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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严峻情况

    徐端静要求的这种奶牛被找寻着待到了秦府中。

    这次自愿跟随在徐端静身后的密卫,现在一个个被小心的照料在隔间之中。

    单独闲坐着的这些密卫,胳膊两只胳膊部位,都被涂抹上了从找来的奶牛挤奶部位,痘症状抽出来的血液。

    时间有点久,已经结成了暗红色痂块。

    徐端静也不例外,嘱咐密卫们详细记录涂抹了奶牛血液的人员身体变化。

    云光现在包裹着巾帕,有些担忧的坐在母亲身边。

    “娘,给我抹一点,我也跟着你去吧!”

    母子俩人之间有一段距离,云光想要上前靠近母亲,都被徐端静用眼神给戳了回去。

    “你去干什么?要是娘亲猜测不准确,坏事了咋办?”

    云光被遮住口鼻,看不清脸上的面目,可眼神的焦急却是一览无余。

    “娘~~~”

    母亲徐端静的严厉拒绝,让云光罕见的在这个年纪还撒着娇。

    徐端静见状,莞尔一笑,丝毫没有任何动摇。

    “撒娇也没用,没得商量!”

    “哎....”

    云光也没了辙,母亲强硬的态度,让他也没法生出忤逆的心思。

    “好了,别担忧了,娘出了事无伤大雅,可你出了事,这个秦恐怕分崩离析,人心不齐啊!你可别搞幺蛾子!”

    “哦....”

    心情低落的云光,也只能捏着鼻子,应答着母亲的要求。

    刚才心中生出偷摸跟上前去的念头,也被母亲徐端静消了个一干二净。

    徐端静很想伸出手揉一下儿子的额头,可现在自己涂抹了沾染牛痘的血液,要是儿子身体排斥,出现异常,那可就坏事。

    虽然儿子的身体强硬,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天底下哪里有什么绝对的事情。

    时间一点点往前走,徐端静身上也出现了感染牛痘后的不良反应。

    不过这种病变,却没给身体造成太大的损伤,只是出了两三个小红豆,随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出发吧!”

    徐端静还有一众实现种了牛痘的密卫,被拱卫在中间的马车之中。

    挑着车帘的徐端静,对着骑马跟在自己身边的儿子云光轻声吩咐。

    “娘,你坐好了,咱们这就出发!”

    云光心中虽然有一百个不情愿,可还是老老实实的下令出发。

    一百来人的车队,摇摇晃晃的离开车师城。

    朝着靠近玉门关的哈密赶赴过去。

    这支车队身后,还跟着十几头吃草挤奶的奶牛。

    看起来稍微有点不伦不类。

    .....

    凉州,哈密。

    一郡之地的地方没有丝毫出彩的事物。

    早些年贫苦,寒酸,黄土,是这里的主色调。

    这里的土地多为旱地,而且还地势不平,种植粮食也没法收取多少。

    日照充足的缘故,这里的瓜果倒是格外甘甜。

    早些时候这里还不是瓜果的种植基地,多数能耕种的土地,还要种植不少粮食作物。

    朝廷要收税,每个地方都有硬性份额。

    哪怕地里环境不适合,朝廷要税收,那就硬着头皮上呗。

    人家是官老爷,怎么说就怎么来呗!

    只不过日子过得苦点,饿死人的时候多一些罢了!

    儒家学说之下,中原百姓彻底被圈养成了绵羊。

    这门维护权力者统治的工具,那可是大力推广。

    只不过这般学说下,除了少部分人还保留着着血性,其他大部分普通人,都成了温顺的绵羊。

    只不过有些绵羊被薅羊毛急眼了,也会跟在暴躁的羊群身后,撕咬着一切压迫他们的对象。

    但最后能不能走出他们的路,恐怕在儒家文化深渊的影响下,会变得十分困难。

    除非有外部力量的碾压摧毁,要不然很难打醒这个已经渐渐定型的民族基因。

    至于这股能和儒家掰掰腕子的学说,现在可是在西域彻底生根发芽。

    影响力虽然现在因为一些原因不及中原王朝的儒学。

    但法家治国的思想,在徐端静更改了些许内容之后,终归变成了人人期望的模样。

    这个世界有过法的痕迹,也让人们接触起来没有太多的疑惑。

    虽然后来成了儒学的狗。

    但终归要比第一次接触红色痕迹来到简单。

    愚昧懵懂的世道,信息流通缓慢的年代,红色注定是一场艰难无比的选择。

    可徐端静没有那么多时间,别说人生百年,五十年的光景,能让红色不被豪族,儒学围杀,都已经是了不起的存在。

    这个时代红色的出现,注定是一场与天下为敌的局面,除了身无一物的普通人,没有人会接受这样的思想。

    哈密郡,现在所有的官员都是从秦侯国出去的人。

    云光通过宦官濮文温,买光了这里所有的官位,看似还在凉州治下,可这里说话管事的人,还是云光。

    实行法制云光还没有在玉门关外的三郡之地展开,毕竟还要顾及一下那位好友,现在应该站在兖州,担任牧守王卓的面子。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三块地还是有不少凉州玉门关内的本地官员来巡查。

    法制顶替了这里的治理手段,肯定会被他们所察觉。

    目前阶段要是这些东炎官场下的人察觉,云光也只能杀人灭口,免得暴露。

    假如来一个官员视察,就中途‘意外’死亡一位,长此以往,是个人都会觉得有问题。

    对于三郡之地的规划,云光还是下令拍板一切照旧。

    除开暗地里少收税粮,在以另外一些由头补贴一下此地的耕种者。

    云光也没法将大刀阔斧改革后的秦侯国法制思想,带入这里。

    不过现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的疾病,却让云光看到了希望。

    一道彻底能将三郡之地,纳入秦侯国法制之内的可能。

    只不过要进行这样的事情,还要看母亲到底能不能对这种疾病进行有效医治。

    要不然浮现在云光心头的想法,就真的是一场能严重打击西域人口的祸事了。

    只不过这个想法,云光有些纠结。

    深深呼吸一口气,云光也不在纠结。

    毕竟这件事还要等母亲查看之后,有没有治疗办法之后,才能有个明确答案。

    现在还是担忧母亲的安慰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