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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爱是无何奈何的事

    田无期顿时无语。

    原来是自己步子迈得太大,扯到蛋了。那天开玩笑般的问韩宰英的妹妹,居然不知为何被李晓月知晓了,再加上又是金刀,又是驸马的,李晓月难免会有想法。看着美人娇嗔,田无期赶忙补救道:“月儿说的哪里的话,莫说是什么公主,便是皇后我也不稀罕。”

    “你这人,惦记公主也就算了,皇后你都敢想,不要命了!”李晓月听到田无期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她也习惯了田无期的胆大包天和放荡不羁,像他这样不把皇家放在眼里的,还真是异类。

    田无期心里连喊卧槽,拍马屁又拍到了马脚上,我命真尼玛苦!赶忙道:“我是说无论是哪国的公主,或是皇后,都没有我的月儿好看,我想这些人干啥,月儿在手,天下我有。”

    “呸,你这人,真是……”李晓月到底被田无期的甜言蜜语哄得开心了起来,不过她还是打掉了田无期那只不老实的贼手,“爪子别乱动,讨厌~”

    田无期有些无赖地说:“月儿得先在手,天下才能有嘛,让俺摸一摸嘛。”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贼手伸到了李晓月的衣襟里边。

    李晓月被摸的身子都有些发软。不过她知道周遭人多,田无期也干不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挣扎了几下也由得他去了。

    她半躺半靠地偎依在田无期的怀里,想着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自己从一个江南小户人家的普通女孩忽然变成了修行顶级神功的女修,又经历了半场莫名其妙的战事,种种匪夷所思真是让人震惊害怕。不过感受着身后男子那温暖的胸膛和坚实的臂膀,她顿时感到了无比的安心和放松--当然,要是自己胸前没有那只游来游去的贼手,她对田无期的评价肯定会再高一点。

    一声叹息之后,李晓月幽幽地道:“无期,高丽女子的确是很出名的。前朝大元时候,大户人家里要是没有高丽侍婢都算不上权贵之家。而据说京城那些达官贵人更是要求高丽的名门之女作为侍妾。‘恨身不为高丽女,车载金珠争夺取。天下承平近百年,歌姬舞女出朝鲜。’”

    “哦,还有人作诗说这事啊?”文盲田无期表示奇怪。

    李晓月点点头,道:“到了我朝,更是如此。莫说京城,江南也是。高丽女供不应求,便有江南人家送自己的女儿去高丽学高丽话,回来后好嫁入高门。”

    “啊?”田无期这下是真的惊了,这尼玛哈韩哈到这份上简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女儿未始会穿针,将去高丽学语音。教得新番鹧鸪曲,一声准拟值千金。”李晓月轻轻地吟了一首时令诗,接着道:“江南女子虽然温婉,但是北人却是更喜高丽女。因此多有江南人家把女儿乘船出海,从小就送到高丽去学高丽的语音和唱曲。‘宫衣新尚高丽样,方领过肩半臂裁。连夜内家争借看,为曾著过御前来。’

    高丽的新衣便是在京城和姑苏也是引领风潮的,陆家自然也常有家生的婢女被送到那边学习。”

    田无期听到了这里,皱了下眉,收回了两只作恶的大手,看着李晓月的火光中映出的神仙侧颜,怜惜地道:“月儿,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差点被送到高丽去?所以才会知道这些?”

    李晓月轻摇臻首,道:“我小时候虽然家贫,但是爹爹疼我疼的紧,自然是不肯的,后来爹爹的生意做得好了些,日子也宽松了,也就过去了。”

    田无期倒是听出了话外的意思,“这么说是陆家想送你去?”

    李晓月挽了挽自己垂下的发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陆家千年大族,族内盘根错节,很难说的上怎样。我一个小小的旁系女子,连见陆家老太君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三娘还是对我很好的。她毕竟是宗家嫡女,也是为了陆家,无期,你莫要怪她。”

    田无期冷笑道:“这陆家要是识时务便罢,要是不开眼,贪得无厌,别怪我灭了她满门,也算是为月儿你出口气。”

    “胡说八道,你这人,不要动不动就灭人满门好哇了?人家陆家可是千年门阀,再说怎么样也算是我的娘家。”

    田无期撇了撇嘴,指了指扔在地上的金刀,意思是陆家能比得上北元?李晓月顿时无语,她是真的看不懂田无期,平时看起来懒洋洋的,没有什么架子。可真到遇到大事的时候,出手狠辣,一往无前。再加上他嘴里总是念叨的那个神秘的师兄,真要想做什么事情,怕还真是没有人能挡得住。

    想到这里,李晓月便道:“无期,不说陆家的事情了,都过去了,也不重要。倒是方才韩先生说的北元和大雪山怕是要来人找你的事情,你要多加小心呀。”

    “恩,月儿,你放心。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个小女子都知晓,北元虽然退居漠北,虎威犹存,虽然土地贫瘠,不复当年景象,但世人皆言这军事却是仍在我大新之上,至少我大新的军队就从来不敢越长城北进。那大雪山更是如此,便是我一个寻常女子,也是听着圣师和大雪山的传说长大的。被这两家惦记上,怕是皇帝都睡不好觉,你还无所谓,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月儿,你担心我,我很喜欢。不过,我师门的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总之你放心就好了,我会守好你,不会再让你像昨日一样身处险地了。这次我们先回青州,我准备下,马上跟你一起下江南向岳父大人求亲!”

    李晓月听得俏脸一红,白了一眼田无期道,“你这人还真是无耻,哪里有这么猴急的?”

    卧槽,皇帝不急太监急,大头不急小头急!姐姐你是真傻还是假天真?田无期心里一阵悲愤,心道你要是肯现在从了我,让我搂着你白白嫩嫩的身子睡一觉,我着急个毛线!

    不过,他也就是这么胡乱想想,毕竟这个年头,女孩出嫁总是要依礼而行,否则就是私奔,不容于世的。他笑笑道:“听你说来,岳父大人倒是通情达理,只要他是真心疼你,想必见了玉树临风的我之后,肯定万分满意,说不定哭着喊着要把你嫁给我呢!”

    “呸,你这无赖,还真敢说!谁是你的岳父大人,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李晓月被田无期的无耻嘴脸气的撅起了嘴。不过她这动作太过娇憨,看得本来就不老实的田无期眼冒绿光,“嗷呜”一口就亲了上去。

    饶是李晓月已入修行法门,气息悠长,也耐不住田无期这牲口一般的憋气和啃咬,差点被这一吻弄的晕了过去。

    田无期笑意盈盈地对李晓月道:“月儿,我虽然长在深山,却也听闻过这高丽女虽是高门大户追捧,却只能为妾,不能为妻。说白了,不过是男人的玩物罢了,终究也是可怜人。”

    李晓月很敏感的抓到了“妻”,“妾”等关键字眼,迅速从迷糊中摆脱出来,挣开了田无期的怀抱,直着身子冷笑连连:“呵呵,田大院主现在就开始琢磨起小妾来了,还真是想的长远呢。”

    艹!刚才有点得意忘形,又说错话了!田无期在心里啪啪甩了自己两个耳光,赶紧告饶补救,深情地看着李晓月,慢慢说道:“那是土鳖高丽。咱们大新书信很慢,车马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月儿,田无期这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果然,这超高段位的牛逼情话一出,顿时把李晓月轰的是目眩神迷,泪眼盈盈,更是头一次主动献吻田无期!

    搞定了!田无期心里的大石头终于算是落地,后边就是搞定她老爹了!

    李晓月摸着田无期的俊脸,有些痴痴地道:“无期,你是天上的谪仙,为什么会看上我这凡间的女子呢?到底是为什么啊?”

    看到李晓月这痴迷,认真的样子,田无期也温柔起来,他轻轻地道:“喜欢一个人,哪里会有什么缘由呢?月儿,我给你唱首歌吧。”

    你还会唱歌?李晓月虽然没有开口,却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问了出来。田无期笑了笑,轻轻地用高丽小调哼了起来:

    “我也不知怎么在这样的时候和你遇见,

    我也没有预见能否把留恋延长到明天。

    我不敢说出口你看似不知觉,

    叶子绿得飘飘风也细得柔软,

    我拿不出勇气我怕被你看穿。

    你也言笑晏晏喜欢仰头描绘美丽明天,

    你也明媚灿烂总在回过头时嘴角弯弯。

    你心似如水月我被你照清秋,

    云彩也溜溜走蓝天也更更深,

    你不给我答案我抱紧了茫然。

    因为爱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有三步一流连的昨天,

    我也没有勇气放弃现在,

    我有伸手够不到的明天。

    你是心中最美丽的画,

    我拿着摇摆的笔墨流连。

    爱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不知怎么画出姻缘!”

    一曲终了,李晓月睁开了刚才闭目听歌的双眼,温柔地看着田无期道:“青山院主果然是多才多艺,诗写的好,歌唱的也不差,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很好听呢。”

    谢谢你,尹恩惠!田无期先在心里默默地朝某个世界的女神念叨了一下,回答道:“哦,好说,好说,生活不易,多才多艺嘛!”

    “似乎是讲了一个爱情故事呢!”李晓月接着叹道:“虽然听不懂字里的意思,却能感觉出这男子对她心爱人儿的那股无可奈何的感情呢。”

    “没错,我家月儿果然聪慧,闻弦而知雅意。这首南高丽的小调我也是听来的,如若转成我大新文字,便是叫爱是无可奈何的事。讲的是豪门小姐和一直惦记着她的狗腿子,不是,是真心喜爱她,守护着她的男人的故事。”

    “是不是豪门小姐我不知道,不过看田院主这熟练程度,怕是惦记着高丽美人儿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李晓月幽幽地语气一转,前边还柔柔弱弱,到了最后一句却有些金戈铁马的味道!

    哎呀,我去!这自己挖的坑算是爬不出来了。

    我恨你,尹恩惠!田无期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