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到无清的小筑。
高高兴兴的与三位美女大吃了一顿。
期间又卖弄口条,讲了几个笑话。
美女们又是一阵花枝乱颤,脸蛋又被捏的像猴屁股似的。
小筑里笑声莺语。
家的感觉很浓,很温馨。
饭后,邱小兵约无清去院子里走一走。
屋外。
夜来风叶已鸣廊。
夜风起,无清身上裙裾飘飘。
邱小兵蓝衫衣袂翩翩。
两人并肩而立。
男俊女娇,女雅男秀。
并肩联袂的画面,仿若仙姐仙哥携手游历尘世间。
檐灯朦胧。
夜色朦胧。
两人的身影亦朦胧。
两人默契的抬头静静看着星空。
繁星闪烁,星辉流金。
深邃浩渺,无垠无际。
那种瀚远辽阔的磅礴大气洗涤着情志,净化着胸怀。
一时令两人心中涛声四起,却无波无澜。
就像霸道的上清仙诀在体内缓缓运行,安然如默河一般。
“清姐,师父命我去思过崖五年。”
“我已知晓。
今日我去拜见了师尊。”
无清转身面对邱小兵。
拂了拂他被夜风吹起的袖领。
“小弟,不要怪师尊。
他是为你好。
师尊其实很疼你的。”
“我知道清姐。
事实上我从来也没怪过他。
更没有不尊敬他。
当初是他救了我,就像他也救了你一样。”
无清身子一颤,眸色清冷下来。
她的家仇就是她活着和习武的动力。
她曾发誓,这一生走遍天下,也要手刃亲仇。
哪怕不婚不嫁,也要了结此仇。
那是她的家事,她不会让别人插手,哪怕是她师父。
她恬静雅致的娇容下,是一颗坚强执念的心。
邱小兵忽的双手扳过她的双肩,眼睛直视无清。
夜色星辉下,星眸中精光闪闪。
豪横无比的对无清道:
“清姐,你听着。
我此生只说这一遍。
五年内不要下山,等我归来。
我会告诉师父,这是我上思过崖唯一的条件。
你若下山,我便离开道宗。”
“你……!”
无清闻言,一时语塞,气得发抖。
邱小兵无视她的反应。
一把捏住她的下颏,狠狠一吻印在她的樱唇上。
抬起头霸气的说道:
“你是我的女人。
我已在你的唇上盖上了我的印章。
五年后我会长大。
我会娶你为妻。
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谁敢令我的女人伤心,我就杀谁。
谁敢惦记我的女人,我就杀谁。
记住,我说到做到。
所以,五年内,乖乖在这里等我。
外面的世界那些事,是留给你男人我的。”
邱小兵不光语气霸道无比,而且绝对是杀气腾腾。
他可不想让无清认为他是闹着玩的。
不说出来,这妮子就会一直把他当弟弟。
五年后,这妮子快二十了。
说不定早就嫁人了。
因为这一世女人过了十六岁不嫁人,会被笑话的。
前世有喜欢的女孩,自己没有表白过。
这一世他可不想错过一眼就来电的女人。
大他八岁算大么?
自己实际年龄二十四五了,还大她十岁。
遇到不放过,缘才属于我。
无清刚刚像在做梦一样。
美眸圆睁,不敢置信眼前的邱小兵是否还是那个痞里痞气令人发窘的小无赖。
那霸道的口气,让她的心不争气的跳起来,一时心如鹿撞。
那一吻,让她气息急骤。
她忽然没有了想伸手揪他耳朵的冲动。
仿佛眼前的邱小兵一下子就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浓浓的霸气让她忽生一种被保护被呵护的安全暖流。
那股暖流像电流一样击中了她的心房。
无清脸色大囧,羞意浓浓。
平时的恬静淑淡全跑没影了。
她双手捂脸,心里羞语:
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啊!
邱小兵转身,这次不再佯装逃窜。
而是闲庭信步,边走边说道:
“记得去思过崖看我。
我等你!”
一步一摇的走回屋里。
院中只剩下芳心大乱,手脚无措的无清兀自凌乱在夜风中。
夜空点点繁星俏皮的眨着眼,笑看人间喜剧。
真心讲,世人最容易被名字欺骗。
思过崖下,邱小兵正跳脚……腹诽。
特么崖在哪儿呢?
壁在哪儿呢?
我就呵呵那个取名字的人,你特么真有才。
肚子里的墨水太多了吧。
得撑成啥逼样敢这么开牙。
太特么文艺了。
玉阳顶林海深处。
一方庭院。
不新不旧,没破没败。
就是孤零零的落座在山顶林中。
三进大院落,房间不少。
但常年只有两名戒律堂的道人值守。
如今多了三位百岁老仆。
送邱小兵来的戒律堂道人与值守的道人交待一番后走了。
邱小兵把无清给他打的小包裹往桌子上一放,算是开始了面壁生活。
先来的三个老家伙没有丝毫做仆人的觉悟。
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玩起了非暴力不抵抗运动。
邱小兵就冷笑。
特么你们以为是阿三甘地么。
等兵哥心情好点,教教你们什么是职业觉悟。
绝壁让你们终身难忘。
四国访学团趾高气扬而来,灰头土脸的走了。
在大邑镇修整一夜后,四国访学团分道扬镳。
各走各路,各回各家。
大魏的队伍里,一辆马车上。
苏语蓉神色发蔫,没了往日古灵精怪的精神头。
手里拿着那把上清刺,脸色惶惶的对江含烟说道:
“含烟姐,我拿了他的兵刃,他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不再理我?
他去思过崖,一个人好孤单哦。
他还小,没人陪他玩。
好可怜哦。
他会不会想起我?
五年好长好长哦。
含烟姐,你说五年后他会不会忘了我,不记得我了?”
江含烟暗自叹息:
完了。
这妮子的情窍被无兵打开了。
只怕会很凄惨。
因为她已恋爱,能看出来无兵没有那个意思。
郡主就是个单相思。
她的命好苦。
回去要不要告诉世伯一声,不然这妮子会疯魔的。
苏语蓉望着窗外大邱的风景,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泫然欲泣。
离道宗越远,她的心越莫名的惶惑不宁。
冥冥中感到正与自己心怡喜爱的一样东西越行越远。
眼泪不知不觉的滴落下来。
滴落在怀里那把上清刺上。
此时大吕的队伍中,牛远德像一座黑塔,坐在马车中,脸色黑的发青。
两天过去了,自己带来的断月楼高手和老祖一起,无影无踪。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道宗深不可测。
任务失败。
但损失却异常惨重。
因为老祖蒸发了。
那可是断月楼的定海神针。
大蒋和大郑也同样如此。
而大魏只是损失了些高手。
老祖因为托伤病未愈没有来。
所以今后四国宗门之间的力量平衡必有变动。
大魏人太狡猾,实在可恨。
可无论牛远德现在怎么咬牙切齿,他都得面临回去独对上师的怒火。
一想起上师的变态,牛远德汗毛炸立。
惊恐令他如铁塔一般壮实的身体瑟瑟发抖,哆嗦不停。
沙万里和步瑞两人皆是忧愁满面。
似乎只有大魏的温志天心情算是不错。
四国联盟,是大吕提出来的。
诱饵和代价就是传说中的帝国财库。
大吕占四成。其它三国各两成。
抢财库,毁龙脉,让大邱乱上几年后,四国出兵平分大邱。
计划是好的,唯一的障碍就是神尊境的秋言老祖。
天音阁老祖出面做戏,假装无意中说出南海现神岛的秘密。
引诱老祖出海一寻,
但天音阁老祖多了一个心眼儿。
称自己被秋言捶伤了,伤重不能起床。
但大魏该派的高手一个不少。
该做的都做,分赃时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谁都会打小算盘。
天音阁这次算盘打精了。
老祖逃过一劫。
一个道圣境的诞生可不容易。
算上天赋和运气,没有一百多年的时间是培养不出一个道圣境的。
至于秋言秋风这种神尊境,那已是人间怪胎。
俗世间,谁能像他俩那样活上一百六七十岁。
思过崖。
邱小兵来此第三天,三个老仆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