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温玉媚浇水施肥的时候,有人来问陈珍珠,陈珍珠“啊”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啊,你也看到了,菜地都是我女儿在弄,我们真没放什么啊,不信你去看嘛,一样的肥料,一样的浇水除草,真的呀!”
大冬天的,辣椒和豆角的种子洒下去后,温玉媚会用异能催生嫩芽破土,因为天冷,所以,她还会用异能将种子四周的土壤里灌满木系能量,方便种子生长。
温玉媚和陈珍珠在地里忙到午时,肚子饿了后,母女俩才朝家的方向走。
快要到巷子的时候,温玉媚看到路边倒了一个人,陈珍珠惊呼一声,急忙上前去救人。
虽说进入冬月,天气异常寒冷,但定云镇并没有下雪,只是时不时下一阵冰雨,湿气混合着冷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定云镇镇子小,只有一百多户人家,镇上也很清明,如今天下清明,河清海晏,镇上偶尔有几个叫花子乞丐,很快也会被巡检司送到善堂养起来,哪能看到天冷人晕倒在路边来。
温玉媚急忙追上去,陈珍珠已经将人扶起来了。
定睛一看,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瞎了一只眼不说,脸上疤疤癞癞,像是得了某一种皮肤病,不过,这人身上穿得倒不是破破烂烂。
温玉媚分不清这人身上究竟穿了什么料子,但是浑身上下没看到一个补丁。
陈珍珠急得不行,这人看上去实在是太可怜了,陈珍珠从玉河村出来后,就没见过这么可怜的人,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玉媚,怎么办呀,怎么办呀,这人,这人会不会死了呀?我叫半天也没动静!”
温玉媚急忙用手探了探这人体内的情况,生机薄弱,还没死,但是,这人……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人一下,这人体内有一股能量巨大的毒性物质,正在侵蚀他的身体,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倒在路边的原因。
“玉媚,怎么样了?”
陈珍珠知道她的玉媚会看一点点病,急忙问温玉媚。
温玉媚看了一眼陈珍珠,陈珍珠眼里的焦急不作假,她知道,她的娘一直都是善良的人,她直接跟陈珍珠说:“娘,这人不太好,我们先把他带回去吧,等会儿你去廖大夫那里,给我开几幅滋补的药回来!”
母女俩搀扶着一个成年男人往回走,也幸好现在天冷,街道上没什么人,而且这个时辰,正是家家户户吃午饭的时候。
不过在巷子口,他们还是遇到了两人,都是和陈珍珠十分相熟的人,温玉媚担心传出去污了她娘的名声,就说是他们家的亲戚,反正也没人深究,就这样,母女俩将人扶到了家里。
他们租下来的宅子比较宽敞,加上家里人口简单,所以,房子还有两间空着,平时就放了些杂物进去。
她们母女俩将人扶回来后,就送到了厨房后面的杂物房里,这里曾经放了一架床,不过因为年久失修,加上也没有人睡,上面布满了灰尘。
陈珍珠勤快,飞快将床打扫干净,就把人放上去。
温玉媚叮嘱陈珍珠早去早回,陈珍珠却站在门口迟疑了起来,“玉媚,你,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吧?算了,我去叫你婆婆!”
刚把衣裳洗完进屋小憩的魏王氏阴沉着一张脸:“我洗了那么多衣裳,整整两木盆,也没闲着,你是不是就看不得我闲着?”
陈珍珠这会儿正忙着救人,没空跟魏王氏掰扯,她急忙指着厨房后面的杂物间:“我们在街上救了一个人回来,看上去病得很重,你等会儿去帮帮玉媚,我去叫廖大夫!”
说完,也不等魏王氏回答,急忙走了出去。
魏王氏坐在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后来想了想,还是去看看温玉媚,急急忙忙去了杂物间。
温玉媚刚用异能将这人体内大量的毒素驱散出来,所以,这人刚刚排泄了。
前世,温玉媚在军队中领着军医的名头,她是异能者,本来就是这么救人的,所以,大家对此见怪不怪,排泄完后,立马叫护士收拾干净即可。
只是没想到魏王氏刚刚跨进门,就闻到一股臭味,她捂着鼻子:“温氏,你在里面做什么呢?臭死了……啊,是个男人!”
魏王氏很有骨气,当年魏子宏他爹没了以后,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儿子日子艰难,后来,她将魏家的宅子变卖后带着孩子搬到了玉河村。
这么多年了,魏王氏从来没想过改嫁一事,一则,她看不上玉河村任何一个人,总觉得那些粗野村夫,不配跟她生活在一起,二则,魏王氏心里也憋着一股气,总想着等老二魏子彦出息了,将来光宗耀祖,带着她离开玉河村那个地方。
没想到她现在是离开玉河村了,却不是跟着小儿子魏子彦,而是跟这个儿媳妇温玉媚!
多年没有和男人离这么近的魏王氏急忙退回门口,她死死盯着温玉媚:“温氏,你,你一个成亲的女人,好意思,好意思和一个男人独处一室,你也不怕传出去,传出去……你不要脸,我们魏家还要脸呢!”
温玉媚满头大汗,她体内的木系能量全部空了,她现在身体里空空如也,浑身都无力,只抬眼瞥了魏王氏一眼,没有力气开口了。
魏王氏见温玉媚不说话,更加来劲了,她指着温玉媚:“你等着,等子宏回来,他知道了,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看他不把你给休了!”
“我早就说过,漂亮的女人都养不熟,养不了家,偏不信,看吧,这下好了,戴绿帽子了!丢不丢人啊,我们魏家在定云镇好歹也是大户人家,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家啊,我将来去了地下,都不知怎么跟孩子爹交代,丢死人了!”
“……”
温玉媚没有力气开口,可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她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大喝一声:“闭嘴!”
魏王氏被温玉媚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你瞎叫唤什么,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有没有说错,你看看,这是个男人,你是成亲的妇人,妇人……”
“再敢多说一句,我立马将你撵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