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招揽赵云开始
以洛阳为中心整个河东、河内、河南等三河地区各方诸侯以及其他势力蠢蠢欲动,然而被西凉军残部占据的长安,以及以长安为核心的京畿三郡:京兆、左冯翊、右扶风同样处于大战的边缘。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可是长安可不止二虎那么简单,占据长安把持朝廷的李傕、郭汜、樊稠显然都是公的,两虎都难以共存何况三只公老虎呢!
在面对天下诸侯围攻,尤其是新一代西凉军马腾、韩遂兵临城下的情况下,他们还能抱团取暖,将马腾韩遂打的落花流水。
然而马腾、韩遂被击溃之后,西凉军内部的矛盾也开始在某位毒士的诱导下爆发。
这一切的矛盾爆发点,还是源自于刘平的岳父,虓虎吕布,冲冠一怒杀死自己的义父董卓开始。
初平三年,董卓被杀,董卓的女婿牛辅在逃亡过程中意外身亡,西凉军谋主李儒下落不明,在吕布支持下独揽大权的王允,见局势稳定,推翻了自己的承诺,准备清算董卓余党。
得知王允食言而肥,西凉军军心大乱,西凉军残存的中高级军官李傕、郭汜、樊稠、段煨惶惶不可终日,准备各自逃命。
如果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那么有王允、吕布一文一武执掌汉庭,再收拢实力尚存的西凉军残部,假以时日重新恢复汉室朝廷威望,使得汉室中兴并不是遥不可及。
可王允倒霉就倒霉在,他不知道有一条毒蛇一直潜伏在西凉军之中默不作声,然而西凉军如果溃散那么这条毒蛇也必将为西凉军陪葬!
然后就在西凉军行将自行瓦解的时候,这条毒蛇突然跳了出来。
“闻长安中议欲尽诛凉州人,而诸君弃众单行,即一亭长能束君矣。不如率众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幸而事济,奉国家以征天下,若不济,走未后也。”
说起来贾诩的计策本身并不算多么高明,不过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的延伸而已,不过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却发挥出了奇效。
以李傕为首的西凉军剩余的高级将校深以为然,于是李傕等人散发“王允欲洗荡此方之人”的流言,联络其他还没来得及逃走的西凉诸将。
郭汜、樊稠、段煨、李蒙、张济等西凉军的骨干军校纷纷响应李傕的号召,这些原属于西凉军的将校们收拢部下,积蓄力量,然后率军日夜兼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王允和吕布还没缓过神的时候一举攻入长安。
猝不及防之下,吕布带着家小仓皇出逃,李傕等拥兵至南宫掖门,威逼献帝和司徒王允,封李傕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为中郎将,然后王允在长安拔剑自刎。
王允自刎之后,在李傕等人的威逼之后,汉献帝刘协不得已又进封李傕为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池阳侯,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
而另外一位西凉军的中坚力量张济虽然也被封为镇东将军、平阳侯,但却在李傕、郭汜、樊稠联合排挤之下被赶出了长安,不得已外出屯并在弘农。
在将张济排挤出长安之后,李傕、郭汜、樊稠共同把持汉庭中枢大权,而李傕凭借率先振臂聚齐西凉军的功劳,以及车骑将军、持节、开府的特权占据的长安的主导权。
三人之间虽然相互猜忌,但总体还能保持一份稳定,郭汜、樊稠虽然不满,但也无可奈何,然而西凉军内部的裂痕开始出现。
西凉军内部矛盾即将凸显,长安内外的危机四伏的危急关头,马腾和韩遂率军闪亮登场。
以马腾、韩遂为首的新西凉军联合关中的豪门大族逼近长安,共同把持朝政的李傕、郭汜、樊稠三人不得不抱团对抗强大的新西凉军。
在与马腾、韩遂对抗的过程之中樊稠身先士卒,成为对抗新西凉军的主力,最终在长平观一战中将马腾、韩遂的新西凉军彻底击溃,然后又在左冯翊等地击溃入寇的羌、胡、匈奴等异族。
击败马腾、韩遂之后,郭汜、樊稠因有战功而加“开府”之权,造成郭、樊权力大增,跟三公、李傕合为六府,汉室朝廷在关中内部的权力大减,汉室朝廷再次名存实亡。
此时是李、郭、樊三人权力最大的时刻,却也是他们最巅峰的时刻。
赶走马腾、韩遂,剿灭反叛的大族,击溃入寇的异族之后,危机解除,三人互相猜忌,争权夺利,多次刀兵争斗,这时候就不得不提起那个一言灭了汉室复兴希望的贾毒蛇。
长安城内数次危机都在贾毒蛇的斡旋、调和之下被化解,结果三人虽心中不和,但表面上还过得去,甚至三人还在贾毒蛇的斡旋之下三分长安城,各守其界。
然而贾毒蛇苦心维持的局面还是在兴平二年的春天被打破了。
在樊稠与马腾、韩遂决战的时候,李傕的侄儿李利因为作战不利而被当时的主将樊稠训斥,李利因此怀恨在心,向李傕诬告樊稠私通韩遂。
得到了侄儿的告密,本来就非常忌惮樊稠的李傕大喜,借助调兵的机会,樊稠被被李傕把以会议名义引到军中杀害,导致长安城内脆弱的平衡被打破,李傕、郭汜直接的矛盾激化,开始相互攻伐。
两人手下的军队在长安城内混战,后来竟然出现了无比戏剧性的一幕,大汉车骑将军李傕挟持汉献帝,而大汉的后将军郭汜胁迫公卿百官两方对峙的闹剧。
两人几经争夺,最终除了对峙无可奈何,在这种情况下,李傕突然想起了自董卓死后,在西凉军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的贾毒蛇,三月中旬李傕抢先授贾毒蛇为宣义将军,来帮助自己。
因为自保而坏了汉室复兴的希望,说贾毒蛇一点愧疚都没有是假的,可那愧疚能有多少就值得商榷了。
可是在见识过李傕、郭汜的短视之后,贾毒蛇对李傕、郭汜彻底失去了希望,借助李傕授予的权利,贾诩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布局。
在贾毒蛇的布局下,被忽悠的智商几乎为零的李傕,按照贾毒蛇的建议,多措并举。
首先命令屯兵弘农的镇东将军张济向东佯动,重新占领函谷关。
然后派遣大量信使前往除却幽州刘平、徐州刘备、扬州刘繇、益州刘焉、荆州刘表之外非宗亲的天下各路诸侯,宣传汉献帝刘协即将重新迁都洛阳的消息。
另一方面则派出大量细作,在洛阳以及左近散布西凉军准备重新兵出函谷关,荡平四方,重新争夺天下的图谋。
正是贾诩的这一系列布局,导致洛阳、三河,以及周边各个势力厉兵秣马,蠢蠢欲动,准备在这天下大局的变化中分得一杯羹。
比起其他势力完全摸不到头脑,只是抱着占了便宜就跑的心态,大军屯兵颍川的曹操目标及其的明确。
在接到来自长安的信件,以及四散的谣言的时候,荀攸、荀彧等曹老板的谋臣做出了和沮授一样的判断,绝对是有人在布局,关于是否出兵,曹老板手下的谋士们罕见的分为了两派。
然而此时,曹老板手下的谋士毛玠突然进言,“今天下分崩,国主迁移,生民废业,饥馑流亡,公家无经岁之储,百姓无安固之志,难以持久。今袁绍、刘表,虽士民众强,皆无经远之虑,未有树基建本者也。夫兵义者胜,守位以财,宜奉天子以令不臣,脩耕植,畜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
一句“奉天子以令不臣”使得曹操手下的谋士们观点得以统一,曹老板也下定了决心。
忽悠瘸了李傕,安抚好了郭汜,将从长安到洛阳的大汉心腹地带折腾的混乱不堪之后,贾诩终于开始了他的最后一步,使得汉献帝刘协离开关中,真正脱离李傕、郭汜的控制。
至于刘协在离开关中,脱离李傕、郭汜的控制之后会怎么样,贾毒蛇就不关心了,至于自己的归路,贾毒蛇早就想好了,在天下大势彻底稳定之前,还是远离是非之地的好。
在完成这一系列布局的同时,贾毒蛇早已经派他自己的心腹之人与张济联络过了,而张济就是贾毒蛇这一系列布局的最后一步。
当一切安排妥当,贾毒蛇登上的了长安城头,等待他所期望的外援张济抵达,只要张济率军抵达长安城下,长安城的局势就能够形成一个新的平衡。
李傕、郭汜二人分别劫持汉帝刘协,以及公卿百官的闹剧已经达到了巅峰,长安城内的局势已经彻底崩坏,根据贾毒蛇和张济的约定,张济会在近期,实际上也就是今天,以为二人调停的名字抵达长安。
果不其然,正午尚未抵达,一直规模近万人的骑军已经缓缓的出现在了地平线上,出现在了城楼之上贾诩的眼中,看到张济如约而至,贾毒蛇放心的笑了,然后他缓缓的走下城楼,到了该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了。
应当在函谷关吸引关东诸侯注意力了的张济,突然率军抵达了长安,这一突然的变化,着实把李傕、郭汜二人吓的不轻,如果两人真的火并了,那如果此时张济的出现就等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所以在得知张济抵达的一瞬间,在长安城内持续了许久的对峙结束了,李傕、郭汜二人如临大敌一般的警惕着张济的大军。
张济的大军,在第一时刻占据了一座城门,但也仅此而已,张济仅仅命令手下守住城门,大军依旧停留在长安城之外,完全没有任何进城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张济派出的信使进入长安城内,向李傕、郭汜表面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内忧外患并存,危急存亡之际,我张济是来调停你们两个的矛盾的,只要你们两个不开战,我就不会进城,你们两个如果真的开打,我们董相国留下的西凉军就彻底完了,被天下恨之入骨的我们,将会彻底死无葬身之地!
李傕、郭汜二人很快得知了张济的来意,在看到张济的兵马如同他所说的一样,并没进城之后,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在眼前如此势均力敌的态势下,张济帮谁,谁恐怕就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就在李傕查看来自张济书信的时候,贾毒蛇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李傕的身边,等待李傕看完书信之后,贾毒蛇开始以谋士的身份向已经对他言听计从的李傕进言。
“虽然在表面上车骑将军依旧占据了主动,而且兵力依旧比郭汜或者张济要强,可是如果在危机之下郭汜和张济选择联合呢?车骑将军可以还有必胜的把握?”
李傕刚刚想说什么,结果听到了贾毒蛇的第二句话。
“车骑将军你如果紧紧把控朝政,那其实还是在天下人的接受范围之内的,可是你直接劫持天子的事情恐怕会为天下所不齿,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如今长安局势已经不稳,甚至有了众叛亲离的危险。”
“如今看来,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还望车骑将军三思啊!”
短短的两句话,在贾毒蛇添油加醋的渲染下李傕是心惊胆战,说实话,李傕已经被的吓的魂飞魄散了!
“还请文和救我啊!”李傕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
“车骑将军何须如此!”贾毒蛇面带笑容的将几乎半跪的李傕扶起,接着说道。
“诩有一计谋,可保将军无忧,西凉军无恙!”
“文和先生快说!”
“车骑将军之所以为天下所怨恨,不仅仅在于将军挟持陛下,更在于将军把持了朝政,试问有谁能拒绝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诱惑呢?否则以如今天下的大势,将军这么会遭遇如此的困境。”
“文和的意思是?”
“光武帝所复之汉室定都洛阳,董相国贸然西迁使得西凉军为天下所指,如今车骑将军何不使得陛下还都与洛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