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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凉州不稳定因素

    “旻弟,今天除了那些家伙退了发凑本的事,还有其他的吗?”

    王卓心底暗自诅咒了一下自己那位同父异母的大哥,随后问着这段时间凉州其他的事情。

    “还有多起打砸冲突事件!”

    自己胞弟王旻的话语,让王卓有些奇怪,打架斗殴不是找县丞、县尉吗?

    给我说这事是作甚?

    王旻也注意到了自家大哥疑惑的眼神,开口为其解释着。

    “这事有点难办,是在凉州生活的羌族人、回鹘人同东炎人的冲突!”

    西域校尉王卓听见这话,当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凉州这片地界,生活可不是只有东炎人。

    不同于中原文化,这些少数民族的文化也在这片土地繁衍生息。

    可少数民族的文化传统和中原儒家倡导的文化传统截然不同,或多或少在某些地方就会起冲突。

    自己母亲上次被人栽赃,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羌族的文化服饰,在某些人眼里就是伤风败俗。

    奶奶的,自己觉得那些衣服挺好看啊!而且这边天气,夏天炎热,穿清凉点也舒服啊!

    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是伤风败俗了啊!

    包裹的那么严实,小心给你等捂出痱子。

    “县丞、县尉们怎么做的?”

    “额...几乎全部都是罚了那些外族之人!”

    “什么理由?”

    “衣着不得体,有辱斯文...”

    王旻这会儿也是面露难色,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不地道。

    西域校尉王卓听完,顿时将杯子拍在了桌子上,口里谩骂着。

    “踏马的,不让老子清闲是吧!才安抚没多久,就这么给老子拱火!!”

    “大哥!大哥!慎言!!慎言!!”

    王旻赶忙上前安抚着自家大哥的暴脾气,免得传出去,又被参上一本。

    “我慎言他娘的奶奶个腿!上阵搏杀的又不是他们,每次一出事情,还不是猫在后面瑟瑟发抖!”

    王卓越说越来气,手里花纹好看的瓷器杯子,直接成了牺牲品。

    “奶奶的,狗日的一群蠢东西,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和你们没完!”

    二话不说,愤然站起身,就想离开营房,打算去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官老爷哪里讨个说法。

    “大哥,大哥!别急,别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王旻赶忙拽住上头的大哥,打算将其中的内情给大哥解释一番。

    听见还有其他隐情,王卓也停下脚步,打算听自己胞弟解释一二。

    “大叔父前段时日去找娘了,从娘亲哪里询问了些事情!”

    “什么事?”

    “就是询问了一下你现在手底下的兵卒数量和大致巡逻时间!”

    “他去问娘这个干什么?”

    “我也不清楚,不过自从那个之后,这些闹事的人就多了!”

    王旻眼见自家大哥也平复下来,将他重新拽回了座椅之上。

    “我害怕出问题,所以我就留了个心眼多问了几句!大兄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就是上次被大哥你杀掉的那些羌族,南下搞事的领头者的后人让大叔父来打听的!”

    王卓这下顿时安静了下来,单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盘算起来。

    看来这些羌族骨头又痒了啊!

    这才几年啊!

    又想露头搞事了?

    凉州附近的羌胡,一直以来是东炎心头的一根刺,就跟漠北逐水草而生的游牧一模一样。

    只不过他们居住的地方身处高原,东炎多数兵卒都无法适应。

    高原苦寒,那地方就连动物都没多少,可那些家伙坚韧的根本不像话。

    想要一鼓作气拿下那些这些顽疾,现如今十分艰难。

    首先就要解决复杂无比的补给线!

    补给问题不解决,别说上去打仗了,恐怕还没开打,直接一死一大片!

    那些地方更是一毛不拔之地,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根本不值当。

    所以东炎一直以来,也就采取的怀柔,安抚为主。

    甚至还嫁过去几个公主,用来维系两家友好。

    只不过那些家伙显然不领情,逮住机会就还是想在中原上咬一口。

    王卓上次和尹端解了长安之围,可还是被不少高原羌胡男儿逃回了他们的老巢。

    这打算让西域校尉王卓追击的打算,胎死腹中。

    那段时间还临近寒冬,贸然上去可是会冷死人!

    “奶奶的,没想到那些家伙又痒了啊!”

    西域校尉王卓喃喃自语,眯着的眼神也渐渐目露凶光。

    要不是那块地界的问题,他早就冲上去来回屠个三四遍了!

    让你们和我东炎修好,和平度日不行,那就干脆别过了!

    直接让你们一了百了!

    虽然西域校尉王卓的生母是羌族人,可对于这件事他还是没有任何迟疑。

    “能不能找个机会,把他们骗出来一波啊!”

    西域校尉王卓,已经开始在心头盘算。

    这些家伙此前挨了一顿打,可不会在轻易的露头了!

    要找的借口可就有一丢丢难了!

    ...............

    游牧鞑靼,漠北,乌里雅苏台。

    右贤王达勃涵溶听着手底下人的汇报,整个人怒火冲天。

    “废物,查了那么多天,才知道是好几年前的事,我弟弟生死未知,还有那些族人的命,结果你们就知道这么些,一群饭桶!!”

    暴露的右贤王达勃涵溶,一脚踢翻单膝半跪的兵卒,整个人无能狂怒的甩砸着帐内的东西。

    “右贤王赎罪,我等虽然不知晓是谁劫掠了秃发部,可根据附近小部落的消息,已经有了眉目!”

    “谁,告诉我是谁!”

    “是东炎的属国,车师!”

    “车师?”

    “嗯!”

    “放屁!车师里面有我养的一条狗,怎么我会不知道!!”

    跪倒的兵卒以头抢地,沉声回答着。

    “右贤王,可我等查到的消息就是车师那边出了问题,一些部族南下去打草,可都没有回来!而且前段时间还发现了一小股骑兵在远处观望我等,最后他们离开的方向就是车师的方向!!”

    “妈的,给我整兵,我要踏平车师!”

    右贤王达勃涵溶的怒吼,回荡在这个大帐之内,还不等兵卒退去,大帐的门帘出就走进来身形佝偻的老者。

    看见来人,顿时让右贤王达勃涵溶消气了不少。

    “见过大祭司!”

    “在门外就听见你的叫嚷了,这又是要急急忙忙去打哪里啊?”

    “大叔父安好,我打算南下车师,几年没去,没想到还让面团子噎住喉咙了!”

    “那你是觉得,对丁零的战事还不惨烈吗?”

    这话说出来,帐内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