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招揽赵云开始
当年的那只兔子,不就是因为太穷,穷到了极点,没资本跟别人打阵地战,结果游击战发挥到了极致。
那可是人类历史上轻步兵的巅峰啊,刘平叹息道。
虽然这些家伙,从战略眼光,到战术执行,根本没法和兔子们相比,但是在某种意义上,踏顿以及猥琐到了极点的班柱从习惯到作风,确实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对于踏顿的指挥,刘平没有做什么干涉,而是继续以一个学习者的角度去探查,以及从一个统治者的角度去思考。
穷则战术穿插,富则覆盖轰炸,这是兔子们的变化。
火力不足恐惧症是治不好的,可是兔子们的战术穿插好像也没落下。
看来,有必要在军校开一门游击战的课啊!
正统汉军的战术、布阵、指挥要学,可是游击战也是绝对有用武之地的。
别的不说,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想在茫茫的草原上把轲比能堵在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几千幽州军在踏顿的指挥之下,已经彻底肃清了残敌的时候,刘平已经决定了,等这次回去,一定要把游击战加到教学计划里面。
游击战三大神器自己弄不出来,但是,游击战的十六字精髓还是可以找个机会提出来的。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回想到这十六字方阵后,刘平一阵无语,无论是之前的匈奴,还是现在的鲜卑,乃至于以后的突厥,甚至差点统一亚欧大陆的蒙古,好像用的都是这一招。
以现在汉军的强势,根本就不需要跟任何人打游击,不过研究一下如何对抗游击战还是很有必要的。
想着想着,刘平的脑子里继续发散。
蒙古第二次西征,里格尼茨歼灭战,拔都好像就用的这套战术,把作为重骑兵的,处于鼎盛时期的波澜-条顿骑士团全歼!
半个时辰不到,一边倒的战斗已经彻底结束了,除却放火的汉军,营地内已经没有了任何其他活着的人。
就在刘平思索游击战的功夫,以轲比能主帐为原点,方圆几十里内的几处战场,战斗也已经进入了尾声。
总共六个鲜卑部落,被彻底夷为平地,除却少数逃亡轲比能主帐的鲜卑骑士,六个营地中所有剩下的人,被尽数诛杀!
随着外围营地被肃清,稍事休整,留下伤兵以及少量警戒哨,汉军继续向前进发,目标直指中部鲜卑的中枢所在!
而鲜卑人那边,轲比能的营地中,已经彻底炸开了锅!
随着从各部,各处而来的逃亡者抵达,汉军大举突袭的消息,几乎是在一瞬间传入了所有鲜卑人的耳中,各种传言漫天飞扬。
“汉军来了!”
“汉军在到处杀人!”
“弥加部已经全完了!”
“日律推演部,恐怕除了我们几个全都被杀了,我们投降了,可是汉人依旧没有手软,如果不是跑的快,我们几个也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快逃命吧!”
前一天还兴高采烈的鲜卑人,已经彻底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营地最中央,昨天刚刚讨论过入侵汉地事宜的轲比能大帐,在此时已经沸反盈天。
轲比能的的几名亲信,和昨天因为议事、欢庆而留下的几名部落大人,已经吵成了一锅粥,渐渐有了动手的趋势。
“投降,你们投降的了么,没听到逃回来的人说么?”
“汉军显然是有备而来,仓皇与他们作战是送死么,现在跑还来得及,轲比能大人!”
“混账,我们是檀石槐的后裔……”
“以前那个幽州牧就说过要解救汉奴,我们大不了把汉奴都还给他们算了,再俯首称臣!”
坐于大帐中间的轲比能,一脸铁青的看着帐中快要打起来的手下们。
轲比能一步步发展到现在,或许有一定运气的因素,但是他本人绝对不是什么凡品,自己的亲信和部落大人们争吵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一直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汉军为什么会突然而来,自己南下劫掠的决定是昨天才定下的,汉军不可能会知道。
那么结合从逃亡者口中得到的消息来看,有备而来的汉军显然早就准备对自己动手了!
大规模吸纳乌桓的时候,轲比能就感觉那个小娃娃对自己不怀好意,不过因为汉人的大战,自己放松了。
大量的乌桓人可是充斥于汉军之中的,在轲比能看来,如果没有这些背弃了草原的乌桓人指引,汉军想要如此隐秘的偷袭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的。
逃亡者的话,说的轲比能现在无比的胆寒,这一次的汉军远比之前要恐怕太多了!
更可怕的是,汉军的突袭不仅迅猛,而且下手极为狠辣,无论男女老少,汉胡羌氐,皆死于汉军的屠刀之下!
显然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投降等于送死,这一点轲比能非常清楚。
可是轲比能还是有自信的,这里毕竟是草原,这里自己自己这些草原之子的主场,只要能有一个逃出去的机会,汉军纵然精锐又能奈我何?
想到这里,看着眼前这帮还在争吵的蠢货们,轲比能径直起身,大吼一声。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
轲比能的一声怒吼,刚刚还如同菜市场一般的大帐内,瞬间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用惊恐的目光看向轲比能,因为他们听到了那熟悉的,满含杀意的声音。
“所有人,马上调集所有骑兵,我们直接出营!”
一个肥头大耳的部落大人胆战心惊的询问。
“轲比能大人,如今汉军优势太大,我们为什么不向那幽州俯首称臣,再把那些汉奴都送还给他们……”
这个部落大人的话还没说完,一脸愠色的轲比能将腰间的匕首拔出,朝着说话之人用力的掷了出去,锋利的匕首,直接钉在了说话之人的喉咙上,声音戛然而止。
愤怒的可比鞥说道。
“你们这帮蠢货,汉人耗费了如此大的心血,神不知鬼不觉的包围了我们,很明显是为了将我们置于死地,你们这帮蠢货,难道以为称臣就能保住性命么?交出汉奴,汉人就会放过我们么?”
“汉人有乌桓人这一条狗就够了,马上召集所有人手,杀出去,杀不出去,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临近正午时分的时候,超过两万名幽州汉军精锐,几乎同时出现了,应当处于整个战场最中心的中部鲜卑轲比能部落营地附近。
随着一声号角声响起,悠扬的号角声连绵不绝。
两万汉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鲜卑营地冲锋而去。
然而,由无数骑兵组成的浪涛,却出现了一个超过一里的缺口,正西方空了!
冲入营地的汉军,并没有遭遇想象中应当遇到的抵抗。
营地中本身就布满了尸体,残留的惊恐无比的老弱妇孺,哭嚎着、惨叫着,然而他们的声音却没有使得汉军有任何心慈手软。
军令如山,明晃晃的杀无赦,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深深的印刻在了每个人的心中,随着大刀飞舞,长枪略过,鲜血飞溅,一颗颗人头飞起。
军士们杀的很过瘾,但是此次作为副将,随乌延出战的田豫,心里却如坠冰窟,不好!
田豫在发现情况有变的第一时间,找到了主将乌桓。
“乌延,留下千余人,剩下的五千精锐,马上跟我向西!”
看着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田豫,乌延轻轻一笑。
“田参军不必多虑,轲比能有可能会向西逃亡,本就在军师的计算之内,有子龙将军和踏顿将军两人带领,轲比能跑不了!”
后悔万分的田豫,无奈的皱紧眉头,轻轻摇头。
“子龙和温侯昨日大战一场,两人已经无法出战,故而主公顶替的了子龙的位置,以见习、副将的身份跟随踏顿出征!”
轲比能主帐所在的部落,拥有人口超过一万五千人,控弦之士近万,轲比能既然要亡命而逃,田豫和乌延有理由相信,以轲比能的性格,绝对会把所有能带上的人都带上。
听到刘平将直面轲比能的冲击,乌延自然不敢托大,马上开始下达命令。
很快,派人向其他传递消息后,留下少量兵马协助大军围剿残敌,心急如焚的田豫和乌延在第一时间,下令大军马上掉头,向西疾驰而去。
事实上,轲比能在决定逃跑之后,虽然下令召集所有骑士,然而,他却没有等到所有人到齐。
为了争取时间,避免被合围的状况,他仅仅等待了十分钟而已,就带领匆匆聚集而齐的六千骑,匆匆离开营地,向西逃窜。
正是这果断断尾求生,为轲比能争取到了些许的时间,事实上,轲比能逃亡队伍离开营地的时间,仅仅比最早一支抵达的汉军早了不到二十分钟而已,
如果再稍微等待一点,轲比能就会成为瓮中捉鳖。
然而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狼奔豕突的轲比能,在出营之后,大约七八里的地方,迎头撞上了踏顿和刘平所带领的六千汉军。
亡命而逃的轲比能,在看到有汉军在自己逃亡之路的第一时间,心如死灰。
眼前的不是一直小部队,在没有足够优势的情况下,正面去冲击汉军的军阵,这和直接送死有什么区别?
可是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突破敌军的阻拦,其他方向的汉军一旦但抵达,自己还是避免不了被合围的下场!
某一瞬间,轲比能感觉自己看不到任何希望!
然而,人间世事无常,就在轲比能马上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发现,阵营密集的汉军,从中间开始突然向两侧奔驰,摆出了一个非常诡异的阵型。
自己前进道路的两侧,各有至少两千骑兵组成的后世的阵型,然而自己的正前方,只有数百人组成的仅有三排的队列。
这时候轲比能想起了一句从汉人那里听来的话,天无绝人之路!
眼前的汉军指挥官大概是个傻子,竟然让自己的中路空空荡荡,只有三排骑兵,这突破起来岂不是易如反掌。
于是,轲比能毫不犹豫的下令。
“所有人,不要顾忌两侧的汉军,所有人第一时间,想当面之敌进攻!”
“只要能突破他们,我们就能活下去!”
轲比能的想法其实并没有什么错误,而且他的话语和命令,无疑给了随他一同逃命的士卒极大信心和希望。
六千鲜卑骑兵,聚集成了紧密的队列,如同一柄沉重的大锤一样,重重的砸向了汉军正中间那薄薄的,只有三层的防线。
轲比能确实不是凡品,不论是突围,还是决定突击都无比的坚决。
只可惜他看不到与他相隔不过几百米外的刘平,更听不到刘平的戏谑的声音。
“有的人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在给一个人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会给他打开一扇窗户!”
“不过我就不一样了,既然把门都关上了,那留着窗户干嘛,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用钢板,把房顶的烟囱也堵上!”
于是,信心满满的轲比能,带着他的六千亡命之徒,硬生生的撞在钢板上!
他们正前方的骑兵确实不多,但是他们是排列成三行的,整整齐齐的六百装具骑兵!
六百装具骑兵VS六千鲜卑轻骑!
六千亡命狂奔的鲜卑骑兵,像洪流一样向前奔流,然而他们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一条用钢铁铸就的堤坝。
于是,洪流所带来的浪头,拍打在堤坝的一瞬间,被击的粉碎,成为了漫天的水雾。
鲜卑骑兵们发现,三轮抛射,对于眼前那些包裹在铁甲里的怪物们的伤害微乎其微,冲到左近,短兵相接之时,更是感受到了一种真正绝望。
为了杀出一条生路而鲜卑人,选择了以命搏命的打法,然而发出的声音却截然不同。
“噹!”
“噗嗤!”
鲜卑骑兵出枪后,硬生生刺在了幽州军的铁甲上,马背上的幽州骑士纹丝不动。
然而,幽州军士卒以同样的姿势出枪后,却在当鲜卑人的身上留下了一个贯穿的血洞,鲜卑骑兵,应声倒下。
看到麾下以命相搏的儿郎门的结局后,轲比能明白,前路已经彻底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