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邱小兵,无清嗔怪的盯了他几眼。
“总是没个正行。”
“我有形呀,你看。”
邱小兵拿出一个木盒。
“清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这是我特意为你选的。
只此一款,没有雷同。”
无清打开盒盖,里面静卧着红翡翠珠蝴蝶金步摇。
流光炫彩,造型高雅。
只一眼,无清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没有女子能抵住饰品的诱惑。
尤其是美女。
无清美眸流彩,恬静的性子难得的露出来惊喜有加,喜爱至极的神色。
邱小兵将无清头上的木簪拔下,从盒里拿出金步摇,插在发髻上。
顿觉无清平添了几分雍容贵气。
低头细看,美眸清波流盼,秀靥宛如荷莲。
樱桃小口不点而赤,娇涩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邱小兵看呆了。
轻轻的捧起那张风华绝代的娇容,凝眸深视,动情的说道:
“我若为你戴玉簪,你可为我绾长发?”
无清的美眸刹那一颤,心弦被狠狠地电了一下。
邱小兵缓缓说道:
“我陪你走遍天下的山,天下的水。
你陪我度过时光的晨,静好的夜。
此生此世一双人,携手揽天看星辰。
细水流年,繁华落尽。
我愿耗尽一生,守着你的三千青丝,如玉容颜,可好?”
无声的清泪滴落在邱小兵的掌心。
可美眸依旧悦然弯成了月牙。
那月牙闪动着惊喜,闪动着感动,闪动着羞涩。
邱小兵低头吻上了那不点而赤的小嘴……
这次印章盖的很久,很深,
哇咔咔!
邱小兵醉了。
特么谁都别打扰我,兵哥我没醉。
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
再来一箱……额?
“你,你好无赖,”
“好清姐,再让我喝一口。
额?不是,再让我亲一下,就一下。”
于是,就,就,就,亲了好几下。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邱小兵飘了。
特么喝猛了有点上头……不是,亲猛了有点上头。
看着偎依在怀里羞的不肯抬头的无清,邱小兵灵性大动。
醉了就得耍耍酒疯……额?好吧,他们说是骚风。
死去活来两天两夜换来的外挂,忙的一直没机会嘚瑟。
为了将文艺女青年彻底推倒征服,邱小兵决定是时候展示一下兵哥的风采肌肉了。
大呼小叫的唤来兰香梅香,傲娇的吩咐两美女笔墨伺候。
他兵哥要淫……吟上几首诗词送给貌美如花的无清。
两美女掩嘴吃吃娇笑。
就喜欢看这小毛头还像小时候一样,张牙舞爪的样子。
无清则因刚刚邱小兵的印章盖的太深,脸上娇红未退。
又见小冤家胡闹起来。
那两女也没个姐姐样,在旁边推波助澜,不禁嗔怒的直跺脚。
邱小兵哈哈大笑。
接过梅香递过来的笔,在砚中沾了沾墨。
瞪圆双眼,盯着兰香铺好的纸,大呼几口粗气。
那模样犹如屠夫上阵捉刀笔,惹得三美女娇笑连连。
邱小兵大喝一声:
“兵哥我拼了。”
抖腕挥毫,刷刷点点,笔意肆然飞扬,笔走龙蛇,自成一体。
其笔体被后人称之为“蚯体。”
“哈哈哈。”
三女要笑抽了。
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了一行又一行的蚯蚓爬行的痕迹。
那字丑的人见人抖,花见花羞,狗见狗……汪汪汪。
真是丑的一批。
就是画匠大师临摹两天两夜,也临不出来这字的风骚和臭趣丑味。
此乃独步天下,笑傲书界,自成一体的“蚯体。”
邱小兵写完,放下笔,神清气爽的大笑几声。
“我本诗仙下凡间,写尽红尘无数篇。
傲立云巅揽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哦—嚯嚯!”
第一次做抄书公……额?写诗,真特么爽,歪歪的爽!
三女正笑着,忽然无清美眸圆睁,轻咦了一声。
细细看起,轻声读了出来。
这是徐再恩的《折桂令·春情》。
系前世的之作,迷倒万千痴情男女。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三女哑然。
无清的美眸瞬间泫然欲泣。
一种深深地感动,一种深深地陶然。
无清痴迷的醉了。
曾经相似的经历,让这首意境深邃的春情,催发了心湖中那一缕企盼,一缕心酸。
当初邱小兵刚去思过崖,无清有半年没去看他。
有谁知道她那半年是怎么过的。
恬静如她,倔强如她,聪慧如她,又怎么会勘不破情字。
可她偏偏没有迈出情之一字的心湖。
她想了很多很多。
想到了年龄的差距,想到了师姐弟的关系。
想到了宗门的规矩,想到了他可能有故事的家世和家人的态度。
想到了他越飞越高的发展前程。
她越想越不安,越自责,最后竟深深的自卑起来。
憔悴颓顿,夜不能寐。
那日老祖归山,瞧见憔悴的花季少女,心疼的抚着她的头,告诉她:
“缘到了,就抓住它,要勇敢些。
如果缘走了,你会心痛,这一痛,便是一生。
这个缘是上天特意给你的。
丫头,不要多想。
我老祖的徒儿,天下问谁人敢嚼舌。”
师尊霸气的劝慰她,走时却猥琐的告诉她:
“赶紧去抓住那小子,也算是替我老人家看着点。
不然这小子能上天。
师尊也拦不住他。
臭小子天生就是要上天的主儿。
委屈徒儿你拴住他,别让他跑了。”
于是半年后的一天,无清拎着食盒去探望了他。
但从那天起,先前的胡思乱想便化成了日日夜夜的相思。
尤其去仙道院的那一年,无清尝到了相思的苦和无奈。
当她看到了这首《折桂令》,仿佛句句是在写她。
让她戚然,也让她悦然。
“这……这真是你写的?”
先前那个小无赖,平时的日常语言简直辣耳朵。
无清短时间怎么也不敢相信邱小兵忽然开了窍。
竟能做出如此惊艳超凡的美词。
“嗯呐呗,兵哥是谁,是不是吓了你们一老跳。
告诉你们,天生我材必有用,千呼万唤我才来。
兵哥是属于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惊人惊到掉下巴尿裤子,打嗝放屁吧的嘴的天才。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快都夸夸我,让我浑身上下舒服舒服。”
果真超级嘚瑟遭雷劈。
他话音刚落,三双白嫩小手捏住了他的脸蛋和耳朵,齐声声的娇叱:
“再说一遍听听。”
“额?好吧好吧,你们赢了。”
邱小兵无条件怂了。
真奇怪,怂着怂着,就特么怂习惯了。
不怂还难受。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哦。
太贱!
重新拿起笔,应三位美女的要求,邱小兵决定今日梅开二度。
彻底震一震老是蹂躏他五官的美人们。
许是对前一首词有了共鸣,无清让他再作一首同一内涵的词。
于是文抄公大笔一挥,潇潇洒洒的蚯体再次辣红了三女的眼睛。
一首晏几道的《长相思》献上。
长相思,长相思。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当三女的美眸终于从这首长相思中拔出来,瞄向邱小兵时,诗仙童靴立马感到三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射出了无数崇拜的小星星。
一时间邱小兵的眼前星辉灿烂。
其中一双眼睛里似乎伸出了一双小手,拎着他的耳朵,傲娇的说道:
小诗仙,从今儿个起,你就是姐姐的人了。
以后天天给我写诗,姐养你。
邱小兵蔫了。
特么是兵哥俘获了文艺女青年,还是文艺女青年生虏了他。
我去——悲催啊。
兵哥不要面纸么?
特么兵哥以前就不待见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如今看来,果然骚气的很。
兵哥被骚的要失身了。
呜呜呜,那就来吧。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别停下,我能扛住。
忽见无清蹙着秀眉,看着纸上的字。
猛一抬头,盯着邱小兵:
“从今天起,每天练字一时辰。
不写完,没饭吃。
还有,你的棋艺如何?
一会儿你与我对弈一局,我看看你的基础。”
“……?五子棋行不?”
诗仙童靴怯怯的问。
回应的是三双漂亮的白眼。
邱小兵头大了。
这是肿么个意思?
你这是要让我琴棋书画都来电呗!
你这妮子,你得多想让我混文艺圈。
兵哥不是那块材料还不行吗?
兵哥是混娱乐圈的。
跟你们文艺圈就尿不到一个壶里。
仿佛知道邱小兵心里头的丫丫。
无清抬起手,伸出一根玉指,看着邱小兵。
邱小兵顿觉两股发寒,额上青筋暴跳。
本能的向后退一步。
妮子你要干啥?
不会吧,不会为了琴棋书画再点我一指吧。
哎呀卧槽!不好。
这妮子似乎在培养愿力了。
要了亲命了。
你这妮子咋能这样呢?
兵哥现在这样不挺好么。
打打杀杀之余,再给你淫……吟上几首诗词小曲。
喂饱你的文艺细胞就得呗,你还想咋滴?
非得把我逼疯,变成二逼文艺青年么?
这玩意儿能当饭吃咋滴?
兵哥就是个地主,你再文艺也是地主婆。
咱俩嘿呦嘿呦生小地主玩不香吗?
为毛一定要文艺起来啊。
好吧,小地主们就归你教育了。
每年春节咱家也开个春晚。
邱小兵又怂了。
怂习惯的人还真是动不动就怂。
邱小兵一点点往门口挪。
挪着挪着就挪不动了。
身后兰香梅香笑嘻嘻的拦着他。
把笔往他手里一塞,齐齐脆生生的说道:
“少爷,该练字了。”
“我去——”
邱小兵仰天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