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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等你驾鹤西行,劳资会烧纸告诉你,什么叫躺平睡好、垂拱而治

    “朕就知道你不懂。”

    “所以早早地准备好了答案。”

    “比如这科举,你就要牢牢地握在手中,使进入官场的文人士子成为你的天子门生。”

    “再比如藩王、爵爷们的封地,每一厘一毫,都要经你批复才能给他们。”

    “还有户部和内库的钱粮……”

    谈起这个,老朱可谓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他说的起劲儿,朱权听的昏昏欲睡。

    【说的这都啥跟啥啊?】

    【那么多事儿得紧紧握在手里,怪不得你七十岁出头就死了。】

    【劳模皇帝不是荣誉,那是你累死自己的大坑啊!】

    【劳资才不要学你,劳资就要垂拱而治。】

    正在长篇大论的老朱,忽然卡咳、哑火。

    目光不善扫来,朱权忍不住打个哆嗦,急忙拍马屁。

    “父皇说的鞭辟入里,儿臣当以父皇之言为金科玉律,一定照办。”

    朱权嘴上诚惶诚恐,装作如获至宝的样子。

    可他在心底里,却把老朱骂了个狗血淋头。

    【看,看你麻痹啊看?】

    【自己说的是狗屎,还不让人骂嘛?】

    【就你这些老掉牙的论调,秦皇汉武都玩儿烂的好吧?】

    【要真按照你说的做,劳资皇位也得给人抢走。】

    【不被抢走也得被累死,劳资不想做短命皇帝啊!】

    面对朱权的吐槽,朱元璋保持了应有的冷静。

    “权儿,你是否觉得朕说的这些,太过繁多,一一做了太累?”

    老朱一脸严肃,紧走几步来到摇篮旁,眼一眨不眨盯着朱权的瞳孔看。

    看上去,他是想通过朱权的眼神、表情,洞察他的内心。

    实际上,朱元璋只是想通过这种压迫感,让权儿说点有用的,在心底里。

    朱权这次没先嘀咕,先急着在嘴上做出回馈。

    “父皇,儿臣不觉得做这些很累。”

    “儿臣觉得做这些远远不够。”

    “除此之外,一位称职的皇帝,还应该遍走天下,查阅山川地理,体恤风土人情。”

    如果只看朱权那一本正经、义正辞严的表现,老朱真想暗暗点头。

    可惜,听完朱权嘴上说的,还要听他心中嘀咕的。

    【还算劳资机智,这样说,你老朱总没意见了吧?】

    【不仅不让你知道劳资想偷懒,还告诉你老朱,你做的都完全不够,劳资会干更多活。】

    【这样,让你老朱安心把皇位传给劳资。】

    【等你驾鹤西行,劳资会烧纸告诉你,什么叫躺平睡好、垂拱而治。哈哈……】

    朕就知道。

    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不老实的臭小子。

    不过,朕敢坚信,你权儿虽然懒,但绝不傻。

    有些关键性的东西,你绝不会轻易假手他人。

    朕就想问问,你到底看中哪些、轻视哪些,咋就这么难啊?

    朱元璋愁的不行,还得和朱权斗智斗勇。

    “权儿啊……不要唱高调,说点实在的。”

    “朕最想知道的,是你如何用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胜利。”

    “不是你费劲巴拉经营皇位,那太不值得了。”

    朱权抬着脸,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老朱在说啥?他不想劳资费劲巴拉的。。。】

    朱权掏了掏耳朵:“劳资没幻听吧?”

    【这人肯定不是真正历史上的老朱,他一定是穿越者前辈!】

    【鉴定完毕。】

    呃……这!

    老朱傻眼:那么两句就完了。。。

    朕想听的不是这个啊权儿!

    老朱差点气的跳脚。

    别急耐下心,一定能套出话来的。

    “权儿,朕问你话呢?”

    朱元璋假装威严,眯眼望来。

    两道不带丝毫温度的冷芒扫视朱权,朱权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被褥。

    【凶什么凶啊!忍不住露出你恶龙本像了嘛?】

    【不过,不能得罪老朱。】

    【不然,激发出他的凶性,让他想杀劳资怎么办?】

    【他问劳资啥来着,敷衍答一答吧?】

    朱权略一沉思,拱手说:“父皇,儿臣觉得,科举、土地、军队、钱粮……这些东西需要紧握在手里,其他的,无关痛痒。”

    你还漏了什么?

    啊……

    朕就问你你还漏了什么?

    老朱黑着脸。

    刚才朱权一口气说了百十来个关键词,基本上把朝廷所有部门的功能属性都给包罗进去了。

    甚至包括军器局这种小部门。

    在朱权嘴里,那都是需要他亲力亲为的。

    可老朱听到,朱权这小子在心底里说:

    【傻逼才会盯着那么多部门看呢?那还怎么躺平啊!】

    【真正的智慧,只需要抓住一个要点即可:人。】

    【钱是人发明的,军队是人组成的,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也是人来办。】

    【只要劳资把忠诚的人,有能力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劳资什么都不用做了好嘛?】

    话是这么说,可权儿你如何判断你选定的人,是否衷心,是否有能力呢?

    老朱知道,这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不能继续刚才的话题,还要先结了刚才那话。

    不过,如果我能够在结束刚才那话题的同时,开启“识人”的话题,那就完美了。

    老朱捏着下巴沉思,眼神闪烁。

    【这是又瞎琢磨啥呢啊?】

    【别不是又想打劳资主意吧?】

    【不行,劳资得先下手为强。】

    【要不,问老朱个问题,学学朱允炆那废物。】

    “父皇,您觉得,北疆镇守藩王这个,时间一久,会不会成为我大明不安定因素啊?”

    朱权心声与嘴上问话,衔接地太紧密,打了朱元璋个措手不及。

    这个问题,在真正历史上,是允炆那孩子问过朕的?

    朕当初是咋回答的啊?

    算了,不管那个了。

    先应付眼前的权儿。

    “你觉得该如何处理呢?”

    老朱似笑非笑,以彼之道还是逼神。

    你朱权之前把球给朕踢过来一次,现在换朕表演踢球绝技了吧?

    看你小子怎么破?

    总要先给朕个交代,咱们再讨论吧?

    【这老朱,行啊!和真正历史上一样,朱允炆问他他反问朱允炆那废物。】

    【只不过,你以为劳资是朱允炆那废物嘛?会把消番这种敏感问题亲口说出嘛?】

    朱权心中冷笑,面上装作很为难很尴尬地挠头:“父皇,儿臣正是忧心此事却无良策,所以请教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