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文若有书信传来么?”曹操的回答之中带着浓浓的疑惑。
“具体是……”
听完荀彧的完整回答之后,曹操的脸上阴云密布,荀彧、荀攸、戏志才三人都感受到了深深的寒意。
“不仅仅没有书信,连文若派出的信使我们都从未听闻,就连幽州军可能是带着善意而来的可能都是我和公达推测出来的!”
短短的沉寂之,曹操带着浓浓的杀气开口。
“查!一定要查清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要找到那个信使!”
“遵命,稍后攸就布置下去,一定会查清楚问题所在!”
听到荀攸的回答,曹操微微点头,然后说到了此时此刻最后的问题,于是曹操再次询问荀彧。
“文若你让我今日仓促设宴,宴请孙乾、张郃我还能理解,为什么还要带上其他军校,莫非是有什么深意么?”
“主公,彧与幽州军三千兵马同行数日,知晓幽州军训练有素,行动果决,战力必然惊人,途中彧就猜想过,若幽州军与我军交战结果会如何,然而今日的意外让本来不应该发生的战事竟然真的发生了,而结果远远的超出了彧的最差估计!”
“元让勇冠三军,青州悍不畏死,说实话在元让进攻伊始,彧其实已经做好了命丧当场的准备,可是彧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以六千骑军进攻三千幽州军,竟然惨败而归!”
“元让进攻之时,彧尚在幽州军保护之中,大致了解过战斗大致进程,返回之后,彧又详细询问了元让具体的战斗安排,彧并不认为元让有太大的过错!”
“所以,彧就得出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结论,幽州军的战力远远超出我等,若非必要,绝对不可轻易与之展开战端!”
越听,曹操的脸上就越阴沉,听到最后,曹操双眉紧凑,忧心忡忡的问道,
“所以,文若有何妙计?”
“彧以为关键就在今日的宴席之上,主公且听彧慢慢道来……”
另一边,孙乾返回幽州军小寨之后,与张郃简单交流。
“……虽然曹孟德对于我军表达了善意,但是曹孟德亲自发言邀请,乾试图推脱但是无奈曹孟德心意已决,今夜我们恐怕没有别的选择,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
“去就去,难道还怕他不成?相信有了今天白天的战事,那曹孟德就想对我们下手也需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的起主公的雷霆之怒!”
说完之后,张郃简单思考片刻,又摇了摇头,无奈的对孙乾说。
“不过公祐的担心还是有道理的,现在毕竟不是幽州,今天的意外虽然抵挡住了兖州军的攻势,而且兖州军的伤亡更大,但是猝不及防之下,我军还是有三百人战死,我们可以答应过主公要把他们都带回去的,这样吧,营区之内的防卫还是有必要加强的,不过这一点就无需公祐担心了,由我来安排就好,不过,公祐你觉得曹孟德如此心急火燎的进行宴席,到达能有什么图谋?”
“关于这一点,我也么有想明白,如果几位军师在就好了,无论谁在,恐怕曹操的想法都不会逃过几位军师的眼睛,不过临行之前主公似乎说过,曹孟德此人向来喜欢用奇,爱断他人粮道,根据郭祭酒在临行之前的嘱咐,不管曹孟德想干什么,只要想想身后有十五万幽州军做后盾,然后保持本心,沉着应对就好!”
听到十五万幽州军做为后盾,整合心绪瞬间就沉稳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就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那么对于曹孟德所要求的的军中将校,当如何选择呢?”
“这一点,儁义就恕乾无能为力了,乾毕竟不精通兵事,不过乾以为还是以稳重为好。”
张郃稍微想了想,点点头。
“确实,以成为为主还是有道理的,那就交由我来挑选吧,就挑选一些年龄较大,性格更为沉稳一些的比较好,两名校尉,一名都尉,还有……”
盘算了半天之后,“由窦旭,加上已经过而立之年的军校如何?”
“可以。”
“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
“统一口径?”
“什么口径?”
“自然是……将士勇猛,勤学苦练!”
随着夜幕降临,张郃和孙乾带领着一名校尉,一名都尉,三名军司马离开外松内紧的幽州军小寨,前往了不远的阳翟城内。
是夜,阳翟城内郡守府中灯火通明,将星闪烁,除去白日战败的夏侯惇和有任务不在的荀攸,其他凡是在颍川的曹军文武重臣全部聚集于此。
晚宴的刚开始,曹操就大张旗鼓的宣布,今夜只是宴饮作乐,不谈政事,不谈军事,违者军法从事,于是张郃、孙乾以及随行的五位军中将校,迅速被与他们级别相对应的文臣、武将、军校所来开,分割、包围!
完成了曹操布置的第一道任务之后,这些家伙一边欣赏歌舞,一边痛饮美酒,完全是一副其乐融融,相互沟通交流的模样,如果不了解内情,恐怕谁也无法相信,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这两支军队还大打出手。
不得不说,曹操,荀彧这些家伙直接把把宴饮当做了战场,将用兵的要义妥妥的用在了这宴饮之上,凭借地主之便,以及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成功的将来自幽州的几人分割包围!
这一招可谓打在了幽州军的七寸上,将孙乾在临行之前,特意嘱咐的,要每个人都注意言行,统一口径的做法彻底无效化,鬼知道人在彻底喝醉之后会说出什么东西!
孙乾作为刘平的正使,自然是由曹操以及荀彧、戏志才等人亲自作陪的,张郃自然是由军中的将军们陪同,尤其是以典韦、许褚二人为主,奈何张郃千杯不醉。
没有从张郃和孙乾的身上获得什么东西,并没有太出乎曹操等人的意料,如果这两个人这么容易被放倒,那也就说明白刘平或许真的是空有其表,虚有其名。
问题是,曹操等人本来准备的主要突破目标就是随行而来的将校们!
关系在表面上已经被拉近,被安排了任务的家伙们开始纷纷的敬酒,直接将幽州军的几位将校灌得晕晕乎乎,然后他们开始了最终的目的,套话。
“酒逢知己千杯少,如今有缘相遇,我们就如同兄弟一般!”
“今天日间,夏侯将军的六千兖州精锐竟然被你们三千人马直接击溃,真是超乎某家的理解!”
“昔日我随同主公与公孙瓒军激战数次,也从未见识过如此的兵马,佩服啊!”
“幽州有如此强军,不知道王校尉……”
“……有什么可以告诉兄弟的秘诀么,……如今……”
本来就被灌的醉醺醺的军校们,在夹杂着马屁,塑料兄弟情的,无限度的试探,诱导,询问之下,那少量残存的理智被彻底肃清,临行之前孙乾专门统一的各种口径被彻底抛之脑后!
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可以说的,不可以说的,在他们还能说话的时候被掏的一干二净,结果当夜的宴饮结束之后,看着醉成狗的几个下属,孙乾和张郃是面面相觑,心中一点低都没有。
说实话,就连醒酒之后,这帮酒鬼们能不能记住说了什么,是不是透露了什么关于幽州军的核心机密,孙乾和张郃都不知道,万一这帮醉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可就麻烦了。
说实话,这时候孙乾和张郃已经后悔挑选的全部都是军校的毕业生前往了,毕竟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士官学院中到底都教了什么,万一士官学院中的教学方法被曹军学去了,那不就吃了大亏了么!
于是,不知道被透露了什么信息,出于对幽州军机密和士官学院信息的担心,孙乾和张郃忧心忡忡,忧心之下,张郃直接下令。
“快来人,把这帮醉鬼给我拖出去,醒酒,哪个醒酒了,就把哪个拖回来!”
于是乎,几个醉鬼被幽州军的士卒拖了下去,开始军中独有的解酒方式,很快外面的惨叫声响起。
“啊!”
“哦!”
“哎呀呀!”
“呕……”
就在两人焦急等待的时候,突然军帐外声音传来,“将军,窦旭醒了!”
窦旭醒了?两个人直接站起,张郃高喊,“快拉进来!”
“窦旭,你到底说了什么?”
脑子稍稍恢复清醒的窦旭,双眼带着无数重影的看着眼前的两人,确定安全之后,开始竹筒倒豆子一般滔滔不绝。
然而听到窦旭所说的内容之后,孙乾和张郃的神情为之一怔,总有一种见鬼的感觉,很快再次睡着的窦旭再次睡着,然后是下一个……
孙乾和张郃没闲着,曹操和他们的谋士们同样忙碌的很。
相比较忧心忡忡,颇有不安,等待醉鬼们醒酒的的孙乾和张郃,曹操今夜是心情大好,兴奋至极的他,自己的计谋顺利的让他难以置信,张郃和孙乾太嫩了,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什么意外还不是容自己拿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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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席结束之后,负责套话的曹军军校开始汇总信心,而曹操则开始和自己的几名谋士等候收集信心的汇总。
然而当信息汇总过后,曹操看到汇总而来的内容之后,神情变得极为古怪,让荀攸、荀彧、戏志才三人异常惊异。
“主公,这幽州军的军校们到底都说了什么,以至于主公会有如此的表情?”
“额,”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曹操,直接将内容递给了距离他最近的戏志才,“志才,你和公达、文若传阅一下吧,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带着好奇和疑惑的神色,戏志才接过了曹操递过来的绢帛,然后他的神情变得和刚才曹操一模一样的诡异,明显愣神一下之后,戏志才施施然的将手中的绢帛递给了荀攸。
当荀攸在看到内容之后,也露出同样的神之迷惑之后,荀彧的好奇心已经被击发到了极点,他很想知道,到底上面写了什么,或者说幽州军的将校们到底说了身,会让这三位行为和表情如此的诡异。
当书写着汇总内容的绢帛最终递到了荀彧的手中,荀彧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之后,同样是不可思议,然后他将内容念了出来。
“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统一意志、统一指挥、统一行动,有令必行、有禁必止!”
“幽州军来源于百姓,服务于百姓!全心全意为大汉百姓服务,是真正子弟兵!”
“幽州军与百姓之间同呼吸、共命运!”
“脚踏着大汉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
这一条条内容,将荀彧震慑的目瞪口呆,看到荀彧跟自己一样见鬼的表情,曹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文若、志才、公达,对于这些从幽州军将校口中探查的东西,你们有什么看法?”
面对曹操的问题,荀彧、荀攸、戏志才三人面面相觑,说实话,前面的那些内容,比如令行禁止什么的,他们几个还能理解,也可以理解,毕竟令行禁止可是常识,但凡是知兵之人都会明白令行禁止的意义,问题是后面那些东西是什么鬼?
“子弟兵”是什么鬼?为百姓服务是什么操作?所有的字他们都认识,可是组合起来,却让这几位智谋超高的家伙完全陷入了困惑,这些到底是TM什么东西,能做到这些东西就能让兖州军的战力跟幽州军旗鼓相当么?
就在曹操和自己的谋士们,拿着探查出来的消息苦思冥想的时候,幽州军小寨之中,孙乾和张郃两人对坐,旁边还坐着一个醉后苏醒,醒了又睡,睡着又被冷水浇醒,一边打寒颤,一边猛打酒嗝的窦旭。
“你们都是说的这个?”
“应当是,毕竟这些东西我等从进入士官学院之后就每日温习,半年的坚持之下已经熟记于心,如果醉到不能自已,无法丝毫,多半会直接脱口而出!”
“可是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