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当神棍的日子
秦睿还没到家,就被朱瞻基的人叫走,刚刚安顿好的朱瞻基,急需找秦睿好好聊聊。
“微臣秦睿叩见太孙殿下。”秦睿觉悟很高,该跪就跪,该躬身就躬身。
“好了,二弟,你我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朱瞻基摆了摆手,示意秦睿坐下说话。
朱瞻基找秦睿来,主要是因为秦睿上个月给他写得信,信中秦睿提出来要利用赚得一千多万开票号或者钱庄,秦睿在信中大致跟朱瞻基说了,票号和钱庄的模式,但不甚了了,所以到了北平之后,他第一时间准备找秦睿聊聊这件事。
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秦睿,自然知道什么行业最挣钱,后世除了烟草之类的垄断性企业之外,最挣钱的莫过于银行,金融是泛概念,炒股、炒期货跳楼的人多了去了,银行只要安安稳稳的按部就班,绝对是捞金最好的行业。
秦睿把后世银行的一些常规业务,简单的给朱瞻基介绍了一下,听得朱瞻基稀里糊涂。
“殿下,钱庄最基本的作用就是吸收存款、放贷、异地取款,这些我刚才给你解释过了,你应该理解了吧?”秦睿看一脸疑惑的朱瞻基,有些无语。
朱瞻基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钱庄的利润来自放贷与存款的利息差,异地取款的手续费。”秦睿继续说道。
“这个我也能理解,假设我们吸纳一千万存款,按照你说的5个点的息差,不过也才50万的利润啊,好像做其他生意都比这个高啊。”朱瞻基没做过生意,但他也会关注一下自己名下的产业,要做到心中有数啊。
“殿下,钱庄的账有另外一种算法,殿下如果从钱庄贷了十万贯付给我,这十万贯可以不出钱庄,直接转到我的名下就可以了,这样这十万贯钱庄还可以继续向外放贷,假设这笔钱一年可以放4次贷,那么利润就从50万变成了200万。殿下,你看,我们什么也付出,别人的钱就在我们手中,就改了一个名字,钱就赚到了。”秦睿想好了,如果朱瞻基不干这件事,他就自己干了,反正他现在有很多钱。
朱瞻基听了秦睿的话后,开始逐字逐句的消化秦睿的意思,片刻后他终于搞明白了,如果这件事真的成了的话,就真像秦睿说的那样,票号真的啥事也不用干,就能把钱挣到手了。
天才啊,这么牛叉的主意怎么从来就没有人想过呢?朱瞻基的眼睛放出了亮光,未来户部尚书的种子选手,朱瞻基就这么定下了。
“殿下,要不,咱们先在北平试试?”秦睿看着朱瞻基脸色不断在变幻,小声的说道。
“不用过于谨慎,就按照你的计划,北平、南京、扬州、杭州、开封、宣府六地同时开动。”朱瞻基想通了之后,顿时豪气冲天。
两人聊完了事情,天色已晚,朱瞻基让人准备了晚饭,两人一起用了,秦睿才从皇太孙的府邸闪人。吃饭时,朱瞻基还告诉了秦睿一件事情,如秦睿所言,太孙妃胡善祥在年中时,诞下一个女婴,秦睿神棍之名又向前进了一步。
席间,秦睿正式向朱瞻基提出,让姬友和张鹏两人回到太孙府,借口很简单,他一个员外郎让大内保镖保护,逾制了,而且自己家现在有了护卫,自身安全不成问题。
朱瞻基在低头考虑的片刻之后,也就同意了,因为秦睿在信中不止一次的提出了这个问题,朱瞻基都刻意回避了,他肯定也知道了锦衣卫在秦家安插人手的事了,所以这次就坡下驴,就让两人撤回来了,彼此的体面还是要的。
走出皇太孙府邸,秦睿叹了口气,可惜呀,胡善祥的两个闺女都命不长,一个贤德淑良的皇后,就被迫让出了后位。
第二天一早,秦睿将祖掌柜找来,然后又让鲁胜把事先定好的二十个人叫到了秦府,开始给他们讲解起钱庄的运作方式来,反正又不着急,虽然地方秦睿已经都选好了,但装修还要很长时间。
趁着过年的时候,秦睿准备集中培训这批人,秦睿在此之前,已经在脑海中反复演练了很多遍,在培训的时候,也会有很多新问题被提出来,毕竟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秦睿又没做过银行管理,他那些计划说白了就是胡思乱想,规划和落实之间,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什么小年夜、什么大年夜,除了永乐十九年的正旦大朝会,秦睿啥事也没干,就是带着祖掌柜这一群人研究钱庄的具体操作方式了。
话说正旦大朝会,秦睿可算见识了一下,所谓正旦就是正月初一;大朝会和平常的朝会,区别在于一个大字。大朝会从西周开始一直到明清都是在岁首召开,是所有朝廷的最高规模朝仪,参加的官员除了在京所有朝廷官员、宗室、勋贵外,周边所有藩国的使节都要到紫禁城内参加。
今年又是迁都的第一年,更是隆重,有些外地的官员事先就接到了通知,要到北平来参加这次大朝会,他们还要提前一两个月从属地出发,就是为了来北平磕个头。
为了举办好这次大朝会,礼部、光禄寺、鸿胪寺、金吾卫和锦衣卫数千人行动了起来,礼部负责大朝会的行为规范、礼仪礼节,从哪个门进、站在什么位置、怎么行礼,不会的听礼部的话就行;光禄寺管做饭上菜、鸿胪寺管陪吃陪喝,尤其是藩国使节,令外还要安排歌舞表演;金吾卫负责安全;锦衣卫负责仪,大家各司其职。
整个仪式,用后世的话就是要威武而不失优雅,优雅而不失大气,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秦睿看着一个个官员,包括秦睿自己,犹如提线木偶一般,按照礼部人员的口令行事。劳民伤财就为了皇帝的一个面子,秦睿本能的想吐糟,但转念一想,这和后世的国庆阅兵,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为了树立自豪感和自信心。只不过大明的大朝会是为了树立皇权的自豪感和自信心,而后世的国庆阅兵是为了树立民族、国家的自豪感和自信心。
秦睿觉得自己升华了,能站在别人的角度来看待问题了,能从帝王、皇权的角度来看待一些秦睿觉得不合理的事情,但在帝王和皇权角度必须去做的事情。
封建社会在政治上看,是实行高度的中*央集权制度,但事实上是中*央集权与族权相结合的宗法等级制度。看似皇权无所不能,其实就是一个大号的泥胎木偶,大家敬着、捧着、供着。
虽然皇帝有生杀予夺的权力,但这个权力似乎大都用在朝廷的官员身上;而朝廷官员也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这只能用在普通百姓身上的,皇权在这里就会断档,形成了皇权不下乡的局面,于是官员就可以和地方宗族势力勾结,形成土皇帝一说。
为了保持皇权的绝对权威,帝王就会利用这种大朝会或者各种礼仪,来彰显自己的存在,皇权的至高无上,同时也用来麻痹自己,说服自己就是天选之子,代天牧民。
套路,都是满满的套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