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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失算了

    陈宇没忘了现在手里最大的倚仗,那几颗榴弹炮,一并也让府兵和火器监的匠人们带上。

    “张大虎,这便是你将功赎罪的好机会,带着本侯的人马前去抓捕那黄三,若是顺利,本侯自有封赏。”陈宇不忘对着被两个天策军军士牢牢看押着的张大虎说道。

    “是,是,将军只管放心前去,一切由某带路。”张大虎现在看见陈宇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生怕陈宇腰里的亢龙锏一个不留神又砸向他为数不多的几颗牙齿。

    可怜那张大虎和张二虎,一个被敲落了大半口牙齿,下巴都被打的粉碎性骨折,另一个被大唐第一猛男薛仁贵揍的肋骨都断了好几根,现在还不得不五花大绑着,跟在一群府兵后面跌跌撞撞的走着,稍有迟钝,身后的府兵上去便是一脚,两人敢怒不敢言,生怕又惹恼了陈宇这个小阎王。

    “将军,前面有陷马坑和绊马索,请将军绕行。”待大军进了树林,张大虎便开口提醒陈宇道。

    陈宇点点头,上回和黄三交手,便是不慎掉进了这陷马坑,幸亏霸红尘非一般的凡马,才没让他落入险境,这回有了向导,陈宇的人马悄悄的饶过陷阱,沿着山路慢慢的向前推进。

    夜色已深,树林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陈宇大军纷纷带上火把,饶是如此,行军过程也颇为艰难。

    “淦啊,要是有探照灯和照明弹就好了。”陈宇一边骑马一边嘟嘟囔囔。

    “将军将军,再行上五六里,便是寨子了。”张大虎讨好的又凑上来说。

    “嗯,通知部队,加快脚步,务必不能让匪首跑了!”陈宇下令道。

    又行进了一段路,大军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来到一处山坳里,陈宇抬头看了看稀疏的星光,这里地势不算太险要,但是山路盘旋,比之龙门山更复杂。

    陈宇以防万一,又让几个天策军军士前去探路,生怕山上有埋伏,待得到安全的消息后,这才放心的继续前进。

    陈宇估算这会儿应该已经是半夜了,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幸好月光皎洁,远远的在夜色里瞧见有几座寨子,零星的几个火把在夜幕里格外引人注目。

    “快,加快行军!给我突袭上去!”陈宇怕夜长梦多,直接选择了偷袭战术,然而陈宇的大军人数实在太多,一千五百人的部队还没抵达寨子,边引起了流寇哨兵的注意。

    “呜呜呜~”黑夜里响起一阵号角声,想来是流寇报信之用,陈宇忙命府兵架起云梯,黑夜里流寇不会轻易放箭,他需要速战速决。

    洛阳城的府兵战斗力还是不错的,很快便把云梯架到了寨子的土墙上,陈宇没使用榴弹,一来是威力太大,不舍得多用,而来趁着夜色掩护,府兵的偷袭速度很快。

    “吱嘎~”几十名府兵已然得手,在土墙上并没有遭到多少流寇的还击,很快,第一道大门便打开了。

    “天策军,上!”陈宇抽出亢龙锏一挥,这五百名天策军立马跟上,重甲骑兵如砍瓜切菜一般就突袭到第二道大门。

    “嘶,为什么这里的流寇这么少,还有,为什么没有人来组织防御呢?”陈宇坐在马上看着溃不成军的流寇奇怪道。

    “回将军,呃,某瞧着,寨子里似乎少了不少兄弟。”张大虎小心的凑了上来。

    “哦,你且说说,怎么个少法!”陈宇忙看向张大虎道。

    “咱们这黄鹿山上的兄弟,平时也有个千儿八百人,按理说第一道寨门便得有二百个弟兄看守,但是今晚瞧着似乎不足五十人,阿郎也不见了,平日里阿郎可是反应最快的。”张大虎一口气说道。

    “吗的,不会是跑了吧?”陈宇面色不善的看着张大虎道。

    “回将军,阿郎生性多疑,与将军交手后,怕是已经远去了,这寨子恐怕只剩下几个兄弟在守着了。”张大虎战战兢兢的说道。

    正说着,第二道寨门也被天策军和府兵攻破了,陈宇来不及细想了,挥着亢龙锏便拍马而上。

    天策军率先冲进寨子,遭遇了小股流寇的抵死顽抗,但是在明光铠和陌刀面前,这些流寇就像三岁小孩一般的孱弱,被天策军无情的屠戮着。

    哀嚎和惨叫充斥着山坳,陈宇又命一些府兵,把寨子里的火把尽数点上,这是他第一次夜战,唐朝的照明条件实在太差了,陈宇几乎看不清流寇的人数。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都不到,流寇便留下了大堆的尸首,小部分的流寇已然趁着夜色逃走了,陈宇不敢让天策军去追,便吩咐打扫战场再说。

    “看看有没有活口!一并带来!”陈宇忙不迭的吩咐道。

    “禀祭酒,这儿有几个!还有两个小娘子!”一名队正大声的说道。

    陈宇下了马,按着亢龙锏,走到那几个受伤的流寇面前,

    “本侯且问你们,黄三呢?”

    几个流寇不屑的看着陈宇,其中一个甚至还恨恨的向陈宇吐了口口水。

    “呵呵,硬骨头?张大虎你们可认得?”陈宇说道。

    几个流寇眼中虽有疑问,但是显然黄三的人马和马二郎的不可同日而语,在没遭到陈宇那种审讯方式前,很少有问的出情报的。

    “来人,给我把他一口牙敲了!舌头也给我割掉,不会说话就一辈子别说话了。”陈宇淡淡的一挥手,身后立马闪出两个天策军来。

    一阵酸倒牙的闷响后,伴随着几个流寇嘶哑的哀嚎,在午夜中让人不寒而栗。

    “呵呵,两位娘子,你们也看到了?老子不会因为你们是女人便惯着,本侯只问一次,黄三呢?”陈宇阴阴的看着两个被抓来的女流寇。

    “奴,奴只知道阿郎回来后,便急匆匆的点了二三百人又出去了,看样子,神色急的很,倒像是逃难一般。”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女人,怯生生的说道。

    “哦?那你们为何不走?”陈宇好奇的问道。

    “奴是阿郎的妾侍,阿郎没吩咐走,奴不敢。”两个女人都是黄三的小妾,显然黄三是猜到了陈宇会来找他,舍车保帅,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那这黄三最后可能去哪儿?”陈宇紧追不舍的问道。

    “奴不知,但阿郎有时会去城里的白马寺,将军可去白马寺问上一问。”两个女人倒是老实,见那几个流寇被陈宇手下的军士折腾的满嘴都是血沫,正不停的哀嚎,吓的浑身发抖。

    陈宇点点头,自己终究是来晚一步,黄三肯定是跑了,但是究竟是不是去了白马寺不好说,眼前这两个女人长的还算有几分姿色,当即陈宇开口道,

    “也罢,你们也算苦命的人,被那黄三掳来,这就放了你们归去,好生回家去吧。”

    两个女人千恩万谢的对着陈宇拜倒,就在要走的时候,陈宇突然从那个年纪稍小一些的女子眼中看到了一抹躲闪之色。

    “慢着!”陈宇厉声说道,紧接着一把抓过那年轻女子的衣襟,“本侯问你,你可有什么隐瞒!”

    “奴,奴知无不言,并无半分隐瞒将军啊!”年轻女子慌忙拜倒在地。

    “放屁,本侯瞧你躲躲闪闪,分明是知情不报,来人,给我抓起来,严刑拷打!”陈宇吓唬道。

    “将军饶命呐,将军饶命,奴家说,阿郎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两个姐妹,我们都是阿郎平日的玩物罢了,免不得被阿郎送到白马寺,供那里的大师玩乐,但今日阿郎走时,奴家只听得一句,阿郎似是要去城中郑县丞家中,至于带去的二三百人,则是阿郎平日里最亲近的部曲,怕是要到白马寺出家为僧!”

    年轻女子生怕陈宇给她也来个牙敲掉腿打折,竹筒倒豆子一般全交代了。

    陈宇心头一惊,到底还是和郑光扯上关系了,那郑西明那里恐怕就不好交代了。

    “也罢,瞧你倒也老实,来人,把这两个女子一并带回营中,将来抓了黄三,这两个女子便是人证!”陈宇摆摆手。

    天策军打扫战场后,两名队正过来朝着陈宇一拱手,

    “禀祭酒,共查出铜钱二十五贯,锦缎若干,但有不少箱柜已然是搬空,想来是那匪首带走了!”

    陈宇点点头,黄三带走的恐怕是更值钱的东西,这个寨子在他回来的那一刻,便被他放弃了。

    “所有人马,把这寨子给我烧了!把没死的都带回去,好生看押起来!”陈宇手一挥,便领着大军准备回城。

    府兵的手脚也很快,在地窖里找到些火油,又拿来些干草,很快,熊熊大火燃起,这黄鹿山上的流寇寨子,很快就在一片火光中化为乌有。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陈宇现在又带着十多个受伤的流寇和两个女人,行军速度大大减缓,陈宇是不可能大发善心让这些流寇骑马的,甚至有两个流寇没熬到出山,便死在了半路。

    “真特么晦气,给我烧了他们!免得留下瘟疫。”陈宇吩咐道。

    陈宇其实是出于安全考虑,尸首曝露在野外很容易腐烂,到时候万一弄个什么传染病啥的得不偿失,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但是在唐朝人眼里,陈宇不啻于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非但不让人入土为安,居然还要焚烧?

    这也间接导致了陈宇日后的凶名更甚,甚至有传言说陈宇靠吃人来增强自己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