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标题:汉将单宁率先战羽婴,周定袭右翼楚将指挥吃力
项声刚走,项佗就面临强有力的一击,根本不给他施行计划的机会,这像是算好的一样。
早不攻击,晚不出击,就在项声回援的时候,灌婴发起猛攻。
这次攻击,灌婴披甲上阵,持蚕丝枪,身先士卒,郎中骑兵受到极大的鼓舞。
这次灌婴率郎中骑将周定、单宁二将出击,二人都是很早就跟着刘邦的老将。
如今已经对灌婴的智谋由衷的佩服,身经百战后,三人已经配合的非常默契。
周定负责从右翼直击项佗军的弓弩手又可以称为轻步兵或轻骑兵,单宁则是负责从左翼出击项佗军的甲盾兵。
灌婴则是从正面向项佗的中军压顶而去。
看着如红色潮水一般压来时,项佗面有慌张之色,楚将羽婴对项佗信誓旦旦,“柱国无慌,有吾羽婴在,汉军欲靠近中军,必令其尸身堆积如山!”
羽婴这位楚将曾在韩地镇守,后来被曹参击败后,逃回楚地,幸得到项佗的赏识和推荐成为步军中的裨将,常协助项佗执行各种任务。
如今更是成为项佗的得力助手,被任命为裨将。
羽婴能够战败而不被责罚,全因项佗,故而他对项佗有着绝对的拥护。 m..coma
不及项佗说几句鼓励的话,羽婴就持楚戟亲自上前督战。
作战很惨烈,左右两翼是配合打的组合拳,周定和单宁已经配合相当默契,先攻击的是左翼。
战阵不大,羽婴纵马在阵中穿梭,先来到左翼。
靠他人,不如靠自己,羽婴对目前军中的诸将不是特别满意,故而他亲自到左翼来督战。
流血在继续,没有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也没有喊杀声,全部是长距离进行戈矛的互杀。
这现场不像电视剧,长兵步卒身上没有短兵刃,他们手持长矛、戈,结队踏步向前,如同移动的矛林。
不仅汉军如此,楚军亦如此。
这是武卒与武卒间的铁血碰撞。
士卒毫无畏惧的向前走,长兵刃不像短兵器能够搏斗这完全靠的是结阵冲刺。
矛林交错,互相刺在对方的身体上。
这些士卒走到一定距离就停止上前,士卒们前后脚跨步举着长长的戈,忽然间长戈向下砍去。
砍中脖子者,本能的放下长戈,捂着脖子在地上挣扎。
一个人的倒下没什么,并不影响战斗的进程,可如果数十人倒下,在地上挣扎必然会影响阵形。
互相砍杀一阵后,两军距离再次靠近。
双方立刻变成长矛,这矛比戈短一些,但依旧有两米长。
砍杀变成双方的刺杀!
不是每个士卒皆能披甲,披甲率在西楚的军队中并非百分百。
甲胄多用在项羽亲率的大军中,兵刃也是最为精良!
彭城的守卫军披甲率也不少,但多在中军!
这是冷兵刃与肉身的一次次接触。
痛苦之声此起彼伏,运气好的,刺中心脏直接死去,运气不好的不能立刻死去,本能的挣扎。
战场陷入短暂的混乱,后面的长剑骑兵立刻发动攻击,攻击者乃汉将单宁,手持战钺类似于战斧。
这把秦钺是单宁引以为傲的战斧,是在击杀一名秦将手里夺得的,用此兵刃来表达对秦的仇恨,对建功志向的追求。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秦灭,楚汉争雄,这把钺单宁又取名为日月钺。
单宁靠着这把钺随从刘邦东征西讨,如今跟着灌婴更是远距离打到齐地,又打到淮南,算是立下不少功劳,
不过和周定比起来,还是差一点,故而他很卖力,每次作战都向灌婴请求首战。
周定也是心有灵犀,每次都主动让单宁先出战。
一次次作战,单宁惊讶的发现,即便周定让着他,给他先出击的机会,但最终立的功还是赶不上周定,
除非他自己能一战解决掉敌人,不过这是不太可能的。
这一战单宁欲要压过一次周定,对他来说这不是一次争风吃醋,而是战力的比拼,是男人间的一次较量。
骑兵的冲击靠的是速度!
单宁训练的骑士学的是胡服骑射,只是穿短甲,有的更是没有穿甲,活动起来非常灵活,
所使用的都是类似战斧的钺,按照现在的话说单宁的骑队乃是斧头帮。
灵活的身手,加上带着立功决心的挥动战钺!
杀的楚军四下逃散。
在左翼督战的羽婴脸色有些发黑,他刚在项佗面前跨过海口,这么快就打脸。
羽婴将楚戟愤恨的插在地上。
左翼在汉骑的冲击下开始大乱,他即便斩杀一两个自乱阵脚的士卒已经无济于事。
羽婴眸光在混乱的战场上扫视,一眼就看到一名千人二五百主居然没有负责指挥抵御汉骑的冲击,反而跑的比百将还快,不可饶怨。
羽婴跨上战马,一个拍马杀去,一戟斩向那名千人!
这千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直觉脖子一凉,身体依旧在向后跑,可意识已经渐渐消失。
喷通一声,摔倒在地,千人的死去,给五百主和百将以极大的震慑!
羽婴亲率百骑冲向汉骑,与汉骑杀混在一起。
这些楚卒见老将这么拼杀也不敢再退缩!
无人不怕死,最怕的是立即死,那千人将跑就立刻被杀,士卒们暂时忘却转身和汉骑杀伐也可能掉脑袋的情况。
羽婴的残酷指挥下,楚卒带着一股杀意向前!
战钺自上而下,一颗颗头颅被砍下来,楚卒刚刚被强行拉起的战意立刻矮半截。
面对带着死亡和血腥的战钺队,楚卒不由自主的再次后退。
羽婴这时立刻觉察出,必须遇制住这一支短甲战钺的骑士,这种骑兵很少见,大多的骑兵多使长剑或者吴钩,这种骑士不多。
可现在羽婴不得不震惊,因为这支人数不多的骑士似乎在决定着左翼的走向。
一向因为兵力多于敌军而无视而不惧的心里,此刻却生出一股惧意。
如果任由这支骑士冲击下去,楚军左翼必然大乱,那么后面的汉军再进来那就是收割。
羽婴感到愤怒,他参加过不少仗,也跟着郑昌略过韩地,从没打过如此憋屈的战斗。
羽婴舞动楚戟,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压制,不过他很快遇到极大的阻力,乃汉将单宁的猛烈掩杀。
二人交战数回难分胜负,都说一心难以二用,十余回合后,羽婴感到恐慌。
恐慌的不是汉军的这次攻击,而是如果这次再失败,将再也无法得到项王的原谅,不对,是项氏,无法再得到项氏的信任。
没有信任,就没有重用,没有爵位和厚禄,在这个战乱不断的年代,如果不能抓住机会,日后机会难有,等到太平日子,就几乎没有立战功的机会。
曾吃过苦日子,谁还愿意再回去。
更恐慌的还是右面遭到攻击,而且遭到的攻击更加猛烈,让羽婴又忙于向右翼去。
路途走一半,羽婴立刻觉察出情况不太对,他根本来不及赶到右翼,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那些千人将中有几个能像他一样懂得战术,最好是能配合他的战术。
到关键时刻才知道庸人太多,可用之才太少。
为此他只好严格训练令旗,使各将严格按照旗帜行事,代替指挥之将。
此优势在于可统一协调作战,弊端是某个方向的灵活度和现场应变度就大大下降。
羽婴见情况不妙立刻改用令旗指挥,只是他的指挥又被丁礼给打断,不仅打断,丁礼这位马上功夫了得人物,直接击伤羽婴,令其彻底失去指挥作战的机会。
楚军陷入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