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按照船上司旗手的指示,弩炮操作员一丝不苟的完成了发射。
发射完后,后面的辅兵们赶紧抬着石弹过来准备重新上弹。
咔嚓!
咔嚓!
咔嚓!
装填手飞快的装好了石弹。
咚!
咚!
咚!
鼓声响起。
表示已经装好等待命令。
司旗手继续打出旗语。
砰——
砰——
砰——
又是一轮石弹飞射出去。
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一丝不苟。
对面的舟船若是不幸被砸中,立马就是船毁人亡的下场。
百济东瀛联军顿时吓破了胆,已经开始指挥退后,远离射程范围。
“冲啊!”
利用这个空隙,牛德华和薛术率领的战兵已经靠近了对方的船只。
轰的一声巨响。
靠着船只质量方面的优势,牛德华让人直接开船撞了过去。
一个照面就撞毁了对方好几艘小船。
“抢船,杀人!兄弟们,随我冲啊!”
薛术率先提刀冲了过去。
噗!
噗!
不过两三个呼吸之间,就已经有两个倒霉鬼倒在他的脚下。
“唐军杀过来了,唐军杀过来了!”
“你们站住,不要跑,不要跑啊!”
人的名,树的影。
大唐虎威对这些番邦小民,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站住,站住,不要乱,不要乱啊!”
“都不要乱!”
弹压声,尖叫声,哭喊声。。。
现场显得乱糟糟的。
唐军这边的新丁们本来也是心中有些害怕的。
结果接触之后才发现,原来对方比自己还要挫。
不单心理上挫,就连装备,也是挫的不能再挫了。
穿着草鞋,拿着竹竿,身上更是连件护胸皮甲都没有。
就这?就这?就这?
玩呢?
一看这种情况,新丁们顿时士气大增。
特别是在其中一个新丁一刀连人带竹竿把对面一个东瀛佬给砍死了的时候。
这些新丁们当场就意识到,原来对方根本就是一群弱鸡啊。
我们之前居然还在害怕这种弱鸡对手?
耻辱!
实在是太耻辱了!
“兄弟们,杀啊!”
噗!
噗!
噗!
一连串的刀锋入肉声响起。
东瀛佬和百济佬一个接一个的被砍倒在地。
现场血腥味不断刺激着这些新丁们的血性,一个个瞬间变成了嗜血的财狼。
悍不畏死的冲杀了起来。
“老兵,上弩!”
跟着一起来的老兵们,身上还佩戴着短弩,一听到命令后,立马迅速解下腰间短弩。
然后十分熟练的拉弦上箭。
“先别发射,待进入一箭之地后,听我命令行事。”
“喏!”
一步,两步,三步。。。
“发射!”
咻咻咻——
大量弩箭飞射而出。
噗噗噗——
前方一箭之地范围内的敌人悉数中箭倒地。
十分的干脆利落,有效率。
这就是老兵们和新丁的区别。
新丁们凭着血勇拼命向前冲杀。
而老兵们,时刻谨记着军令。
“回击!”
“快回击啊!”
“不能再让唐军这样肆无忌惮下去了!”
对方的军官也开始组织起了回击。
“杀啊!”
“众弟兄们,随薛某杀啊!”
薛术不愧是单兵作战的佼佼者。
始终保持着一马当先的气势。
犹如军魂般存在。
新丁们只要看到薛术的身影,便有无穷的勇气支撑。
再加上确实是一身紫装在手,直接碾压对面的白板弱鸡,简直是酸爽到爆。
“跟着薛头领,杀啊!”
“杀!”
一个两个跟打了鸡血一样。
奋勇争先。
咔嚓!
一刀劈砍下去,对面不知是东瀛佬还是百济佬的竹竿应声而断。
紧接着脸上一道血痕出现,当场瘫软下去。
像这种画面,到处都是。
敌军见己方有如豚犬般被人宰杀,顿时气急败坏。
“上竹甲兵,快上竹甲兵!”
所谓的竹甲兵,就是一群穿着竹子制作而成的衣甲,然后带着斗笠,手里依旧是一根竹竿。
唯一不同的是,这竹竿的前端套着一小截铁制的尖头。
关键是这铁制尖头的铁料貌似还很省。
严重的偷工减料那种。
但毫无疑问,这些就是对方的精锐士兵。
“上破甲箭!”
后面带着老兵压阵的牛德华立马下了命令。
“喏!”
一众老兵连忙取出箭囊中的破甲箭,上弩,瞄准,等待发射命令。
“射!”
咻咻咻——
噗噗噗——
对面的竹甲兵还没开始装上逼,就直接被破甲箭给射成了刺猬。
“停,莫要平白浪费了破甲箭。”
牛德华再次下了命令。
眼前这破甲箭,便是李牧专门制造出来的利器。
箭头乃精钢所制,工艺十分讲究。
就是大唐最牛逼的铠甲,明光铠。
这破甲箭也能一箭怼穿。
当然,前提是必须在有效范围内。
所以,此刻用来对付这些瘪三,确实是有些大材小用和浪费了。
由于造价昂贵,李牧自个也就偷偷摸摸的搞了两万支爽爽而已。
而对面的所谓精锐竹甲兵,直接就被这一轮破甲箭的威力给吓尿了。
纷纷不顾命令,四散逃窜了起来。
不关军官怎么呼喝,都无济于事。
“哈哈哈,土鸡瓦狗!”
“弟兄们,此等豚犬之辈,有何可惧,随薛某再冲杀一番如何?”
“吾等追随薛头领!”
“杀——”
“杀啊——”
另一边。
李震和程处弼两人在船上看的那个叫热血沸腾啊。
“哈哈,哈哈,震哥儿你看,你看,我军威武啊!”
李震一脸震惊的表情,之前以为会是一场苦战,谁知道对方居然如此弱鸡。
“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二位郎君不必惊讶,战场之上便是如此,只要气势打了出来,便是无敌之师!”
张学游站在旁边一边眺望,一边笑呵呵的解说道。
“受教了,受教了!”李震和程处弼十分客气的说道。
“二位郎君客气了,张某一介莽夫,不敢托大,些许经验之谈而已,二位郎君都是将门之后,今后定是我大唐之栋梁,愿二位郎君好生观摩学习,来日为我大唐扛鼎,扬我国威!”
李震和程处弼听完后,彼此互望了一眼,然后一脸坚定点了点头。
然后双双叉手弯腰行礼。
“必不负张先生所望!”
张学游自然不敢受此大礼。
只见他微微侧身避过,然后默默退回自己的岗位。
继续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他自己是当不了什么大人物了。
但他希望将来当大人物的骚年们能够带着他的愿望走下去。
如此,便是余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