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僧寺门前,八位坦胸露背,肌肉暴起,浑身上下如铜皮铁骨一般的僧人,双手合什,脚蹲马步,拦在风韵犹存的静云师太身前。
“女施主,想强闯我们神僧寺,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替我们十八位师弟卸去寒冰,驱去寒毒,我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你一马。如敢不从,休怪我们八大金刚以多欺少!”
金刚堂八大金刚之首,肥头大耳的智心道。
“哈哈哈哈!就凭你们八个虚神境巅峰修者?贫尼我倒想看看,你们到底有何依仗!”静云师太大笑道。
“诸位师弟,启动金刚剑阵!”一言不和,智心冰冷道。
“是!”
其余七位僧人答应一声之后,便配合智心,同时使出了金刚指。
八道指力,如刺破苍穹的利剑一般,夹带着破空之声,分上中下三路,隔空刺向了静云。
静云波澜不惊!
待八大金刚的指力近身之时,她才挥了挥青灰色衣袖,并怒吼道:“看来,贫尼若是不来点狠的,你们是想没完没了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阵寒风,将八道指力吹得无影无踪。
八大金刚见状,心下惊骇不已!没想到,静云师太的强大,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为保命,他们飞身而起,企图躲过寒风的侵袭。
岂料,在摧毁他们的八道指力之后,寒风非但没有减弱,相反,还越来越大。
“轰!”
寒风与神僧寺的禁制相撞,再次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爆响声。
经禁制的反弹,寒风速度大增,其中一部分,卷向了高空。
八大金刚始料不及,被这寒风的余波,直接卷出了百丈开外。
“噗!”
八僧几乎在同一时间,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更恐怖的是,被这寒风沾上,他们的身上,眨眼间,全部生出了冻疮!
不到一秒的时间,这些冻疮全部溃烂,开始流出血水。
初时,这血水也就寥寥几滴。可很快,这血水的流速倍增,就宛如小型喷泉!
八大金刚苦不堪言!再这般下去,他们将小命不保。
“阿弥陀佛!静云师太,烦请手下留情,放过我这几个弟子一马!”
妙空脚踏虚空,从寺中瞬移而至,请求道。
“哈哈哈!妙空,你个死色……你个死秃驴!终于肯现身一见了吗?”静云师太冷笑道。
在她说出“死色”二字之时,妙空神色难看,差点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死色鬼”三字若说出,他妙空将声名扫地。丢掉神僧寺住持之位事小,无颜面对天下群豪事大!
而静云师太也暗自庆幸:幸亏没有将“死色鬼”三个字说出来,否则,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向世人说明妙空欺负过她?
“静云师太,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之间的事,还请不要牵怒别人!看在我们都是老相识的份上,请你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二十六位弟子。”妙空眼神闪躲道。
“饶过他们?那谁来饶过……饶过我?”
本来准备脱口而出的“饶过我儿子”,被静云师太给硬生生改成了“饶过我”。
“哈哈哈!女施主说笑了,以你的修为,就凭我寺这二十六位弟子,如何能够欺负你?你看看他们这一个个的,你欺负他们,那还差不多!”刚从神僧寺出来的金刚堂堂主妙刚笑道。
“我欺负他们?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我一介女流,不被他们占尽便宜,那已是谢天谢地。再加上你和妙空这个老……老秃驴,我静云即便不**,那也得被你们一拳一掌的给摸个干净!”静云满口胡言,越说越离谱道。
妙刚皱起眉,摇了摇头,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你也是佛家之人,说话怎地如此轻浮?”
静云师太翻了翻白眼,一本正经道:“阿弥陀佛!难道你们和贫尼过招,不会碰贫尼之身,揩贫尼的油?”
“这,这……”妙刚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如果他说不会碰静云师太之身,那静云师太很可能利用这一点,肆无忌惮地对他和妙空进行攻击;如果他承认会碰到静云师太之身,那就等于承认揩了静云师太的油。
看着虽穿着缁衣,实际年龄已过百,但却依然前凸后翘、明艳动人的静云师太,妙空那沉寂已久的心又开始躁动。
他那双眼,一直滴溜溜地在静云师太身上转个不停。
“阿弥陀佛!心若澄清,即使我们沾了你的身,那也称不上揩油。”
明明很想将静云师太给好好揉弄一番,妙空却把话说得如此体面道。
“哈哈哈!口是心非!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们!不过,揩了贫尼的油,妙空这老……老秃驴得回答贫尼几个问题。”静云师太道。
“有何问题?咱们可以单独聊聊。”
本来不想见到静云师太的妙空,真见到了,他又不怕面对静云的质问了。
毕竟,曾经偷过腥的猫,岂能不再偷第二次?
“阿弥陀佛!与你单独聊聊,贫尼现在没那个心情!”
妙空心中打的什么算盘,静云师太岂能不知?
可某人魂灯的熄灭,让她怎能有心情?
“哦?这么说来,师太还是准备用武力说话吗?”妙空稍有意外,双目瞪着静云师太道。
“那也未必!如果你乖乖地跟着贫尼走,好好地回答贫尼的问题,贫尼不动手也行。”静云道。
让她和妙空在神僧寺内单独相处,她可还没有那般神经大条!
尽管妙空修为高深,神僧寺住持室也有禁制,但她可不敢保证,是不是有哪个老古董探知了他们的秘密。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那便请师太带路了。”妙空右手作了个“请”的手势道。
静云师太也不答话,转身便电射而去。
妙空展开步法,尾随而行。
金刚堂堂主妙刚正欲跟上,却听妙空传音道:“师弟,还请留步!以我的修为,静云师太还奈何不了我。”
妙刚皱了皱眉,依言停身。
而早已隐入暗中观察了好久的妙严,则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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