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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过去是我狭隘了

    “他们竟还当真朕的面出手,是真把朕当成瞎子了不成?”李世民怒道。

    听到李世民这句满含怒气的话,长孙无忌当下便是一凛。他只叹李承乾与李泰怎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长孙无忌轻轻叹了一口气,耳边似乎又响起当年玄武门之变时不绝于耳的惨叫声。那个夜里,多少鲜活的生命死去,这才过去多少年?李承乾竟与李泰做出此等事来,只怕如今便是长孙皇后亲自为二人求情,李世民都再听不进去了。何况,李世民从到到尾都没想要让长孙皇后知道此事。

    时至今日,李建成与李元吉那充满恨意怨气的眼神,还会时不时进入长孙无忌梦中。

    “辅机,你该知道朕最痛恨的便是这兄弟相残,”李世民沉声道:“何况,为善与他们更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们怎会如此狠心?”

    长孙无忌没有说话,不过心中却也明了,李承乾与李泰犯了李世民的大忌,终此一生都不可能再有登上皇位的机会。

    这样看来,倒也不难猜到李世民为何会选择李治,毕竟剩下的皇子之中,也只有李治是长孙皇后所出的孩子。若不选择李治,难道还当真要选杨氏所出的李恪不成?长孙无忌心中暗想,虽说李恪却又大才,可他身上终究还是流淌着杨氏的血脉,只这一条,便即使李世民想要选择李恪,长孙无忌都会拼死反对到底。

    陈桥交叉着双手拢在袖中,听着面前这君臣二人的对话,心中不免为李恪觉得可惜。如果李恪也是长孙皇后的孩子,只怕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成为下一任帝王。只是,这世上从没有什么如果。

    “陛下,臣明白了。”

    说已至此,长孙无忌便再没有什么困惑之处。

    “辅机,朕将为善交给你了,将来,朕希望你能换给朕一个合格的君王。”李世民目光灼灼看向长孙无忌。

    “是。”长孙无忌恭敬地应了一声。

    不过长孙无忌心中还是有些想不通,朝中大臣诸多,李世民为了独独选择了自己来教导李治?何况,自己还曾与陈桥有龃龉,难道陈桥便没有从中阻拦吗?

    “若非陈卿举荐,为善只怕是要错过辅机这样一个好老师了。”

    李世民状若无意地说了一句。

    长孙无忌心中大惊,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竟是陈桥想李世民举荐了自己。他下意识地扭头朝向陈桥所在的方向,眼神复杂的看向闲坐在一旁饮茶的陈桥。

    “司徒很惊讶吗?”陈桥放下茶杯,坦然地与长孙无忌对视。

    长孙无忌避开了陈桥的眼睛,没说什么。他心中想了很多,可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眼见长孙无忌不愿与自己多说什么,陈桥便也耸耸肩未再开口,他可没什么兴趣上赶着去讨好什么人。

    “为何?”过了许久,长孙无忌声音干涩地问了一声。

    陈桥看向李世民,却见朝着长孙无忌的方向歪歪头,让他自己解释,陈桥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司徒博闻强识,善谋略明政史,还是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兄长,虽说对我一向不大看得上眼,可我却不得不承认,司徒是最合适教导晋王殿下的人。”

    听完陈桥的这一番话,长孙无忌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后终于开口道:“过去是我狭隘了,还望陈将军勿怪。”

    陈桥不在意的挥挥手,“我本也无意与司徒结怨,否则当初料理李愔的时候,便定会将司徒一道拖下水。”说着,陈桥又笑了笑,“我心中清楚司徒缘何看不上我,可这几年下来,难道司徒对我还是信不过吗?”

    长孙无忌一滞,随后失笑道:“陈将军说得在理,是我魔怔了。”

    听闻此言,陈桥耸耸肩看了一眼李世民,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话已至此,既然都已经说开了,以他和长孙无忌那几乎没有的交情来看,陈桥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

    李世民心知陈桥懒得再说话,便开口道:“好了,左右也再没有别的事情,辅机且先回府去吧。”

    “是。”

    “从明日起,你下朝之后,便去为善宫中教导他。”

    “是。”

    再之后,长孙无忌便起身退出了太极殿。

    站在殿外,长孙无忌抬头看了一眼前几日还阴沉着像是要下一场大雪,今日却忽然放晴了的天。重重的吐出一口压在自己心头多年的浊气,原本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宛如一夕间便换了个人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下来。长孙无忌又扭头看了一眼太极殿中,即便站在门口,他还是看得到陈桥的身影,不知想到了什么,长孙无忌忽然轻笑出声,转而背负着双手离开了宫城。

    “陛下何苦叫长孙司徒知道是我举荐了他。”

    长孙无忌走后,陈桥姿态也更加随意了些,他拾起一颗放在盘中的葡萄,丢进嘴里。

    李世民笑笑,“虽说辅机如今对你也早已没了敌意,朕却不愿瞧着你二人如此别扭,你和他对朕来说都是朝堂柱石一般的存在,朕不愿你们一直如此。”

    其实李世民也很是奇怪,就连那个一向像只倔驴的魏征都对陈桥刮目相看,怎么向来知事圆滑的长孙无忌却一直都与陈桥有隔阂?如今,李世民只希望此事之后,两人能尽释前嫌而已。

    “朕听质儿说,伏岚过几日便要离京回东女国去了?”

    听李世民问起,陈桥点点头道:“即便要退位,她还还是要亲自选定一个继承人,否则难以放心。”

    至于瑶璧和那色的婚事,未免李世民多想,陈桥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你二人的婚事,你们可定了是什么时候?”李世民又问。

    陈桥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之后将茶杯拿在手中把玩,“我和她商议过了,打算等她彻底处理好东女国的事情回到京城后,再说此事。”

    李世民了然,随即又道:“到时候便让国子监好好给你们择一个吉日。”

    听李世民这么说,陈桥不由笑笑,“国子监都都是清贵书生,怎么能让他们来做这样的事情。”

    “如何不能?他们一个个饱读诗书,难不成连个良辰吉日都选不出来?”

    眼见李世民坚持,陈桥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五日后,即便伏岚再是不舍,也到了启程的时候,陈桥与李丽质一直送着伏岚出了长安城,才返回了将军府。

    “我怎么瞧着,你二人倒是难舍难分?”

    陈桥打趣着说道。

    “岚妹妹很好,我很喜欢她在家中的时候,有她在云芊都不敢再打趣我了。”李丽质想起除夕夜云芊像往常一般打趣自己,却被伏岚逗得面红耳赤几乎要滴下血来的样子,掩着嘴笑出了声。

    “此番一别,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李丽质怅然地感叹一声。

    陈桥见状,笑得更开,他伸手将李丽质搂在怀中,“放心,伏岚不是说了吗?最多一个月便能回来。”

    李丽质靠在陈桥肩上点点头,不过还是轻轻叹了一声。

    回到府上之后,虽然伏岚在府中住了还不到一个月,可如今她离开之后,李丽质却只觉得府中冷清不少。