当年的事一对比,真算不上什么大事,但现在的问题是,两千多年过去了,对方还活着么?
理论上来说这家伙至少要到返虚期才有机会活到现在,在中央区域周泰并没有见到对方的身影,见到的话不会有什么犹豫,直接杀了!
以德报怨什么的在周泰心中根本就不存在,在修仙界实力为尊,长篇大论皆为输者,他最多做到涉及到自己的事问心无愧,与自己无关的事不管,顺其自然。
至于建议安全区,弄恶贯满盈榜什么的,那是他自己的事,在修仙界历史上有实力的大修士,都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对修仙界进行影响,就如同一间房子迎来了新的主人之后,最先做的往往是装修,这件事也可以理解为对整个修仙界进行装修。
这种事在修仙界发生过很多次,只有过装修的大小规模不一样而已。
世界上的事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任何事都有好坏两个方面,他现在做的是好是坏,以后各种结论都可能出现,但他不在意,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其它不用在意。
不在中央区域,那么是不是很可能留在宗门之内,想到这里,周泰开始用神识查看流云宗范围内的所有修士,刚进来的时候,周泰并没有神识外放,修士一多,什么事情都可能有,他不想影响自己故地重游的心情。
在神识探测中,大乘期以下的修士毫无所觉,但周泰的神识却与一位修士的神识相遇并且被发现,根绝对方表现出的神识强度,周泰很轻易的就判断出了这是一位渡劫期大修士,很明显这是从中央区域回归宗门的修士。
正当周泰做好在这宗门内与对方较量的想法时,对方的神识迅速后退,直接退走了,并很快那名渡劫修士消失的方位上传来了传送阵的波动,对面那名渡劫期修士逃了?
对方跑了就跑了,周泰虽然小名叫二狗子,但并没有那种别人跑就一定要追的本能。对方离开之后,周泰直接把整个流云宗范围内的所有修士都茶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闻人正吉的身影。
实力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周泰直接找流云宗的宗主问话。
神识如入无人之境后,想要找到只能坐镇的宗门的宗主是非常容易的,这位宗主周泰看着很陌生,但其宗主衣服是没错的。
“你是流云宗宗主!”周泰直接现身并开口问道,只不过面貌是遮挡着的。
并不是周泰非要故作神秘,而是他的真面目不适合暴露,这样修仙界的修士就不容易判断他的情况,如果他真大摇大摆的把自己的相貌露出来,那么修仙界的修士岂不就容易知道很多事:原来中央区域的渡劫修士是你、安全区之主是你、宗门恶魔也是你?
一旦他有什么事,两处地方都容易被针对,而这样保持一点神秘,对他来说只有好处,在修仙界太出名,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突然出现的意外情况让这位流云宗宗主有些震惊和慌张,但他的反应速度一点都不慢,瞬间利用身上的控制阵盘,瞬启整个宗门大阵,然后对面前的修士进行禁锢,虽然他知道一种情况,让他面对这样的场景有些心中不安,但总不能面前出现一个修士他就跑吧,宗门大阵还是很强的。
但这位宗主的想法,伴随着见到对方对方在宗门大阵全力运行之下来去自如,不受任何形象之后,只剩下快点跑着一个想法了,但片刻的耽误,他再想离开,已经做不动啊了,被周泰轻易的限制在了原地。,
宗门大阵突然全力运转,流云宗之内就免不了又出现了一些混乱,但这位宗主大人已经管不了宗门的事。
“啪!”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这宗主直接被周泰给抽飞了,强化出两件先天灵宝领域,用渡劫期的实力催发,宗门大阵赋予宗主的大阵护身之力很轻易的就被周泰给瓦解了,看起来就如同虚设一般。
问话不答,想什么呢,不用周泰说,一下子就让这宗主自己找到了原因,还在空中翻滚的同时就回答了一个是。
修仙者的反应确实快,周泰心中暗暗想到。
是他嚣张么?实力强了就忘乎所以?真不是,这就是渡劫期大修士对陌生的普通修士态度,而他这种还算比较温和的,至少还没一下子就弄掉对方身上的部分零件。这样做,对方更容易乖乖配合,因为担心怕所一句错话就被杀了,说出的话也往往比较真实。
如果和颜悦色的和对方说话,那么不但会令对方奇怪,而且问到假话的几率更大,这是修仙界留下来的一种传统。
“闻人正吉的下落知道么?”没什么废话,直奔主题。
这位流云宗宗主原本还以为是自家宗门的修士上了恶贯满盈榜,引得了这位杀神前来,而此刻对方说出来的名字,他放心的同时又有些疑惑和怀疑。
这不是现在任何宗门弟子的名字,曾经宗门之内有叫这名字的,但已经死去好几百年了几百年了。
“两千年前分别是贵宗的筑基期和金丹期修士。”见这宗主有些迟疑的表情,周泰不耐烦的补充了一句,补充的时候一巴掌打了出去,这次比上次狠的多,由术法构成的无形大手,直接把这位宗主打的重伤吐血,而这里的动静也引起了宗门内其他修士的注意,但第一时间敢过来的修士,见到宗主都被打的躺在地上,用比来时的还快的速度,迅速撤离。
宗门恶魔虽然很久没出现了,但在每个宗门都有其传说。见到宗门都白费的宗门修士知道自己去也只是送死,但据传说,宗门恶魔虽然杀过不少宗门宗主,但并不是每一次都杀,为了防止自家宗主不死,以后找自己算账,这逃跑了修士但咱确认自己并没有被针对之后,开始往宗门内渡劫期修士所在而去。
很明显宗主控制的宗门大阵无效,只能试试找宗门内的渡劫期老祖了。
刚才这宗主还在脑海中分析这周泰的话,两千多年前?这位渡劫期在两千年前曾与那两个门内修士有过交集,但不等他多想,就在此被打了,而这一次也让他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可能一言不对或是再有一点迟疑等待他的就是死。
真是当宗主当习惯了,这种情况下,还等着对方继续说点情况,然后想着如何回答,这不是找死么!有了这样的认知之后,这宗主像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闻人正吉原本是少宗主,元婴期修士,但在闻人满旦宗主被杀之后,闻人一族失去了宗门大阵的控住阵盘,其家族被逐出了流云宗,于一千多年前陨落……”
说这些的时候,这位流云宗宗主没敢停顿,没敢提出什么疑问,更没有敢关注周泰的神态及表情,如果是其他已故宗门修士,但对于曾经的少宗主他还是知道的。
说完之后,久久不见回应,等到这位宗主感觉不对,壮着胆子抬头时,才发现之前凌空站立的神秘修士已经消失无踪迹。
原来都已经死了,仇还没报就消了,这种事在修仙界很常见。
在离开流云宗之后,周泰这样想着。而下一站,是周泰在一处山崖上的题字,是他当年杀了大量二三等宗门修士所留,结果周泰到的时候发现,整个题字的山崖都没了,好似被人含恨而毁。
毕竟两千多年了,世界上除了传说成仙能永恒,又哪有什么永恒的事情!这样想了下,周泰又离开了,虽然他可以在弄一处题字,并且用特殊手段和阵法维护,可以存在许久了岁月,但没有当年那种想写的心境了。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当年有仗剑走天涯的心态,而现在,已经看多了修仙界的风景。
行走在修仙界,随处走动的周泰,就像旅游一般,经常还会用神识大范围查看周围的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平事让他看到,就会管一管。
但在一次出手之后,他突然沉默了,恶贯满盈在修仙界还是有一些震慑力的,但很多时候作恶的修士都会检查周围的情况,以及查询是否有修士用留影石记录,而拖恶贯满盈榜的福,留影石的价值在修仙界不断水涨船高,很多散修根本就买不起。
这样周泰意识到,一个人的努力终究有限,这些他都想的到,但他的要求真不高,在修仙界种下一颗善良的种子就行,这修仙界看起来美好,就像他小时候想的一样,经过经历过之后才发现是另一个样子。
走过的这些区域,周泰并没有发现什么真正的善良修士,安全区建立了一千多年,效果并不明显,终究本质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散修或宗门修士在安全区或中央区域都是一脸和谐,但那是在强力手段下维持的,其实周泰也没想着让修士变的多好,只要对底层凡人能好一些就算是成功的,至少不能随意杀戮。
修士虽然高高在上,但有些事能做并不代表着要做,就像上一世的时候,有些国家有超级武器,难道就一定要把世界毁灭?
而在修仙界,就算有能杀光所有修士的实力,也不该这样做,把人都杀光,就剩下自己,还和谁玩!
因为这些事情的影响,周泰突然发现有件事自己应该做,但一直没做,而现在恰恰是比较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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