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片方圆千里的区域里,罡风的数量多得吓人,就连那位虚无修士都不敢轻易尝试,所以他们并不知道五法道人的遗物是否在里面,但是从他们的直觉来看,似乎就是在这。
而这个时候,那位虚无修士忽然突发奇想,张口喊了一嗓子,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发现了,快点出来吧!”
原来,这家伙既然能够被赋予重任,自然是聪明绝顶之辈。他了解到,在冰龙出现之前,曾经有一群特殊的人,用特殊的方式避开了寒煞罡风,进入了古寒界的腹地,而方向似乎就是朝着这里。于是他便怀疑,那群修士里极有可能出现了继承五法道人道统的人,要不然的话,那条明显是负责看守遗宝的冰龙,也不会突然跑出来了。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不过,喊一嗓子反正也不费劲,所以他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喊了一句。
这时,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那团寒煞罡风里,竟然还真就传出了回应声,“你们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
说话的人当然就是崔四,当时他和冰寒儿正在全心全意的参悟那些典籍,突然间被一个声音打断。崔四的脑子里还满是五法术大阵的事情,没有转过弯来,所以想都没想的就回答了。
结果崔四喊了那句话之后,就后悔了,心中暗道:“自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管他是什么人呢?只要自己不理会,他们自然会走,可是自己这么一回答,他们就会意识到这里有人存在,到时候必然要纠缠不清。”
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崔四回答之后,那些黑阴教的修士顿时是大喜过望。那位虚无修士立玄兴奋的回答道:“在下乃是黑阴教长老司空平,不知道友何人,还请出来一见。”
崔四心说:反正都被人家发现了,还藏着也没什么用,只能惹人笑话,于是乎,他就带着冰寒儿,驾驻寒煞冰凛神舟来到那团寒煞罡风的外面。当然,寒煞冰凛神舟是出于隐性的状态,所以看起来,就好像只有崔四和冰寒儿两个人似的。
然而,他们两个才一出现,对面的黑阴教修士便马上惊呼一声道:“哎呀,竟然是崔四和冰寒儿!”
崔四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忍不住暗骂道:“哎呀呀,真是该死,我这些天沉迷于修炼之中,弄得这脑子都生锈了,怎么没有化妆就出来了?”
原来,崔四和冰寒儿在这里的时候,都是以真面目活动,结果事发突然,他们都忘记了这件事,于是竟然就这么直接出来了。
要知道,翠雨宗和裂天剑宗两大宗门可是满世界的悬赏辑拿他们,他们的画像早已传得到处都是,在两间灵宝的高额悬赏下,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这些人也自然不例外,所以他们才会在第一时间认出崔四和冰寒儿来。
事到如今,崔四就是想抵赖也不成,于是他便索性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道:“不错,正是我们二人,你们难道也是来追捕我们的人?”
崔四此言一出,那些修士的眼睛里还真就纷纷射出了贪欲的目光,就连那位虚无级别的黑阴教长老司空平也不例外。不过,这家伙到底不是凡俗,他最终竟然忍住了诱惑,没有轻易动手。
在他看来,崔四已经是获得五法道人遗宝的人,这价值远远超过了两件灵宝。所以,就算是抓住崔四,他也绝对不会交给两大宗门,而是会先榨干崔四的价值,然后再说其他的。
至于现在,崔四的态度如此自然从容,一点没有畏惧之色,加上他以前有击杀过虚无修士的战绩,所以司空平并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司空平微微一笑,一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一边笑道:“怎么会呢?我们黑阴教乃是邪派,而通辑你的翠雨宗和裂天剑宗都是正派,自古正邪不两立,我们又怎么可能听他们的?”
崔四听后,忍不住在心里冷笑道:“信你才见鬼了!”
而在表面上,崔四还是虚与委蛇的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可就松了一口气!”
“哈哈小兄弟太客气了,以你的才华和如今的绝世奇遇,早晚能出人头地。只要假以时日,待你神功大成之后,恐怕这小小的翠雨宗和裂天剑宗,都不会放在你的眼里吧?”黑阴教长老司空平试探着道。
显然,这家伙明着是劝慰,可暗地里的意思,分明就探有关五法道人遗宝的事情!
崔四可不是个没脑袋的货色,虽然刚刚他连续犯下两个错误,可那都是因为精神不集中才导致的。如今他全力应对,自然不会再犯那种低级错误。
从这位司空平的话里,崔四第一时间就警觉到对方是有目的而来,并且不是为了自己这个通缉犯,而是为了五法道人的遗宝。
有了这个认识,崔四哪里还会轻易泄露自己的秘密啊?所以他假装听不懂司空平话里的意思,只是随口敷衍道:“前辈真是过誉了,在下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敢把两大宗门不放在眼里!”
司空平听崔四这么说,马上就意识到崔四是个滑不溜手的家伙,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爆出底牌的。不过,司空平也是老奸巨猾之辈,他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有了主意,随即便笑呵呵的道:“崔四啊,翠雨宗和裂天剑宗的人可是在到处找你呢!他们实力庞大,修真界里没有多少宗门可以抗衡,但是我们黑阴教却绝对是其中一个,我看你很对胃口,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黑阴教啊?只要有我们庇护,两大宗门也拿你没有办法了呢?”
司空平明着是招揽崔四,可实际上却还是在打五法道人遗宝的注意,只要崔四进了黑阴教,那么他的一切也都是黑阴教的了,五法道人的遗宝也自然包括在内。最美妙的是,崔四恰好被两个强大的级门派通缉,不怕他不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