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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杀猪般的惨叫

    也因此,贾蓉想让白汐入贾府,不光是为了给惜春找老师,更重要的是,他希望白汐能自由,而不是被禁锢在这里。

    但显然,白汐跟赵奕之间的关系,比他想的深。

    看来,想带她走,不是一件易事啊。

    贾蓉手指摩挲着杯子,微微捏紧,一口把茶水饮尽,眸子微转,难又如何,他这个人可是最喜欢迎难而上了。

    话说,都这么会功夫了,六顺这家伙搞什么,还没把衣服送过来。

    被贾蓉念叨的六顺,此刻在云袖阁门口徘徊,他不想进去啊!

    深吸了十来口气,六顺还是没有鼓起进去的勇气。

    最后,还是贾蓉让红儿出来瞧,才终于把身上的破布条子给换了。

    整了整领口,贾蓉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回来了,依旧是那个帅小伙。

    照着镜子,自恋了一会,贾蓉看向里屋,从进去后,白汐还真就不管他了。

    抬了抬眸,贾蓉嘴角扬起,眼里闪过一丝意味,开口吟诵起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刻不见兮,思之如狂。”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

    “你再不出来,我这相思可就要把云袖阁淹了。”

    贾蓉看着走出来的白汐,眸子眨了眨。

    白汐眼神复杂,旁人想一句都很难的诗句,怎么在他这里,一呼一吸,随口就念了出来。

    “句句相思,心里却没半点相思,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作出来的。”

    “天赋异禀,亘古第一人,你当是虚的不成。”贾蓉嘴角含笑,下巴微抬,此刻要有把折扇,这个逼就装的圆满了。

    “我答应小姑姑了,总不能失言,骗小孩,对她们幼小的心灵造成伤害,这可是无法修补的,你真的忍心吗?”

    贾蓉凑近白汐,学着惜春平日的卖萌,极力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来。

    白汐闭了闭眼,生平第一次,她想朝人动手。

    “你该不是想揍我吧?”贾蓉又贴近了点,就在白汐眼前晃。

    “以你的教养,若真做出这等事…”贾蓉顿了顿,绕着白汐走了一圈,随后嬉笑道:“我会觉得很荣幸,你要不试试,我其实挺抗揍的,你想打哪?”

    “脸,还是眼睛、鼻子……”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白汐蹙眉。

    “你不给我变出个老师来,我就一直闹下去。”贾蓉侧头,今儿个,他还就无赖了。

    白汐眸子凝视着贾蓉,贾蓉毫不躲闪的和她对视,末了,还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白汐再好的涵养也绷不住了,她轻吸了一口气,“你当我不想出去,但我能出得去吗?”

    “好的,我知道了,你既愿意,下面的事,我来搞定。”

    贾蓉朝白汐笑了笑,柔声道。

    没再烦白汐,贾蓉很干脆的出了去。

    白汐怔了怔,良久,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或许碰了壁,他就知道,让她出去,不是他一厢情愿就可以。

    在走了一段距离后,贾蓉回头瞧了瞧白汐的房间,眸子微敛,接着大步向前,他想做的事,还没人拦得住。

    出了云袖阁,贾蓉找到六顺,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怎么就能怂成你这样。”

    “大爷不是常说,不能蛮着干,该怂的时候就得怂,伺机再动,小的认为,对上慕老板,咱们得怂啊,干不过啊!”

    “你倒是越发认清自己了。”贾蓉斜了六顺一眼,“回府!”

    “薛蟠那边怎么样了?”马车上,贾蓉揉了揉眉心,朝外面问道。

    “今儿个下床了,不过还不能大动。”六顺回贾蓉道。

    “盯紧了,或许今晚,薛蟠就会行动了。”

    “今晚?大爷,他那伤也没好啊,就这么着急?”六顺微有些讶异。

    “他的性子,哪是能耐得住的人,在床上躺了两日,已经是极限了。”

    贾蓉靠在车座上,掀开车幔看了看外面,薛霸王必须给他打怕了,不然,族学里的那些不安分的玩意就总会隔三差五的蹦跶起来。

    族学可是他整理贾府的第一步,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用了晚膳,贾蓉携秦可卿在院里走走消食。

    在小丫头过来说,六顺在二门有事禀报时,贾蓉给秦可卿拢了拢披风,嘱咐了两句宝珠瑞珠,就过了去。

    “如何?”

    “不出大爷所料,薛大爷果真带了人悄悄摸去了孟塾师的住所。”

    “眼下人已经让我们拿下了,按大爷指示的,一个个用布袋套牢了。”六顺小声说道。

    贾蓉扬起嘴角,“走,夜黑风高,舒展筋骨去。”

    薛蟠也算是很看得起孟经文,带了五六个人来,这是想把孟经文打死不成。

    别觉得薛蟠做不出这事,他上京那会,为了抢香菱,可是直接喝令豪奴把冯渊给打死了,人命在他眼里,不值当什么。

    看着袋子里叫嚷的几人,贾蓉挥了挥手。

    六顺嘿嘿一笑,大鹏展翅的扑了上去,何五紧跟其后,拳打脚踢,布袋里惨叫连连。

    贾蓉闻声知人,往薛蟠那边踹了几脚。

    他这种的,无知骄横几乎渗进了骨子里,改造极难,贾蓉也没那个闲工夫,还不如简单干脆,打怕了。

    只要闹事,就往死里打,倒要看看他能挨上几回。

    杀猪般的叫声响彻黑夜,最后一脚,贾蓉一个不小心,貌似、好像、踩折了薛蟠的脚。

    咔嚓一声,还挺清脆,可怜,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可得好好躺着了。

    待惨叫声小了,贾蓉示意几人停下。

    差不多了,真个打死就不好了。

    “把套着他们的布袋揭了,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趁夜试图行凶。”

    一番话,贾蓉说的中气十足。

    “贾蓉,你大爷的!”

    布袋一拿下来,薛蟠鼻青脸肿,抱着腿,在地上哀嚎。

    “薛大叔,怎个是你!”贾蓉一脸惊讶,赶紧手忙脚乱的把薛蟠扶起来。

    “快!快!快!抬回去,去请大夫来!”

    贾蓉急声吩咐道,把薛蟠推给六顺,哪想六顺没接住,薛蟠摔在了地上,骨折的腿受到撞击,薛蟠当即哭天抢地,眼泪鼻涕糊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