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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锦衣夜行

    话语说闭,左天问站起身来,从满是惊恐的小太监手上抽出那张信纸。

    自己刚刚说的话语,一字不落的被对方记录了下来,有了这信件。

    他涉及谋反和青龙勾结乱党的事情,都能够有了解释。

    拿着信件,左天问接过了金跃递过来的西厂章印,看了看有些干涸的印水。

    黄铜的印章直接砸在了向和同的脑袋上,手上的巨力顿时在对方的脑门上砸出了豁口。

    鲜血横流,章印沾着鲜血,最后盖在了这封信件上面。

    这样,事情不就成了吗!

    “青龙,让这家伙在上面签个名。”

    将手中的信纸交给了青龙,看着青龙捏着向和同的手掌,沾着自己的血迹在信纸上,一个字一个字的将名字写上去,左天问转身把手中的印章扔给了刚才的那个小太监。

    “这东西归你了。”

    小太监手忙脚乱的接过了左天问扔来的东西,看着从自己身旁走过的左天问。

    脸上满是懵逼,这可是西厂的印章,它代表着的是西厂最高的权力,这就给自己了?

    “怎么?不想要?”

    望着小太监呆滞的目光,左天问满脸的调笑。

    可是这小太监,竟然没有去管其他任何的人,反而是将这印章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直接对着左天问磕起头来,脑门在地上撞的砰砰作响。

    “小的以后唯大人鞍前马后!”

    噗!

    伴随着小太监话语的,是向和同吐血的声音,血雾从他的口中喷出,散落在青龙手上的那张信封上。

    本身就被青龙和左天问来回羞辱,如今就连自己的手下也背叛了自己,向和同一时间怒火攻心,缓和不过来。

    “大人。”

    一脸尴尬的将手中的信纸交给了左天问,青龙也没有想到,这向和同的心性竟然如此的不堪,直接气的吐血。

    导致他刚刚写完向和同的名字,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墨迹还未干透的信纸上,沾满了不少的血迹。

    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左天问掸了掸信纸,将它收了起来。

    沾染了血迹没关系,只要能够看清里面的内容就可以了,有点血迹还能够增强一下这封信件的可靠性。

    毕竟,不付出一些努力,怎么可能拿到如此重要的信件呢!

    “清理一下吧。”

    左天问淡漠的说了一声,扫了一眼在场所有的西厂太监,转身离去。

    就西厂这德行,还想要玩什么计谋,自己现在把西厂血洗了,都没有人会出来帮他们说什么话。

    随着左天问走出了大厅,站在外面的锦衣卫全都蜂拥而至,手持着绣春刀冲了进去。

    刀光血影,惨叫与轰鸣不停的传荡,不过片刻,这大厅的青砖地面上,便是鲜血横流。

    只剩下了刚才的那名小太监,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刚刚还踩着自己的头颅,高高在上的那些大人们,只不过是个转眼全都成了满地的尘土。

    与这地上的鲜血混杂在一起,没有一丝的声息。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回过身,看着已经离去的北镇抚司锦衣卫,小太监的眼里面充满了恐惧,无论如何,一定,一定不能够招惹到锦衣卫的这些人!

    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想将自己心里的恐惧全部都清扫出去。

    将自己怀中的西厂掌印拿在了手中,小太监忍不住将它举了起来。

    阳光下,黄铜的掌印散发着灿灿金光,在这满地的鲜血里面,显示出的别样的色彩。

    西厂的掌权大印,这东西,多么的看好!

    一种名为野心的东西在小太监的眼睛里面闪烁。

    人不是没有野心,只是看你给不给他机会,当左天问一进去,看到这小太监跪在地上的时候,左天问心里就清楚。

    只要愿意给这家伙一个机会,他就会像野兽一样,疯狂的往上挣扎。

    唯有被人踩在尘埃之中,才会明白,如果能够有机会拿到那高高在上的权利,是多么让人迷恋的一件事情。

    将这西厂的掌权大印交给了那个小太监,左天问并不担心对方坐不稳这个位置。

    前方的障碍,左天问都帮他清扫的差不多了,就是这样,那小太监还是坐不稳西厂这个位置的话。

    就算他将这小太监硬生生推到了西厂厂公的位置上,他也依然坐不稳,迟早是会被人弄死坑害。

    没能力拿到手的东西,那就别拿了。

    就算青龙被坑,以他那一身的实力,这全大明中也没几个人能够打得过他。

    大内高手要护卫宫里的和平和安危,一些实力强劲的武将,不是在边疆征战,就是一心修行,全力问道。

    不可能为了青龙这一个人放弃自己的追求,也没有谁会舍得给出这么大的代价。

    剩下的办法,总不能大明王朝为了这一个锦衣卫的四虎青龙,调动大把的军队进行围剿吧,就算是谋反的罪名,也拿不到这样的待遇。

    军队用来围剿青龙了,边疆还守不守了,那些虎视眈眈的异族,草原蛮夷和关外铁木一族还管不管了。

    这大明王朝的江山怕是不想要了!

    脑子和修为,你总要占一样,不然,凭啥这位置你做呢。

    不管什么事情,永远都是这个道理。

    不是拳头论天下,就是靠着脑子吃饭。

    至于左天问自己,他则完全不同,他全是靠莽的,反正自己手上要人有人,要势力有势力。

    论起拳头,左天问不敢说自己独步天下,但是将这青龙压住,他还是有点自信的,要是动用了老天师留下来的天师度,这世界能不能扛得住他的肆虐,都还两说。

    既然能莽,为什么还要这么的小心翼翼。

    自己今天屠了西厂,又有谁能说出个不字?

    敢说出这个字的人,现在已经全都躺在了地上。

    左天问就是觉得,以前的锦衣卫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锦衣卫北镇抚司创立之初的寓意是为了什么,专理诏狱。

    直通天听,权势滔天,在这天下之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与左天问自己这一身蟒袍无异。

    锦衣夜行,素袖藏珍,要是连锦衣卫都不敢莽了,这大明王朝还有谁能够嚣张?

    就凭他魏忠贤?还是凭那个只懂隐忍的信王崇祯?

    在接受锦衣卫的瞬间,左天问心中就已经想好了自己的路子。

    莽吧,反正自己已经莽习惯了。

    自己与天启有着这关系,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那群东陵君子敢说自己什么,怕是没有见过北镇抚司的诏狱。

    一个不够,那就一群。

    白起坑杀十万降兵,杀出了一个绝世杀神的名头。

    锦衣卫这令人闻声色变的名声哪来的。

    坐在马匹上,左天问的眼睛对上了自己身上四爪龙蟒的补子,笑了起来。

    恶虎需要鬼虎带,自己执掌了锦衣卫,就该让这天下知道,什么,才叫做北镇抚司!

    什么,才是锦衣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