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逍遥王
陈宇下令全军休整,待点齐人数后,出征前的一万人现在也只剩下了八千五百余人,另有五六百的伤兵。
陈宇看了看,折损的大多是步兵,玄甲军两千人倒是无一伤亡,看来李二的家底真和别的府兵不一样。
看着这些士气高涨的军士,陈宇紧绷着脸,骑着霸红尘来到全军前面,高高举起手里的亢龙锏,喝道,
“将士们,咱们出海剿匪,被倭人算计,如今已经攻到了他们本土,你们是要退回山阳城,待陛下发兵救援,还是随本侯杀到他们那藤原京下,让倭人这辈子提起大唐,就浑身打颤!”
八九千人马死寂一般的沉默了数秒,突然,从玄甲军开始,爆发出阵阵呼喊声,
“杀,杀,杀!”喊杀声震天动地。
陈宇满意的点点头,一拉霸红尘的马头,
“好~都是我大唐的好男儿,出发!”说罢,陈宇率先一夹马肚,霸红尘嘶鸣一声,绝尘而去。
由于唐军之前打了几场胜仗,所以俘获的战马也有不少,玄甲军和轻骑兵乃至一些步兵,都获得了补给,玄甲军历来是一人二马,以便作战时修养马力,但是轻骑兵和步兵就没这么花哨了,所以很多步兵也骑上了倭人的战马,用于行军赶路。
中臣镰足的大军四散奔逃,一日后才抵达平城京的城墙下方,苏我虾夷已经回到了平城京,正派人去和薛仁贵带来的新罗军议和,却看见中臣镰足狼狈不堪的样子,忙下令打开城门把他放进来。
“苏我大臣果真说的不错,这唐军骁勇善战,我不能敌也。”中臣镰足愧疚的拜倒在苏我虾夷面前。
苏我虾夷表面上抚须呵呵笑着,心里却是一片紧张,唐军如此神勇,自己的儿子又落在对方主帅手里,中臣镰足出马也落的大败而归,看样子,苏我入鹿是凶多吉少了。
“中臣君无需自责,我此前就向陛下进言,须得与唐军议和,唉,现在一来,这议和的条件,怕是更为苛刻了。”苏我虾夷不无遗憾的说道。
俩人正在客厅里商议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却听门外传来军士的汇报,
“报大臣,平城京城西方向出现数千不明军队,距平城京已不足三十里!”
苏我虾夷和中臣镰足惊的跳了起来,
“唐军来的这么快?”
中臣镰足更是如惊弓之鸟,忙连连摆手道,
“苏我大臣还需加强戒备,唐军不知得了什么武器,百步之外杀人不见踪迹。”
苏我虾夷不愧是倭国朝廷的老人了,沉吟了片刻,便叫来军士道,
“传本大臣的意思,全城戒备,再命苏我果安领一百人马前去与唐军议和,先以金银许之!以慰军的名义,探查唐军的动向!”
军士当即领命而去,而陈宇的大军来到平城京下的时候,陈宇已经用望远镜看过,这平城京果然是倭国的大城,无论是城墙的厚度还是高度,都不能和山阴山阳两座城池比较。
“传令,全军扎营,明哨放到二十里外!”陈宇不敢轻敌,平
城京易守难攻,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唐军赶路赶的累了,正好歇息一番,陈宇的营寨刚刚搭起,便传来斥候的通报,
“启禀大将军,平城京内有倭人,领百余人马前来,说要与大将军对话,说是来慰军的。”
陈宇皱起眉头,好好的慰什么军,难不成这倭人还有自虐倾向?
“无妨,放他们进来!”陈宇想了想,还是让苏我果安一行来到自己营帐前,这苏我果安是苏我虾夷的侄子,官至倭国的筑紫宰。
“见过大将军。”苏我果安的汉语说的还行,但还是不如中臣镰足。
“唔,尔等倭人,来我军中何事啊?”陈宇慢条斯理的用手指敲着案桌。
苏我果安堆起一个笑脸来,
“我苏我果安,奉叔父的意思前来,慰劳你们的大军,来人,拿上来!”说罢,便有几个军士捧着大盘大盘的金银走进陈宇的营帐。
“大将军请过目,这些金银,连带我们还带来一些肉食和粮食,都是叔父用于慰劳唐国的大军的。”苏我果安笑的很谄媚。
陈宇和刘仁轨对视一眼,啧啧,这倭国的确金银矿产丰富啊,当即也笑呵呵的一挥手,
“好好好,既然贵国如此有诚意,看来,是来议和的了?”
苏我果安连连点头,
“是是,我奉叔父之命前来与贵军议和,不知贵军意下如何啊?”
陈宇脸色突然一板,摇摇头道,
“本侯怕你人微言轻,做不得主,还是让你叔父亲自前来与本侯议和吧。”
苏我果安紧蹙着眉头,忍下一口气来,还是笑着朝陈宇拱拱手,
“将军不妨有话直说,我也好回城中说给叔父听。”
陈宇丝毫不听苏我果安的解释,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本侯都跟你说了,你级别不够,听不懂人话是吗?你回去告诉苏我虾夷,要是他不亲自来和本侯议和,那本侯便打下这平城京,去找你们的天皇亲自谈谈!”
苏我果安没想到陈宇这么不近人情,也是愣了一愣,嘴一下子也秃噜皮了,
“我看贵军也不过数千人马,要打下这平城京来,恐怕也非易事,呵呵。”
陈宇哈哈一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区区平城京,本侯还未曾放得眼里,既然如此,小将军也赶紧回城吧,告诉苏我虾夷,引颈待戮!”
苏我果安毕竟不是大唐的读书人,一脸懵逼的看了看陈宇,嗫嚅着说道,
“是是,将军说的,引进带路是何意思?”
陈宇忍着笑,抽出腰间亢龙锏虚划两下,
“就是告诉你叔父,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老子砍他的脑袋,懂了没?”
苏我果安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起来,神情也愤怒了,指着陈宇磕磕巴巴的说道,
“将军岂敢辱我叔父,我是来与贵军议和的,将军岂能擅自挑动战争。”
陈宇不屑的招招手,几个玄甲军的军士冲进营帐,
“可笑,原是你倭国设伏在先,如今倒是本侯的不是了,所谓两军阵前,不斩来使,来啊,把这苏我果子,给本侯轰出去,哦,对了,留下他们带来的金银和肉食!”
苏我果安气的连话都不会说了,用手指着陈宇,结结巴巴的说着一些陈宇听不懂的倭国话,陈宇面色一冷,
“呵,给脸不要是吗?还敢用手指着老子?来人,给我把这倭人的手指尽数掰断再放回去!”
玄甲军素来都是听见命令就立马执行的人,当即两个军士抢出,一人一手,抓住苏我果安的胳膊,只听“喀喇~”几声脆响,苏我果安的哀嚎声立马传遍了整个唐军的军营之中!
连带苏我果安带来的一百人马也是心惊胆战,身旁站着的都是身穿明光铠的玄甲军,手里明晃晃的陌刀正不怀好意的挥来挥去。
苏我果安痛的面色发白,紧咬着牙关,左右手各被掰断了两跟手指,痛的直打哆嗦。
“呵呵,倒是条汉子,来人,给本侯轰出去!回去告诉苏我虾夷,明日一早,本侯便攻城!”陈宇毫不客气的说道。
苏我果安被几个军士推搡着走出营帐,下属见他吃瘪,忙上前几步扶住他,苏我果安忍着剧痛,摆摆手,
“回,回城!速速告知叔父!”他要趁着陈宇还没翻脸赶紧溜之大吉,要不然看唐军这模样,保不齐就把自己这百来人留在这当肥料了。
“县公为何告知这倭人,我军攻城的时间?”刘仁轨见苏我果安一行走远了,上前两步朝陈宇一拱手问道。
“正则不知,这平城京易守难攻,凭咱们这些人,怕是攻不下来。”陈宇叹了口气道。
刘仁轨点点头,他虽然是文官,但是也知道凭着八九千人就像攻破一座守御森严的大城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县公以为,我军当如何是好?”刘仁轨问道。
“这倭人回去,痛不能忍,出城与我军决战,我大唐军士奋勇,自可杀敌于数倍之众,此为上策。”陈宇掰着手指头,继续说道,“若这倭人回去,畏缩不出,我军作围城之举,待仁贵大军到来,再行破城,此为下策。”
刘仁轨连连点头,陈宇年纪轻轻,便已深谙行军之道,当即出言道,
“薛都尉此时如倭人所言,于真舰港登陆,也需得十日方能与我军汇合,这十日间,咱们怕是不好守御吧?”
刘仁轨说的也没错,陈宇的大军驻扎在野外,四周没有城墙防御,意味着就得拿出十二分的小心来,以防对面偷袭。
陈宇笑呵呵的一摆手,
“无妨,明日照常攻城,本侯先给这些倭人来个开门红!”
刘仁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头又回去布置晚上的警戒去了,陈宇则找来几个机灵的轻骑兵,拿过地图来,
“沿着此路回去,寻找薛将军的大军,切记,不可被人发现了行踪!”陈宇再三叮嘱道。
陈宇的大军也是人,不可能无节制的攻城拔寨,所以他现在急需薛仁贵的大军前来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